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坏家伙!
不都是说东方的女子最是含蓄羞涩的,但是,现在在他怀里的女人可不就是一个中国女人麽?
可她明明吻着这个英国男人,眼神却紧紧地看着她面前的祁邵珩。
她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哪怕有一丝,一丝的怒意也是好的。
但是,终究让她失望了,蒋曼望着那人清隽的没有丝毫情绪的侧脸,一颗心顿时落入了谷底。
他对她不仅仅不在意,是一点点的关心都没有的。
乔森扣着女人柔软的腰肢,已经完全投入进去,自然没有注意到蒋曼早已经失神很久。
被两人挡了出路,祁邵珩脸上也没有丝毫神情。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楼梯间,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好戏。
被羞辱的感觉又来了,蒋曼真的想哭,很想哭。
被祁邵珩暗沉的眸这般平静无波的看着,她觉得这做法愚蠢极了。
但是,却又莫名的有抱负的快感。
不堪,低贱。
既然他认为她是这样的女人,她就演给他看。
酒精肆意蔓延,头脑昏昏沉沉,明明排斥厌恶的要死,可是蒋曼还是顺从了。
她在等,在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祁邵珩喊停。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他肯阻止,她就不会在和这个英国男人再荒唐的继续下去。
可是,没有,他没有!
祁邵珩点了支烟,靠在一旁的围栏上望着窗外的景色,他没有丝毫反应,看她,甚至像是在看陌生人。
绝望一点,一点咬噬着她的心,心上的裂痕裂的更深,新伤附着在旧伤上,在她最柔软的心脏上喇开一道又一道狰狞的血痕。
望着楼栏出男人负手长立的修长背影,蒋曼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明白的这就是祁邵珩,永远的可望不可即。
她搂着英国男人在做着尘世间男女间最荒诞的事情。
可就是在这样的孵化糟乱的的场景里,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依然可以不动声色的演绎出一场遗世独立。
世上任何不耻,旖靡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不沾染凡尘烟火的男子,心是寒冷的,眸是淡漠的,爱上他终究只能如同秋风扫落叶,最终陷入泥潭,腐烂,化尘,没有终果。
昏暗的古堡楼梯间,楼下是盛宇旗下分公司‘亚飞公司’的周年庆盛宴。
酒杯碰撞声,谈笑声,觥筹交错,喧嚣一片,而在这片喧嚣中还有祁邵珩身后一对深陷的男女。
蹙了蹙眉,祁邵珩起身走向挡了他去路的两人。
此时,蒋曼的心情是激动的,她已然有了水光的眸望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对乔森完全忽视了。
她甚至想要尝试推开他,只因,她想等的人来了。
明显感觉到女人推拒的动作,乔森先是有些不满,而后慢慢有些怔住。
“hat’s up?Honey?”
蒋曼不说话,她此时却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祁邵珩。
她在等他开口,即便是鄙夷的低斥也好。
可是,这个男人来到他们却身边微笑了起来。
那一瞬,蒋曼的心如坠冰窟。
“Mr祁。”即便是外国人风情大胆,可想到刚刚这里还有个人不免尴尬一笑。
祁邵珩说,“Please give ay!”
标准的英伦风英文,这话是对着他们两个人说的。微笑颔首,清冷华贵的男人言谈间仿佛欧中中世纪的绅士。
没有厌恶,甚至没有阻止他们再继续,他说,“让一让。”
这三个字,是毫不留恋的离开,也是对蒋曼愚蠢行为的极力讽刺。
她以为至少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他会说一句阻止的话的,可是没有,他过来只是想要借步离开。
因为他的不在乎,仿佛虚脱了一般,蒋曼靠在乔森的身上,不是想要靠在他身上,而是没有了乔森,此刻的她应该完全就瘫倒在了地面上。
不在意,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现在的她像是个笑话。
蒋曼讽刺的在笑,没有觉察到她的情绪,乔森迎上祁邵珩,急忙抱歉道,“Oh,I’m very sorry!The situation is difficult to Control”
“I can understand。”
可以理解!
祁邵珩竟然说可以理解,蒋曼苦笑着几欲崩溃:现在的她多像一个不耻的笑话!
祁邵珩想了想,继续说,“In order not to disturb others,this roomcard to you。”
蒋曼看着,祁邵珩递给乔森的是一张高级酒店的房卡。
他竟然给了乔森房卡,做什么?
让他们两个人继续没有继续下去的事情吗?
好,真好!
果然啊,玩儿手段,玩儿狠,没有人比得过这个男人!
这场以践踏自己自尊而来的博弈,蒋曼输的体无完肤。
失神地望着祁邵珩走远的背影,蒋曼麻木了一般靠在乔森的怀里,此时的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只记得祁邵珩一步一步下楼,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斜斜的映照在雪白的墙面上。由于灯光的原因,翻转着,扭曲着,像是一幅狰狞的画儿。
亦正亦邪,这个男人表面上有多清贵高雅,骨子里就有多恶劣****。
他不是不沾染烟火的世外男子,祁邵珩是恶魔,是撒旦。他要摧毁一个人,都是阴狠到极致的。
出了华滋彼古堡,于灏上前,就看到上司在一边走路,一边脱大衣。
祁邵珩是个有洁癖的人,尤其是女人身上化学衍生出来的香水味道,他最是不能忍受。
宴会上鱼龙混杂,女士很多,用香水的男士也有,每次应酬完祁邵珩总要净身沐浴。
只是,像这次不顾礼仪,在路上就开始脱大衣的上司,于灏还是怔住了。
“回酒店。”上了黑色的劳斯莱斯,祁邵珩皱着眉没再说话。
车窗半降,大肆开着。
祁邵珩靠在车座的背椅上,神情有些恍惚。
伦敦的深夜,有点冷,路灯发出橘红色的暖光。
路上的周边有住户的小庄园,即使已到了深夜,也点着一盏明亮的小灯,有家的感觉。
夜露霜重,异地他乡,万家灯火明的现在,祁邵珩感受着车窗外凛冽的寒风,在想:阿蒙在做什么呢?这么多天过去了,没有一通电话,一发短信。远在国内的他的妻子,没有主动理会过他。
他不是没有打过电话,每一次‘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样的机械女音,总是让他叹气,再叹气。
无疑,阿蒙没有用他为她准备的手机。
家里的住宅电话,祁邵珩不是没有打过,但是每次打回去不是阿蒙去上学外出不在,就是程姨说的:
‘先生,太太在洗澡。’
‘先生,太太已经睡了。’
‘先生,太太说她马上就要出去了。’
‘先生,太太说她不方便接电话,让您有什么事就说,我来传达。’
诸如此类,打过数次,祁邵珩便不再给家里打了。
这么明摆着,小女孩儿不想理他,他何必逼迫她。
不强迫,不敢强迫,对于以蒙,一向无所忌惮的祁邵珩怯步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个女孩儿最好的,让她不反感,不厌恶。
对,只要对他不反感,不厌恶就好。
多低的标准!
这么多年,在无数女人面前,向来都是被人主动攀附着,被他嫌弃着。
然而到了以蒙这里,不得不说风水轮流转了。他的妻子嫌弃他!
他要放低姿态讨好他家小姑娘,可小姑娘心思紧密的很,何止是拒绝,简直就是不给他机会!
对以蒙,他总是没办法到没办法。
摇摇头,点了支烟,祁邵珩叹了一口气,突然又笑了,“她是个坏家伙,不想他,却让他总想着她!”怎么能不坏呢?
国内,莲市,成霖大学。
以蒙尾随着那位青年男子进了学校的贵宾招待休息室,她会跟过来完全是因为刚刚透过休息室的落地窗,看到了一位年迈的老者在冲她挥手——霍征,霍导演。
学校贵宾招待室的门是开着的。
以蒙跟着青年男子走进去,发现除了她自己,不久之前霍导钦点的聂久和方素两位学姐也在。
霍导没有说话,教导处李威主任就先对着三个女孩子说话了,“霍导挑中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你们要在两个月的培训中好好努力,至于最后会不会成为霍导电影中的一员,这全凭你们的造化了,知道吗?”
话音落后,三个女孩子脸上神色各异。教导处李主任一一看着她们,看过去。
聂久是兴奋的,她对他说,“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努力,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这是努力勤奋的姑娘会说的话。
方素笑容灿烂娇媚,她说,“主任由您带出来的学生,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您说是不是?若是我们幸运入选,您当是最功不可没的人。”
这是嘴甜、擅人际交往的姑娘会说的话。
直到,最后的女孩儿苏以蒙,神色依旧浅浅的,她对他只应了一句,“嗯。”
没有大的神情起伏,没有被选中的喜悦。
李威拧眉,又饶有兴味的打量她。
这个女孩儿有点特别。
作为成霖大学表演系一直以来的主任,李威带出过一届又一届太多成名的男女演员,不论现在他们在艺术或娱乐影视圈子内演艺生涯多么的风生水起,当他们还是成霖的一名学生时,拿到第一次培训机会的时候,都是开心得恨不得跳起来的。
这属于一般人的反应。
然而眼前这个女孩子,没有这样的反应。
她看他的时候带着恭敬,但是没有畏惧和谄媚,别人想尽办法的攀附他这个系主任以谋求更好的演绎出路的时候,她仅仅选择默然呆在一边。
姿色姣好,气质不俗,不浮躁,很沉稳,这都是一个优秀演员应该具备的条件,眼前的女孩儿都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