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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你是自由的2

  在一边候着,本是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却见祁邵珩已经拿着刀开始切食材了。

  是姜!

  这下明了了,雨天天寒,和太太在雨中漫步那么久,怕是太太着凉,要准备姜汤,驱寒气。

  木制的案板上,修长的指握着刀的刀柄,锋利的刀刃,将生姜先切成片,而后细细地成丝,落刀迅速,刀工利落。

  程姨在一旁根本帮不上忙,突然,她想到了去替先生准备好作料,见她动身,还没走,背对着她的人便说道,“程姨,不加红糖。”

  被人看穿了举止,程姨不觉意外,只因这人是祁邵珩。

  见她站着还是没动,祁邵珩又说,“您不用候着,早早歇了吧。”

  “诶,好。”

  既然用不到自己,程姨便也不在那里扰先生,自己出了厨房。晚睡前,她先是到处查看,看看有没有没做完的事,有了便吩咐佣人,没有了事情,她也不和先生客气,直接去歇了。

  二楼,以蒙换好了睡衣出来,便看到卧室里多出来的一碗热姜汤。

  站在一边的人对她说,“趁热喝,喝完我就走。”

  这话也可以听成,祁邵珩是在说,不喝,我就一直在这儿,不走。

  以蒙看他一眼,端起碗来,慢慢喝着一口一口,不是不想快点儿喝,是这样的喝法早已养成习惯了,喝得慢,喝相文雅。

  以蒙端着碗喝姜汤,温热的,白皙的脸上被热气蒸腾出浅粉的晕色。

  祁邵珩看她,目光本是温和的,但过了一会儿变了,他眉宇间不住的紧蹙。

  是因为由于以蒙伸手端着碗时间过长,手臂上的衣袖下滑,露出了她左臂上的烫伤。祁邵珩看见了,迎着室内灯光,他看得一清二楚。

  结痂去了皮,烫伤的伤口不再像以前那么明显,但是由于阿蒙的皮肤过分的柔嫩白皙,所以,那蜿蜒与手臂上的烫伤还是显得有些狰狞了。

  对于左手臂上的烫伤,以蒙天天都要上药,所以见惯了她自己是不在意的,可是被祁邵珩如此看着,她也总觉得不好了起来。喝碗姜汤,像是人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脆弱和敏感,以蒙立即拉下了衣袖遮住了自己手臂上不太美观的烫伤伤口。

  见眼前的人有如此动作,祁邵珩突然觉得自己唐突了。

  人人都爱美,人人都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示人,何况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儿呢?

  阿蒙是比一般人不在意这些东西一些,可她到底也只是个女孩子,下意识的心理上,她还是觉得身上的伤是她的卑微之处,她不愿给人看,让人心生不好的厌恶。

  祁邵珩想:她有这样的情绪对别人是对的,可是对自己就不对了。

  她是他的妻,不用如此见外客气。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不论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是喜欢的。

  于是,见以蒙急忙放下睡衣的袖子,祁邵珩是不许的。

  他伸手撩开她的手臂,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修长的指甚至安抚似的慢慢抚摸过去。

  以蒙只觉得窘迫,像是脆弱不堪示人,她不愿意。

  见阿蒙拧着眉,按着他的手要继续往下扯自己的衣袖。

  祁邵珩说,“不遮,不用遮着,在你先生面前不用如此避讳。”

  他越是看着,以蒙越觉得不想给他看,她说,“不好看,大晚上的吓人。”

  “吓什么人?”祁邵珩的指抚过她不太漂亮的伤口,知道她心里还是忌讳的,他俯下身直接吻在了她看似狰狞的伤口上。

  他说,“阿蒙的手臂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以蒙怔了怔,感觉手臂的烫伤伤口处似有一股暖流流淌顺着身体的血脉,慢慢流入她的心脏。

  这样俯身亲吻伤口的动作无疑是最具有安抚效果的,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他不在意她身上是否有伤,他喜欢因为她只是她。

  帮她放下袖子,祁邵珩说,“过两天,再过两天便会慢慢好的。”

  “怕是留了疤痕,也大抵如此了。”

  “谁说会留疤?我允了你会好便一定会好。”祁邵珩瞅着她道,“敢在阿蒙如此漂亮的手臂上留疤,我不准。”

  他说这狂妄的话,以蒙只当是他哄自己开心了。

  实际不然,阿蒙忘了祁先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不准在她手臂上留疤,后来的后来,却真是可以做到的。

  晚上,看她喝碗姜汤上了床去躺着,祁邵珩才转身下了楼。

  卧室内仅仅一盏壁灯下,暗沉的光线中,以蒙翻来覆去只觉得睡不着,她想着自己最近一周觉得宜庄到处有人看着她,被她认为是监视她一样,可今日看来又不是这样。

  想出去便能出去,她一直情绪不好以为自己像是被囚禁了,可,到底是自己多想了麽?

  今儿晚上回来晚饭后,祁邵珩去书房处理文件,程姨倒是坐在她身边和她说了一会儿话。

  程姨说,“进来,我们总看着您,太太到底是不愿意的吧。这行为不妥,可是先生如此并不是恶意。自从他上次到国外,由于疏忽您导致您烫伤伤口恶化。紧接着后来,太太再添新伤,卧床不起,和烫伤伤口的恶化发炎有着很强的关系。

  您一定不知道吧,先生一直自责得很,他总是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你,才会如此。

  现如今,这次您养病期间,他尽量守着您,如若他不在便叫我们守着,没有任何监视的意味,只为太太养伤恢复痊愈。”

  现在躺在床上,再度回想起程姨的话,以蒙想:是自己错怪他了?

  可,哪有他这样的,事事找人跟着她,当她是长不大的孩子?

  上一次伤口发炎,是因为疏忽大意了她没太在意,所以这一次不会再犯错。

  可他用不着执意如此,用了这么强硬的手段,找人处处跟着且直接没商没量的直接替她辞了《玲珑》的培训。

  强权主义者的惯性思维方式,她误会也是正常的,不是麽?

  思前想后睡不着,直到感觉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闪了闪。

  是一则短消息。

  祁邵珩发过来的。

  以蒙打开手机,拿起来慢慢看,只觉得,是自己该承认了,她好像真的误会他了。

  上面写着:

  囡囡,

  没有人能真的困住你,能困住你的只能是你自己。

  你若想飞,你先生愿意做你的飞翔的翼,且你要明白,风筝线一直在你手里,由你全权掌控。

  我是你的丈夫,所以我是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夫,邵珩。

  手机屏幕明明灭灭,以蒙握着手机看着这条信息,只觉得胸口微烫,像是有什么埋葬淤积的平静表面下的情绪被翻涌出来了。这缓缓的暖流来的猝不及防,她来不及躲闪,常日筑起的麻木的城墙在一点,一点地被击垮。

  她那颗早已经被藏于冰雪中的心,仿佛被触动了一下。

  有些疼。

  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这晚,以蒙入眠异样的快,无梦的夜晚,她睡得异常平静舒心。

  人们常说:有梦缠身,是因为入梦人心事重重。

  向来总被梦境缠身的以蒙没有做梦,然而同在二楼书房的祁邵珩却是做了梦的。

  他梦见祁家老宅,梦见老宅阁楼下的那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那年盛夏的清晨。

  风很清爽,他母亲的病情好转,18岁的少年难得有空便倚坐在香樟树下看书。

  彼时阳光正好,香樟树枝繁叶茂,绿叶莹莹,用于乘凉,方可避暑。

  看着看着,他只觉得香樟树地枝桠似乎摇晃地过分厉害了。

  即便这天气有风,可这样的微风吹动树叶‘哗哗响’足以,却不足以使得树地枝桠摇摇晃晃。

  继续看书,香樟树又摇晃了起来。

  18岁的少年站起身,自香樟树下向树上仰视望去。

  绿树枝叶茂密,似有浅浅的蓝色在其中掩映。

  那一抹蓝频频攒动,老宅香樟树低矮,却枝桠散的像是一把巨伞,从祁邵珩这个方向看去却并看不清楚。

  换了另一个方向,祁邵珩倒是看清楚了。

  枝桠高处五彩风筝被挂在上面了,有穿着蓝衣的女童正上了树,踩在枝干上,伸着小手,在一点一点地向风筝线靠近。

  低矮粗壮的香樟树,并不是很高,所以爬上去不存在难度。

  但是对于一个9岁的幼年女童来说,可能挑战性就大了很多。

  小孩子到底是不知轻重的,就算这树不高,可年幼的女童摔一下总是会受伤的。

  正当女童逐渐靠近风筝的时候,像是很敏感地注意到了树下有人注视的目光,她回头去看。

  歪着脑袋,已然乖巧听话的小女孩儿模样。

  她这一回头,树上树下,四目相对。

  18岁的少年认的出,这是同父异母的兄长祁文彬收养的小女儿。

  贯了她养母的姓氏,姓苏,名字确是记不大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有‘蒙’这个字。

  他就这么想着的时候,是被一声严厉讥讽的冷喝声打断了思绪的。

  “到底不是祁家女,站在树上,成何体统!”

  这声冷喝来自不知何时,路过香樟树的祁文虹。

  此话一出,本还在树上好好的女童像是受了惊吓,一个踩空,电光火石间就要从树上摔下来。

  见幼女有摔倒的迹象,放出冷言冷语的女人确是走远了,当做没看到一样。

  有意的,这是祁家暗中的心机。

  香樟树下,有少年最不愿看到这一幕的人性残虐。

  一个大人对一个幼童,残忍的过分。

  拧着眉,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自己已经将9岁的小女孩儿生生接住了。

  9岁小女孩儿对18岁已然成年的少年来说,接住她并不是难事。

  树并不高,冲击力不大,女童即使摔伤不会太过严重,可就在那一瞬,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少年接住了她。

  他诧异,她也诧异。

  他诧异自己仿佛惯性的动作。

  她诧异他竟然接住了她。

  照着往常,一般的9岁小女孩儿从树上踩空摔下来一定惊慌失措,就算不哭也是颤抖的瑟缩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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