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护院竟然神秘消失了?!宋远一听,向后一看,果不见李护院的身影,急道:“怎么会不见?他不是一直跟在你后面吗?”
胡小虎叫道:“他是跟在我后面,可他确实是不见了!难道是漏进土里了?”胡小虎又往回走了几步,在地上使劲跳了几下,道:“不对啊,怎么会漏进土里呢?”他突然大叫一声,拍了下脑门,道:“难不成真被阎罗王叫走了?”
刘通怒道:“你说什么,搞什么鬼神的?我兄弟到底去哪了?”
姬如风道:“小虎,别着急,慢慢说。”
胡小虎道:“是真的!他,他只是跟我说有人在叫他,接着,接着他就失踪了!”
刘通大怒,他挥着斧子,急道:“怎么可能?我看,八成是你杀了李护院!”
孔飞腿突然喝道:“住手!他没有说谎!”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孔飞腿道:“他没有说谎,当初,我们一起的几个兄弟也会莫名其妙的说有人叫自己,当时我们并没在意,可慢慢的,他们就消无息的失踪了。”
上官谨忍不住道:“难道真是阎罗王在叫他们?”
孔飞腿仿佛陷入一种可怕的回忆中,颤声道:“不,是一种吃人的树!”
连姬如风也惊道:“吃人的树?”
孔飞腿道:“没错。传说这种树生了脚,跟在人的后面,当人放松jing惕时,便糟了毒手。”
姬如风道:“你可亲手眼看到?”
孔飞腿的身子似乎一颤,道:“我们亲眼看到一个兄弟被拖到树后,但当我们赶过去时,人已经不见了。”
胡小虎道:“真的被树吃了?”
孔飞腿道:“也许吧。”
姬如风叹了一口气,道:“你就这点不好。”
孔飞腿道:“哪点?”
姬如风道:“状况出现之后,你才会告诉大家有什么危险。”
孔飞腿脸上肌肉一紧,沉声道:“我只是怕你们听到这些危险后,却不敢进来了。”他仰望着绿叶密布的天空,冷道:“生死林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红鸽夫人根本不用她动手,就可以要了你们的命。白庄有多少弟兄死在毒蜂手里,又有多少被树吃掉,你们可知道?”
姬如风突然笑了。
孔飞腿道:“你笑什么?难道你认为我在唬你们?”
姬如风道:“孔大哥当然不会唬我们,我相信有的蜂毒可以蛰死人,但我却不相信会有说人话吃人肉长了脚的树。”
刘通大叫道:“我也不信!”他大步走到路旁,挥着斧子朝一棵大树上砍了过去,他大喝一声,斧子转眼从大树的这一端到了另一端,那棵百年大树竟生生被他砍断,他只用手轻轻一推,“轰”的一声,那棵大树直直的倒了下来,大地似乎为之一震。
刘通面带得意,道:“树只会被斧子砍,哪能会吃人?”
姬如风道:“红面铁斧果然名不虚传。”
刘通哼了一声。
上官谨心道姬如风终于拍马屁了。谁料姬如风接下来却说道:“不愧是个出sè的樵夫。”
刘通怒道:“你说我什么?”
姬如风笑道:“人在听到另自己震惊或者愤怒的事情时好像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瞎眼老翁道:“你们在做什么,前面还有不到一百步就到了。”
大家本来就是要来见红鸽夫人的,可此时好像谁也没听到他的话。刘通的脸本来是红的,现在,他的脸已经慢慢变成了紫sè,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粗声喘着气,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树叶似乎也感觉到他的愤怒,争先想着离开,谁料根还在枝上,只得带着树枝摇摇摆摆,沙沙作响。
姬如风似乎感觉不到危险,他忍不住又笑了,道:“原来你不应该叫红面铁斧,应该改成紫面铁斧了!”
刘通大喝一声,山林为之一震,斧头虎虎生风,削向姬如风。姬如风一跃而起,只听“咔啦”一声,身后那棵已经应声而倒。姬如风已窜到另一棵树上,咯咯笑道:“不错,一斧击断,天下也只有紫面铁斧能做的到。”
刘通更气,向前飞奔几步,抬脚在树上一借力,竟也一下窜到了树上,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没想到身手还这么敏捷,他已窜到姬如风脚下,手中铁斧跟着向上一挥,姬如风叫道:“我在恭维你,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奇怪奇怪。”话说着,他身子如灵蛇般向上一转到了树顶,又一个筋头,翻到了前面一棵树上。刘通更怒,大喝一声,魁梧的身材竟也利索的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到斜枝上,只压得树杆颤颤悠悠,姬如风笑道:“你若再不追过来,树杆可要被你压断了。”话刚方完,人却已又到了三四丈外的一棵树上,刘通的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姓姬的,有本事你站住受我一斧!”话说着,人也已经追了过去,转眼间,两人均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直未说话的孙护院道:“生死林里危险重重,我去将他俩找回来。”
钱护院道:“我跟你一起。”
上官谨碰了碰胡小虎,道“小虎,你也去找下他们,多个人多个帮手。”
宋远道:“我看胡兄弟还是不要去了,他们四人加在一起比我们还要厉害,生死林有什么危险能伤害他们?”
胡小虎本转身待走,听到这句话又折了回来,挥了挥肿胀的手,道:“我看我这帮手也帮不上忙。”
上官谨干笑道:“那咱们先在这等会吧。”他表面上笑着,心里却骂道:胡小虎啊胡小虎,你难道真看不出来?现在姬如风面临的不止是生死林,更多的危险来自于万寿庄的那三个。他的思绪突然一下停止了,因为宋远正直勾勾的望着他,眼里透着光亮,这种亮光只有在野兽捕食时才会有。上官谨突然意识到真正危险的是自己。他看了眼孔飞腿,孔飞腿目光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又看了眼小槐花,冒失的小槐花竟一点也不知危险不知场合,正跟那车夫窃窃私语,胡小虎虽然是用得一手快刀,但他现在那肿得跟馒头的手恐怕拿刀都难。上官谨用早快的速度约莫着敌我力量,如果只有他跟宋远,他是绝不会将宋远放在眼里,可现在多了个不懂武功的小槐花跟用不了刀的胡小虎,或者他够仁心的话还得外加那个只想发财的车夫跟那个瞎眼老翁,顾此失彼,他现在竟然连六分取胜的把握都没有,况且,那个孔飞腿也不知道会不会插手。宋远的眼睛似乎越来越亮了,上官谨突然轻喝一声,手在腰间一抹,手里立马多了把长剑,只听一声清脆的龙吟声,银光一闪,正冲着宋远击去。
四周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一抹鲜血突然喷在了宋远的头上,顺着他的头缓缓的流下,上官谨却一动不动,宋远的判官笔正打在他腰上穴道。空气里充满了浓烈的血腥气。胡小虎叫道:“上官谨!”小槐花也惊道:“公子——”连孔飞腿眼里也是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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