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菲哭道:“师父,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绝情师太冷哼了一声,道:“你下不了手吗!可是你知道我的师父是怎么死的么,就是被这个妖孽一把掏去了内丹。”周晓菲泣道:“可是,他师祖把他的全家都杀了,他是为了报仇,他还从今以后不再碰峨嵋派的任何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绝情师太重重的打了周晓菲一个耳光,怒喝道:“你信那个妖孽的话么!他们都是妖,既然是妖,就应该被杀掉,这难道也错了吗?”周晓菲道:“他们虽然是妖,可是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感情,我实在是下不了手啊!”绝情师太yīn森森的道:“你以为我不会杀你么!为了他,你连自己的xìng命也不顾了,是不是?你以为我在你身体里种下的生死符只是吓吓你吗?”
周晓菲哭道:“师父,你杀了我吧!我的xìng命本来就是你救的。”绝情师太:“好吧!我现在就引发你身体里的生死符,你就安心的去吧!”这时,绝躁师太忽然急声道:“掌门师妹,手下留情!”绝情师太冷冷的道:“师姐,没什么好的了,这孽障必须除去。”绝躁师太道:“我不求掌门师妹饶她xìng命,不过典礼的时间还没有到,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让她去取那个妖孽的xìng命。”绝情师太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好吧!我再给你三个时辰的时间,你去办这件事,三个时辰一到,你体内的生死符自动发作,夺走你的xìng命。”接着,只听周晓菲“啊!”的一声惨叫,似乎又被绝情师太做了什么。只听绝情师太道:“师姐,师妹你们带这个孽障去后山竹屋中休息,等她恢复体力,让她自己决定生死吧!”绝躁和绝意两人答应了一声,带着周晓菲离开了。
陈浩然半蹲在水中,又过了好一会儿,始终听不到绝情师太离开的声音。陈浩然只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停的发抖,却不敢移动分毫,心道:“这老尼也不知道走了没有,她能悄没声息的飞进凉亭,自然也能悄没声息的飞走。”尽管心中这样想,却不敢站起来探查。忽然,只听头上绝情师太道:“你这子,到底要在水里蹲多久?”
陈浩然浑身一震,知道已经被绝情师太发现了。陈浩然从水里站起身来,爬进凉亭,身上满是水草泥水。陈浩然嘻嘻一笑,跪在地上,拜了一拜道:“拜见师太。”心中却道:“这老尼不是用神识探查不到我么!”绝情师太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我用神识探查不到你,可是以我的听觉,三丈之内,飞花落叶我皆有感应,你在水中不停的发抖,我怎么会听不见。”陈浩然笑了一笑,心中却在懊丧道:“想不到自己蹲得久了,腿上抖一抖都会被她听到。”
绝情师太脸一板,道:“你躲在凉亭下面偷听我们话,你是邪教混进来的jiān细么?”陈浩然脸sè不变,笑道:“我怎么知道师太会来这里话,再,邪教怎会用我一个不动法术的孩子来做jiān细。”绝情师太脸sè一缓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陈浩然道:“我在这里监视金山寺。”绝情师太道:“你与金山寺有仇吗?”陈浩然心念电转,暗道:“我要不要实话,绝意师太与法海这老秃驴都是佛门,也不知关系怎样?这老尼会不会也如同法海一般贪图我的宝镜。哎唷!不好,我母亲是妖怪,这老尼最恨妖怪,我怎么能告诉她实话呢!”陈浩然念头转了几转,笑道:“是赵前辈派我来的。”绝情师太奇道:“赵师兄为什么要监视金山寺,还派你一个没有法力的孩子。”陈浩然笑道:“金山寺在杭州做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大案子,据是为了抢人家宝贝。赵前辈想探查个究竟,派自己的弟子又不方便,我是一个没有门派的乞丐,所以我就来了,赵前辈还这件事我要做好了,就收我为徒呢!”陈浩然道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陈浩然半真半假的一番话,倒是让绝情师太有些信了。绝情师太叹了一口气,道:“赵师兄连杭州的那件事也告诉你了么?”陈浩然头道:“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都是金山寺的人做的,但是,谁也没有证据。”绝情师太道:“我们正道门派中就是有这些败类,他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完看着陈浩然道:“你一法力也没有,又能打探出来什么?”陈浩然笑道:“不过凭运气而已,打探不出也没关系。”绝情师太头,过了一会儿道:“金山寺在他们屋子周围设置了禁制,外人是进不去的。”陈浩然头。绝情师太又道:“再过一刻钟我约好了与法海和几位佛门方丈谈禅,还要给他们的弟子赠送礼物。”
这时,太阳西沉,整个西面的天空上的云彩,都被染成了红sè。忽然,从西方升起一朵红云,这朵红云与众不同,红得仿佛鲜血一般。红云迅速的扩大,转眼间就遮住了太阳,将整个峨眉峰染得血红。陈浩然吃了一惊,连忙向西方望去,只见那朵红云还在不断的扩大,最后遮蔽了整个西方的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血红sè的骷髅。
忽然从空中传来了紫霄真人的声音,的:“绝情师太,想不到这群妖人真有胆量,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向我们挑战。”绝情师太站起身来,向着空中朗声道:“妖人猖狂,还望各位道友援手。”完,“呼”的一声,身体化作一道白光,向西方飞去。这时,同时从空中传来几个声音道:“好,好。”其中便有龙虎山赵伏虎的声音,随即几道不同颜sè的光芒也跟着绝情师太向西方飞去。又有几人念着佛号“阿弥陀佛”,随即几朵白云升起,也像西方飞去。这时从金山寺的住处也升起一朵白云,一个声音道:“金山寺法海在此。”接着又有数道声音响起“林屋山幽虚道长来也”,“西玄山极真洞主来也”“玉泉寺慧rì在此”。先后有几十道不同颜sè的光芒向西方飞去。
陈浩然心中暗喜道:“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陈浩然等了一会儿,待这些光芒都消失在西面天际,这才行动起来。陈浩然先从池塘之中用手捧起一捧乌黑的泥沙,倒入口中,一股恶臭立刻从腹中冲上来。陈浩然强压下呕吐的yù望,又掏出匕首在自己的腿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流出,立刻殷红了裤管。陈浩然痛得咝咝的直抽凉气,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金山寺住处前的花树旁,倒在地上,大声的哭喊道:“救命,救救我啊!”
不一会儿,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个和尚,到陈浩然身旁问道:“怎么了?”陈浩然哭泣道:“我是龙虎山的记名弟子,我迷了路,跌落到池塘中,还被划破了腿。”一个和尚皱眉对另一个和尚:“师弟,你扶他回龙虎山的住处。”陈浩然大哭道:“痛死我了,我动不了。”那个师弟心肠较好,道:“你看他的腿不停的在流血,不是已经把腿摔断了吧!”陈浩然哭道:“求求师兄看在同道的份上,先给我止血吧!”那个师兄无奈,只好头道:“好吧!先把他抬进屋吧!”
两个和尚将陈浩然抬进屋里,只见大厅中有七八个和尚在蒲团上打坐,一个胖大和尚似乎身份很高,问明了情况,道:“先抬到里面止血吧!一会儿峨嵋派的道友要过来赠送咱们礼物!”两个和尚把陈浩然抬进了里屋,里屋有一张通铺,似乎是众和尚居住的地方。那个师弟拿出止血用的药物,正要给陈浩然止血,突然,陈浩然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接着大口的呕吐在地上,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弥漫在屋子里。
那个师兄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埋怨师弟道:“就怨你,非得把他抬进屋子里。”那个师弟也捂着鼻子不敢靠前。陈浩然有气无力的道:“不必麻烦二位师兄了,这止血药我会用的,等我止住了血,这地上的秽物,我自己清扫吧!”这两个和尚巴不得陈浩然这样呢!连忙称是,躲到了门口。这时,门外一个人大声道:“峨嵋派送礼物来了。每个人都有份的,不到场的就没了。”两个和尚慌了起来,师兄对陈浩然道:“你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不要乱动,我们去去就回。”陈浩然喘着气道:“两位师兄尽管去吧!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动吗!”两个和尚头,出去了。
陈浩然等两个和尚出去了,立刻从床上跃了起来,在屋子里搜寻起来。屋子里都是这些和尚的杂物,没发现装母亲的那个袋子,陈浩然又在柜子里搜寻了一番,也没有发现那个袋子。陈浩然推开后窗,只见屋后还有一个的院落,陈浩然从后窗跳了下去,只见后院还有一栋房屋。陈浩然走到房前,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这里是一个的禅房,桌几明亮,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排黑sè的皮袋,正是那rì,捉走母亲的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