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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回家,带我的囡囡回家

  以蒙一惊,她于慌忙中后退却竟然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万万不能后退的,突然的后退,让以蒙直接退到了所坐青石的外侧,一个趔趄不稳,就要摔进荷塘里。

  祁邵珩已然没有想到如此,急忙伸了手臂去接,但是也差了那么一点点,眼看妻子就要落入荷塘中,别无他法,下意识地保护动作,他随着以蒙一起入了水。

  “我在,阿蒙别怕。”握紧了他妻子的手,‘扑通’‘扑通’一声连着一声落水,水花四溢的同时,夫妻两个人生生愣住了?

  脸上也没有任何惊惧的表情,只因为现在这戏剧性的一幕,祁邵珩扶着她妻子落水后依旧是安然站立的模样,此时荷塘的水只漫过以蒙的腰侧靠上的部分,至于祁邵珩就更不用提了,荷塘水连他的腿都没有完全漫过。

  如此浅的水,让刚才惊慌失措的夫妻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祁邵珩恣意得笑着,而以蒙则是眉眼稍弯,含着笑意。

  “落了水,半身湿透,倒像是在此洗了个天然浴。”祁邵珩无奈,又说,“浑身都湿了,一会儿怎么好回去?”

  被祁邵珩握着手,以蒙抗拒着水中的浮力,她有些孩子气得说,“这不怪我,要想怪便只能怪你自己。”

  如果他不那样的吻她,她现在怎么会掉进了水里。

  知道他的小妻子在羞恼什么,祁邵珩也只应声,回应她,说,“怪我,确实怪我,等下罚你先生被你回去就是了。”

  以蒙:……

  被祁邵珩背着出了诚霖大,如此招摇,明目张胆的,怎么能行?

  祁邵珩隔着不远的距离,看他的妻子,刚刚落水的时候,她的一个动作让他印象深刻。

  照常来说,一般人不会水,在一不小心落水的瞬间都会拼命得抓紧身边的人或者物体,只是求生意识的强烈体现,可是他的小妻子,在那一瞬快要落水,她第一时间也是轻轻抓住了他的袖子,可转眼间,以蒙最终选择的不是拉着自己的丈夫一起下水,而是用力地向回推了他一把,怕他也跟着自己落水。

  暂不提现在的荷塘水有多深,起初的开始祁邵珩知道他的妻子根本就不知道水深深度,而且一个不会水的人,在知道自己即将落水的时候,内心一定是极度惊惧的,但是在这样的惊恐万分中,他的妻子还是很理智得做出了这样一个动作。

  既然会落水,拿她一人就好,以蒙怕带了祁邵珩下水。

  面容再沉静,和人相处再冷淡又如何,通过刚才的一个温情的动作祁邵珩突然明白,他的小妻子有着一颗怎样暖人的心。

  他现在看他的妻子,在水中的阿蒙,长发微微散乱,沾了水的脸,沾了水的长发,沾湿的衣衫,水水润润的,宛若一朵在水中静静绽放的水芙蓉。

  直到,以蒙突然因为浑身的水不舒服得抖了抖,甩了甩长发。

  打破了安静宁美的画面,祁邵珩猝然笑了,“小鸭子一样,抖抖水。”

  以蒙是下意识的动作,被这么打趣着,已然尴尬了。

  “阿蒙来,过来。”握着她的手,让她靠近自己,祁邵珩说,“来,小鸭子快游过来。”

  以蒙:“……”

  伸出手再次递给祁邵珩的同时,她保持着平衡,看着戏谑她没完没了的人,陡然生了幼童的俏皮,突然用另一只手扑腾起水来去泼他。

  晶亮的水流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度,本以为以祁邵珩的反应,终是会躲开的,可是以蒙亲眼目睹了祁邵珩上身被泼了水的全过程。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祁邵珩的头顶的发缓落而下,再顺着他完美地脸部轮廓蔓延。

  看他黑眸微眯,以蒙心下有种‘糟糕’得反应,身体先行一步,下意识得就距离他远远地后退着就想要逃跑。

  “小坏蛋,干了坏事就想跑。”水中的涟漪一圈圈划开,以蒙慌忙后退着依然觉得为时已晚,既然泼了第一次,那为什么不能泼第二次?

  孩子心性,以蒙再次抄了水去泼祁邵珩。

  她说,“会被泼到,是反应太慢。”

  再次遭到清水洗礼的祁先生哭笑不得,他笑斥,“坏家伙,别让我抓到你。”

  害怕祁邵珩的靠近,以蒙在水中是弱势,只能靠抄了水泼他,渐渐地慢慢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演变成了,两人在水中抄水互相反击对方的场面。

  白云,蓝天,芦苇荡。

  荷塘中的两人像是两个孩子一样嬉闹着泼水,洒水,晶莹的水花四溅,嬉闹声不绝于耳,再看祁邵珩哪里还有‘盛宇’掌舵人的模样,除去森冷的外表,他和他的妻子欢笑嬉闹,不停地用言语,用行动逗着他妻子开心,要他妻子自然而然,发自内心地笑。

  层层水珠飞扬,嬉闹如孩子的两个人,完全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直到,听到越来越近的有人说话议论的声音,以蒙骤然冷静了下来,祁邵珩想要说什么却被他的妻子捂住了唇,“嘘,你听。”

  “有人来了。”

  被覆在她掌下的唇微动,发出模糊的声音。

  祁邵珩说,“别急,有我。”

  伸手挽住他妻子的腰,一个用力先把以蒙先抱了上去,上了岸,以蒙拉着祁邵珩,两人好半天才一起都上来。

  议论和说话的声音距离他们这边越来越近,似乎是听到了这边刚才水流的声音,有人出声问,“谁在那儿?”

  “有人在那边?”

  怕是学校每日巡逻的保安过来了,以蒙听得出声音。

  “快!我们快走!”

  知道他妻子在介意什么,祁邵珩也不想惹这样的麻烦。

  但是快走?

  不对。

  想要从另一条路逃开来人的视线,现在就应该赶紧跑了。

  以蒙被祁邵珩拉着向前走了两步,后觉得自己实在跟不上他的步伐,以蒙想要挣开祁邵珩的手,他说,“你先走,快走吧,我跟不上你。”

  见他站着纹丝不动,以蒙又说,“你才是关键的人,我留在这儿无所谓,只是诚霖大的一个普通学生而已,不会怎眼,你先走就好了。”

  不会怎样?

  无所谓?

  祁邵珩看着他面前衣衫全全湿透近似透明的妻子,并不这么认为。

  这样的阿蒙,这样的风情,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了去。

  更何况,夫妻两个人在一起,他是不会丢下自己的妻子的。

  半屈膝蹲下身,祁邵珩说,“来,阿蒙快上来。”

  “你……”

  “再不上来,我们真的要被人知道了,说不定明天的头条就是我们的。”

  这么一听,以蒙没有丝毫迟疑得伏在了祁邵珩的背上,环住了他的脖颈。

  “抱紧了,囡囡,我们走了。”

  眼看校内的巡逻保安就要越过芦苇荡过来,祁邵珩背着他的妻子急速得快步走了起来。

  有水流顺着两人湿透的衣服滴答滴答得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沿着他们走过的小路。

  晶莹的水珠从以蒙的脸上掉下来,滴落在祁邵珩的脖颈上,滴落在夫妻两人紧紧相贴在一起的肌肤上,融为一体。

  以蒙伏在祁邵珩宽阔地后背上,想到曾经,想到也是这么背过自己的宁之诺。

  宁之诺背着她,她感觉到他青年骨质地坚硬质地,被他背着总让以蒙觉得不放心,不放心他会突然跑太快摔倒,总之宁之诺背着她,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探险,心跳忽上忽下,总是不稳定的很;

  今天的正午,祁邵珩背着她,她伏在他的后背上身上盖着他唯一放在岸上干着的外套,很暖,很平静。他的后背不像他的人那样的冷酷捉摸不定,他的后背很宽,给人一种仿佛可以安心依靠得错觉。

  正午的时光,以蒙伏在祁邵珩的背上,慢慢地,在太阳的温暖照射下,她竟然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见他越走越远,是以蒙不太熟悉的路径,她问,“你要到我去哪儿?”

  说这句话,她为的是怕他走错了路。

  可半晌后,以蒙听到背着她的人对她的答复。

  深一脚浅一脚地背着以蒙走在难以下脚的芦苇荡里,祁邵珩说,“回家,我要带我的囡囡回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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