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祁邵珩,你不要算计他……
暖色灯光的卧室中,以蒙还在为了他这句话失神的时候,已经被人夺去了呼吸。
他格外的缠人,带着强势不允许她避开。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他也不想听她的回答。
她知道她是躲不过这些的,视线迷乱中他看他的眉眼,第一次没有躲,没有推拒他。
祁邵珩眼神里的神情让她迷惑,让她不解,但是更多的却是触动了她的内心。
像是被受了蛊惑一般,伸开手,闭上眼,她主动抱住了他。
01年1月1日晚上,楼下的庄园里,祁娉婷正在和她的男友Boliny放鞭炮,鞭炮阵阵响。
新年到了,以蒙这么想。
这么快,快到让她应接不暇。
“在想什么?”
“阿蒙,怎么不专心。”
祁邵珩笑。
以蒙知道今天一天他的情绪都不对,这时候看到他笑,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上了他的眉眼。
“祁——邵珩……”殷虹的唇,喃喃自语出他的名,这无意识的动作只会引得人更加情动。
这样的事情,总能让人忘掉所有的隔阂,忘掉所有的心结,忘掉他妻子内心真正钟情的人。
“阿蒙……”
唤着她的名,以蒙忽然清醒。
两个人无数次的床事中,他从未采取过什么避孕的措施。
避孕药她一直在吃,和安眠药一样都分别装在维生素的透明药瓶里,他才一直没有发现。
这次从莲市,匆匆到温哥华来,完全在她的睡梦中,不要说避孕药连她的行李和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准备。
想到这一点,以蒙突然开始抗拒和他的亲近。
孩子,不是不应该有,但是绝对不是他们这样的婚姻中该有的。
一年的契约,曾经签下结婚协议书就签下的离婚协议书上的他的名字和她的名字,那么清晰,她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有一个孩子。
什么都可以,但是孩子不可以有。
想要有,也绝对不是现在。
以蒙突然的不配合,让祁邵珩也明白了他妻子现下算是想明白了,他妻子的脾性他向来了解,以蒙刚才顺应不是答应,而是在考虑,她在思考他问得问题,现在的她怕是已经清清楚楚的想明白了,所以在一次痴缠后再不肯配合。
这样的认知,让祁邵珩很不悦。
“阿蒙,看着我。”
他叫她,强制命令她睁开眼睛。
别过头,不看他,以蒙说,“祁邵珩,现在,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不能再如此……”
她没有带避孕药。
“不能给我生孩子,那你想给谁生?”
他问她,眼神里涌动的冰寒,让她简直快要冻结。
他的嘴里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让她的心莫名的一疼,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蒙,你不能总在我的牀上想着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没有,我没有。”以蒙红了眼眶,开始掉眼泪,不是哭,是掉眼泪,面无表情的掉眼泪,泪水是冰凉的,但是内心的纠痛让她难以抗拒。
“阿蒙你要明白,谁才是你的丈夫。”她的泪,掉在他的指腹上,灼烧的他压抑的厉害。
“宁之诺再好,也只能是别人的丈夫。”语调冰寒,眼神犀利的让以蒙不想看他。
“不要说之诺……”
过去的就过去,她不希望过去横亘在现在的他们之间。
可是,祁邵珩听她说‘之诺’两个字,心里顿时冷的冰寒。
呵,之诺。
多么亲切、亲昵的称呼,不用任何人提醒不用任何人强迫,自然而然发自内心的她就叫出了口。
她对他呢?从来的叫名字还是他强制的。
他们是青梅竹马,他算什么?
她又把他当什么?
“宁家企业自顾不暇,只要肯花心思分分钟便是‘盛宇’的囊中之物,阿蒙,宁之诺没有时间想你。”
以蒙被他的话惊到,看着他眼神中极致的狠戾,她说,“祁邵珩你不能这么对待之诺……”
之诺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不能迁怒于他。
以蒙更明白以祁邵珩现在的势力和手段,他想要摧毁谁根本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祁邵珩,你不要算计他……”
算计?
她竟然因为另一个男人对他用这样的从词,在她心里他到底是怎样的罪大恶极,阴险狡诈。
“这和之诺没有关系,你不能对他如此。”
她伸手去握他的手,却被他大力甩开。
“你别碰我。”
他绝情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祁邵珩坐在牀上,冷冷地看他的妻子。
原来,至今她都是这么想他的。
在她的心里,他到底有多不堪。
那个男人即便抛弃了她,也是她心里的纯净无暇。
可他呢?
不论做多少,都是阴狠阴险的人。
——苏以蒙,你这么说话,太伤我的心了。
利落地穿衣服,下牀,不想听身后的人说什么,更不想看到一提到宁之诺她就永远掉不完的眼泪,扣在他手臂间的手,被他松开。
“你要去哪儿?”她嘶哑的嗓音,让他压抑的难受。
咬牙切齿,他觉得内心被折磨的疼的无法呼吸,推开她,他说,“别碰我,苏以蒙你别碰我。”
不回头,更不能回头。
至少,现在他暂时不想看到她。
卧室的门应声甩上,‘砰’地一声,让以蒙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她匆匆取了衣服想要跟上他,却因为脱力的全身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不哭,说过了不哭的。
可为什么她还是压抑不住的哭出了声。
眼泪掉的太厉害了,她怎么能还一直住哭泣的声音呢?
没有人,能让她痛哭如此,苏以蒙如此狼狈的哭泣,一生只出现过两次,两次全都是因为一个人,全都是因为祁邵珩。
楼下,祁娉婷和Boliny正在放鞭炮,声音吵闹着,除了在三楼室内的以蒙,没有人听见他甩上门的声音,更没有人听到以蒙在卧室内的沙哑啜泣声。
祁涵在书房切水果,看到从三楼楼上匆匆而下的人,问他,“邵珩,这水果你和以蒙……”
她还没说完,可匆匆而走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晚上的,有什么要紧的急事?
祁女士蹙眉,即便看不到脸,他还是感到了祁邵珩身上浓重的阴郁和怒气。
本想上去的,可祁女士觉察三楼没有了灯光,便也止住了脚步。
新年的晚上。
一片漆黑中,以蒙躺在卧室内的牀上,听着鞭炮的声响,看着烟花炸开而后消失,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灵魂。
窗户大开着,冷风不断灌进来,她身上还是那件被他解了扣子的单薄的睡衣。
两周前的校医务室。
女医生一边看报告一边说,“苏同学,学期末的研究生体检报告显示您的肾是……”
“家族遗传。”
“你知道。”
“嗯。”
校医微笑,“曾经的手术让您已经没有大碍的,对您的身体没有影响,您很健康。”
“这种遗传会影响到下一代吗?”
听一个小姑娘问这个问题,校医愣了愣,“你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吧。”
沉默,她等着她的回答。
“这个,你需要再作进一步的具体到位的检查。仅仅凭借学校的体检看不出来。”
“好,我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