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第272章 笑容中有一米阳光

  以蒙甚至觉得她要执意踏浪踩踩,祁邵珩说不定会吃了她。

  左脚的鞋子穿上后,鞋带整理好,打了一个精巧的蝴蝶结。

  “换右脚。”

  他的语气不好不坏,听不出情绪。

  这时候就是以蒙最犯难的时候,想不到他在想什么,想不到啊想不到。

  祁邵珩看扶着他肩头的小妻子,早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淡然和冷静,撇嘴咬唇,比犯了错的小学生都要乖。

  果然,还是孩子气的很。

  骗骗她,给她脸色瞧,马上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伸出来的雪白的右脚,有些瑟缩。

  祁邵珩知道他刚才下手有些重了,孩子心性,她怕他再打她。

  她右脚僵硬地厉害,他感觉得到。

  无奈的笑,眉眼微挑,祁邵珩握着她的右脚将鞋子给她穿上的那一刹,感受到扶着他肩头的人立刻就放松了,脚放松,连带着紧绷的右边小腿也放松了很多。

  她放松的时候,却不曾想刚刚穿在脚上的鞋子又被人重新退了下来,猝不及防中,右脚难逃厄运的又挨了一记拍打。

  白皙的脚背,红了一片。

  “祁邵珩……”她忍不住叫他出声,“你这人,真是……”

  “怎么,知道疼了?”

  蹲在地上,给她右脚穿鞋的人说完这句话就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在她这么没有防备的时候让她的右脚再挨一记。

  听见他笑,以蒙叹气。

  笑吧,笑吧给他笑吧,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总是被这样的嘲笑。

  真是,被他骗了。

  以蒙无奈,低头的瞬间看到一边给她系鞋带,一边笑的人,海边的海浪声湮没了他的笑声,以蒙想如若是在安静的室内,他的笑声一定很好听。

  海面上太阳光越来越强烈,灼亮的光晕勾勒出祁邵珩唇角的笑,这样的笑,夺目,温暖,可以让人觉得安心。

  曾经,以蒙一直觉得祁邵珩的心思缜密,让人永远难以捉摸,窥探,他太过复杂了。

  但是,在这一刻的祁邵珩,以蒙看他的身影,他的笑容都融化在了温暖的阳光中,这是绝对纯粹的祁邵珩。

  也只有她,才可以看到这样的他。

  昨天晚上睡前,她躺在他的怀里读《圣经》,还记得新约中有那样的一句话:光要是佳美的,眼见日光也是可悦的,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

  侧过头,看着牵着她的手,徜徉在日光中的祁邵珩,以蒙想,现在她终于领悟到了这句话中的真谛。

  即便最后得不到好的姻缘结果,她现在,只想留在他身边。

  ——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

  以蒙在心里用圣经中的话这么激励自己,让自己有呆在他身边的勇气。

  然而,轻松的光景总是很短暂,断药后的反应似乎在悄悄地复苏。

  晚上躺在床上,本来是蜷缩在祁邵珩怀里的以蒙,突然背对着他坐起了身,“我想喝柠檬水了,你去帮我泡一杯。”

  突然想喝柠檬水,祁邵珩蹙眉,刚坐起身,就被她催促着,下床穿了鞋子被她直接推着出了卧室的房门,“柠檬水,要刚切片的,要加一点柠檬汁,加蜂蜜,就这样。”

  就这么被以蒙推出来,虽然她一切做得都很自然,但是祁邵珩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劲。再者说,大晚上,突然嚷着要喝柠檬水从来都不是以蒙会有的。

  想了想,站在门口他没有动,而后将卧室的房门轻轻推开,如他意料中的听到了她在卫生间的呕吐声。

  撕心裂肺的呕吐,仿佛是能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祁邵珩听着她的呕吐声,手放在门把手上紧紧地握了起来,青筋暴起。

  药剂不再服用后,虽然以蒙的病情从来都没有复发过一次,但是药剂所带来的副作用一天比一天要严重。

  其中,难以进食,就是让祁邵珩最担忧的。

  今晚上,怕她吐得厉害,不敢让她多吃,只给她熬了一点粥汤来喝。没想到喝下去不到一刻钟,她又忍不住要吐了。

  刚才,他能感觉到阿蒙在他怀里突然身体变得僵硬,怕是那个时候就想吐了,碍于他在,怕他担心,她就一直忍到现在。

  说想喝什么柠檬水,要切片,又要柠檬汁,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晚点儿上来,好看不到她这番模样,为她担心。

  小傻瓜啊。

  心里喟叹了一句,既然她有心,他就当做没看见吧,下楼去给她泡了一杯柠檬水,想到她刚才说地‘蜂蜜’,他又觉得心疼,不吃甜的人,为了让他拖延时间泡这杯柠檬水,倒是蜂蜜都说上了。

  祁邵珩下楼给她泡柠檬水。

  以蒙在浴室里,呕吐完的人跪在浴室里的地毯上,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最近她没有办法进食,一吃就吐,祁先生为了她吃一点东西想尽了办法,为了不让他担心,晚上她强撑着喝了一碗粥,没想到还是全都吐了出来。

  不能让他看见,以蒙站在镜子前,涑口后,用温水洗了一把脸,温和的水,不至于让她看起来脸色那么苍白难看。

  祁邵珩再次回来的时候,见他的妻子已经安然地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那本《圣经》,柔和的室内灯光下一脸的温婉柔和,就仿佛刚才那个在浴室里吐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她一样。

  “好了?”

  她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杯子。

  祁邵珩递给她,在她转过身的瞬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喝了水,他抱着她问,“柠檬水好喝么?”

  “好喝。”

  吐完以后浑身脱力的人疲惫不堪地靠在他怀里,背对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虚弱。

  “困了?”知道她难受地厉害,他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镇定下来。

  祁邵珩的手很温暖,让她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

  以往每当她吐完后全身的那种彻骨的寒意,今天因为他的怀抱仿佛全然不存在。

  “阿蒙?”

  他试探地叫了她一声,听不到她的回应,轻轻翻过她的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才发觉她早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满头的虚汗**了额前的碎发,唇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即使是睡梦中的她还是难耐地深深蹙着眉。

  熟睡中也在被病痛折磨着。

  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将被子拉高盖到她身上,怕夜里着凉,祁邵珩又在被子上添了羊绒的毛毯。

  室内的灯光很亮,没有关,只因他觉察到她惧黑。

  两年前,以蒙最不能在这种强烈的室内灯光下熟睡,但是两年后的现在,只要灯光稍显昏暗,睡梦中的她就会显得非常的不安。

  起身下床,祁邵珩将室内的第二层抽屉打开,一本日记本还有一盒香烟。

  将日记本拿出来,香烟抽出一支。

  回头看了看床幔下正熟睡的人,祁邵珩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拿着那本日记本出了卧室。

  书房,空荡荡的。

  因为长期这里没有人居住,打扫干净后,书架上就一直是空的,只有一些以蒙喜欢的画家的出的画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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