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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指上白痕,这次,不拒绝他

  淼淼手上的珠链挂在了脖子上,将珠链给以蒙,她像是在告诉她什么。

  以蒙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孩子的意思,这串珠链掉坠怀表里的照片,这个孩子指的是祁邵珩。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以蒙很难想象祁邵珩和这个两岁多的孩子是如何相处的。

  但是,从淼淼今天的表现来看,他们相处的真的很好。

  至少,祁邵珩说的话,这孩子到是肯听进去了。

  淼淼不会平白无故地听任何人的话,即使是她。曾经过去的时间里,以蒙身体不好和淼淼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可这块怀表里的照片才是真正意义上陪伴这个孩子最久的。

  淼淼对祁邵珩的依赖,以蒙也不再觉得愕然。

  只是从今天开始,她是她的女儿,就不应该继续这样。

  “淼淼。”怀表被打开,以蒙指着里面的照片告诉她,“不能随便乱叫,他不是你的爸爸。”

  这不是欺骗,祁邵珩真的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她不能让这个错误再继续下去。

  淼淼听了以蒙的话,有些疑惑。

  她是听话的乖孩子,以蒙说过的,她都会听。

  但是这一次,小孩子内心的执念让她一时间难以理解大人的思维。

  一边给孩子洗手,以蒙告诉淼淼,“等一会儿,你向珊姨妈会来接你,和她在呆在一起好不好?”

  “淼淼不点头也不摇头,是不愿意了?”

  “有什么不愿意的?”卧室的门,推开,一进来向珊就听到了这母女两人的对话。“我们淼淼听话的很,怎么可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来了?”

  从以蒙的怀里接过孩子,向珊给淼淼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阿蒙,昨天宁家来人去了医院。”

  “这个,我知道。”宁父昨天一到医院去,向玲就着急的给她打了电话。

  “对于,宁家人要接走之诺,你还是不同意吗?”

  以蒙摇头。

  宁家人接宁之诺根本就不是为了他好,不然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不管不顾他的生死存亡这么久,现在突然出现为的是什么以蒙暂且不清楚。

  宁父宁渊心思复杂,从来就没有将之诺当做过他的亲生孩子。

  现在突然要要回这样病重的之诺,又有何居心?

  “阿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之诺的母亲云夫人是真的疼之诺的。”

  “之诺,让她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宁家,她的一切都是之诺这个儿子换回来的,云夫人不是疼之诺,而是感激。”

  宁之诺是宁家人,但是他在宁家的生活还不如她在祁家。

  之诺生命末端的这段时光,以蒙不会将他交给任何人。

  “对了。”帮淼淼换好了衣服,向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知道现在替之诺会诊的专家都是谁请来的人吗?”

  “霍姑父吧。”她记得向玲曾经给她说过。

  “不是。”向珊神秘的摇摇头,“我说一个人你肯定不知道。”

  “既然我肯定不知道,你又何必说出来。”

  “别扫我的兴。”引起以蒙情绪的话题越来越少,向珊只是想让她多和自己说几句话。“我说你不知道是你绝对不会猜到,并不是想说你不认识这个人。”

  向珊从一进来就不停地讲话,用意太过明显了。

  以蒙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却听到了一个自己确实意想不到的答案。

  “竟然是四叔从国外请来的,是不是很诧异。”向珊笑,“看你的表情我就明白了。”

  被她带上来的咖啡有些凉,苦涩的液体入喉,没有让以蒙觉得丝毫的舒服,反而觉得喉咙像是干哑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响。

  “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人和之诺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帮宁之诺。”

  “是啊,不明白。”

  以蒙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

  “今天周五,你姨妈我请假,带淼淼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小女孩儿带着白色的兔绒围巾,向珊喜欢这个孩子喜欢的紧,不等以蒙抱给她,她就急急忙忙的抱了过去。

  从三楼下楼到了一楼,向珊抱着淼淼走在前面,转身的时候却见以蒙并没有跟上来。

  二楼楼梯间,以蒙折去书房取自己的彩绘颜料,却没想到会看到祁邵珩。

  “早。”

  她低头。

  单手撑在桌面上,祁邵珩看她整理画材,手里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听到他的轻咳声,她淡淡的说了句,“你还是不抽烟比较好。抽烟对身体不好。”

  暗沉的眸子微眯,祁邵珩挑眉,似笑非笑,“这句话,我能不能看做是你的关心。”

  “一家人,本该如此。”

  “最后半天的光景,也偏偏要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最后半天,以蒙脸色骤然苍白,她知道祁邵珩说得是什么,下午就要到民政局去办理离婚手续,从法律意义上,确实是夫妻关系的最后半天。

  “不用担心,我说了会同意,就不会反悔。”

  见她脸色苍白,他以为她是怕自己言而无信。

  烟草的味道,以蒙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以前祁邵珩抽烟,却不在他面前抽烟。

  “以后,不要总抽烟。”

  她看着他,他却骤然笑,“这算什么?是不放心的叮嘱吗?”漫不经心的笑,不达眼底,不能坚持太久,很快他就换了脸色,神情冷然,祁邵珩逼迫她到书架的位置,修长的指握着她的下巴问,“你要以什么身份说出这样关心的话?嗯?”

  他轻佻的行为让以蒙愤恼,但是转眼间她就平静了下来。

  以蒙一直看着他左手指的无名指处。

  那原本一直有一枚玉戒的手上,空空如也。

  因为长期戴戒指,他摘掉戒指后,手指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

  和肌肤不同的颜色,刺目的像是伤疤。

  “阿蒙,晚上想吃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

  以蒙下意识地回答,“你决定就可以了。”

  祁邵珩怔了怔,应了句,“好。”

  以蒙觉察他的失神,话音落了她才感觉到他们的对话不太对。

  没有任何矛盾和纠葛,这哪像是要离婚的两个人呢?

  在简短的闲谈后,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以蒙望着窗外

  不断向后退去的景物,就像是在看回不来的过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祁邵珩走到这一步。

  车内的曲子换了一首,熟悉的旋律,让她握紧了安全带,这首曲子是以前她总失眠的时候,晚上他放

  给她听的安神唱片。

  大提琴D调,柔和而低沉,像是爱人耳边絮语的情话,又带着无比亲昵的意味。

  过去像是形成了惯性,听到这首曲子,她总是很安心很容易入睡,久而久之,祁邵珩知道她睡眠不好,就将这张唱片放在了车内,行程较远得路上,方便她可以睡一会儿,好好休息。

  只是,令以蒙没有想到的是时隔两年他竟然没有将这张唱片给换掉。

  曾经,熟悉的旋律可以让以蒙安心的入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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