和于都成并不知道刘高啸在哪片森林里修炼功法一样,刘高啸同样不知道于都成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接下来,在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
蓝梅道长离开双吉山后,刘高啸谨遵师嘱,按照冲穴心法口诀,苦练穴位大循环。
第三天,当他在岩顶上修炼完第三个大循环之后,已经是快到上午十点了。
一个多小时前,于都成开着指挥官,来到牡丹月华国际大酒店。
“于先生,我们的保镖,上午好,很抱歉打扰了您。您在哪里?”于都成正想在停车场泊车的时候,贝尔丽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们准备出发去梅花山风景区了,我们的车正停在酒店大堂门口,车牌号:轩CK199。”
“好的。我在酒店的停车场,您稍等,”于都成一打方向盘,指挥官后退三十米,接着车头一摆,往大堂方向而去。“我1秒之内到大堂门口,我的车牌号尾数是99。”
“这简直就是奇迹,连我们的车牌号都这么有缘分,好像是兄弟似的!”贝尔丽莎显然很激动,悦耳的声音在电话中惊呼一声,“看来我们的确有缘分,您说当我们的保镖,看来也是上帝安排的,您肯定是我们的最佳人选。”
“是啊,今天,我什么也不做了,专为你们执行特级护驾。”于都成哈哈一笑:”我们的车牌更像哥哥和妹妹一样似的。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哦!”
这一次,B9D指挥中心按照于都成的要求,给他配备了一部5.7车型的黑色Jeep指挥官越野车。
还不到1秒,于都成在轩CK199撼路者后面停了下来,他走出车门,往前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高挑丰满的俄罗斯美女,正微笑着朝他招手。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贝尔丽莎了!
于都成快步向她走去,贝尔丽莎远远地朝他伸出手来:“啊!你就是于先生于都成?见到您真高兴,八年前我们就有过联系。”她心中暗叹:这个于都成,竟然如此帅气和威猛!
握手的时候,贝尔丽莎忍不住多看了于都成几眼,感觉到自己耳朵突然发烫,心跳加快。
于都成灿烂一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欢迎你到中国,贝尔丽莎女士!”
这时,栗翰梅拉着栗翰青的手,一跳一跳地从酒店的旋转门中走了出来,见贝尔丽莎和一个男人说话,便好奇地走了过去。当她抬起头,打量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时,眼睛滑溜溜转了一阵,觉得这个人的脸容太熟悉了。
她向他靠近了几步,感觉到从他的身上,正流露出一种特别热烈和温馨的气息,她曾经在八年前严冬的一天吮吸过这种气息,这种气息让她终生难忘。
今天,这种气息又飘然而至,让她觉得非常亲切。
她努力回忆着。
瞬间之下,八年前的那个冬天,在那个冰雪峡谷的旷野地带,那个抱着自己不停安慰的解放军叔叔的身影,如惊鸿一般,迅速闪进了她的脑海。
站在一边的栗翰青也反应了过来,她用力甩了甩妹妹的手,高兴地说:“梅梅妹妹,你看,他就是那一年救你的……”
但是栗翰梅已经脱开了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于都成的跟前,一把扯住他的手,仰起头来,兴奋地喊道:“于都成叔叔,我还记得你,你还记得我吗?”
于都成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吃一惊。
他低头注视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满脸诧异,尴尬地一笑:“小妹妹,我真的忘记了,不好意思。”
“于都成叔叔的记忆力不好,”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栗翰梅的马尾辫也高兴得一抖一抖,“我是栗翰梅,我们一大家人都记得住您的名字。特别是我,永远记得着您的名字,但是您就记不得我的名字了。“说到这里,眉头一挑,指了指栗翰青:”那是我的青青姐姐,叫栗翰青。”
“于叔叔好!”栗翰青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地向于都成打了招呼。她已经十五岁,身高已经快到于都成的肩膀处了。
于都成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拍着姐妹俩的肩膀:“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小梅梅长这么大了,青青姐姐也快跟我一样高了,好样的,好样的!”
贝尔丽莎在一旁睁大了眼睛,想不到两个小家伙和这个刚露脸的于都成这么快就亲密无间,她喃喃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这么回事,他是一个好人!”栗翰梅扑闪着大眼睛,脸上闪动着神秘的笑容,对贝尔丽莎说:“这不是一个传说,但肯定是一个传奇。嘘,让我以后慢慢地告诉您。”
“好吧,以后我洗耳恭听,“贝尔丽莎眼睛发亮,爱怜地摸了摸栗翰梅的脸蛋,接着又动了动她的马尾辫,”走吧,我们上车,看风景去吧!“转头又问于都成:”您需要开车吗?我们车上还有位置。“
“谢谢,我是保镖,我必须在后面保护三位大小美女,这是我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于都成笑着说。
像他这种特殊身份的人,随时都要准备应对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单独驾驭一辆车,既方便自己出行,又能迅速响应上级指示,总比受限制于别人座驾要强出许多。
贝尔丽莎点了点头:“好吧,你就跟在我们的后面。“接着对妹妹两一招手:”宝贝,出发啰!”
憾路者和指挥官一前一后,缓缓离开酒店,渐渐进入市区,上了城际快速,接着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十五分钟,下了蛟古互通,接着就往梅花山风景区方向而去。
通往景区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两车道柏油路,路的两边竹林如海,一片深幽绝尘的绿色世界,车子在这翠绿的屏廊中前进,就如一叶轻舟荡漾在绿色的海洋上。
栗翰梅叫开车的小罗师傅摇下了车窗,瞬间,湿漉漉地微风阵阵吹了进来,她们深深地呼吸着竹海中传来的新鲜润爽的气息,快乐得像两只兴奋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叫个不停。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贝尔丽莎第一次感受到中国南方大自然的绝美幽境,她一边贪婪地呼吸着带有竹叶清香的空气,一边忍不住不地连连赞叹,最后放开歌喉,唱着谁也听不懂的俄罗斯歌曲。
栗翰梅偷偷地问:“青青姐姐,她唱的歌,跑调了没?我怎么也听不懂她在喊什么。”
栗翰青托着下巴想了想,闪着她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至于跑调吧,跑调这个问题吗,我要问问柴科夫斯基,他才有发言权。”
“干吗问柴科夫斯基,我们的小罗司机不行吗?”栗翰梅不解地问。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柴科夫斯基是谁,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司机而已。
“柴科夫斯基是俄罗斯历史上最伟大的音乐家,他不是驾驶员。”栗翰青一阵娇笑,耐心地解释。接着,她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喂,柴科夫斯基爷爷大师,请问,我们贝尔丽莎姨姨刚才唱的歌跑调了吗?啊,跑调了?好、好、好,那我告诉她吧。”然后认真转向栗翰梅:“很遗憾,柴科夫斯基爷爷说,贝尔丽莎姨姨的歌跑调了。”
姐妹俩互相拍打着,清脆悦耳的笑声飘荡在碧浪起伏的绿色海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