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

第74章 你是我的生命

  表面看起来,少爷和那小姑娘关系匪浅,但是真要收的住少爷的心,就不知小姑娘是否有这个能力了。

  赵婶在一旁替以蒙担心,却不知她真该担心的是祁邵珩才对。

  午后的两点刚刚过,虽说是十月天,可日头还是有些偏晒。

  怕怀里的人热,祁邵珩给她摘了围巾和帽子,脱了稍厚的外衣,只留在家里她喜欢穿的家居休闲衣。

  简单的白体恤,白长裤,和茶园中的茉莉花一样,纯净姣美。

  摘了帽子,祁邵珩又觉得她会晒,找了一块采茶女为了遮阳戴的靛蓝色碎花方巾扎到以蒙的发顶,从竹楼里取了一个青藤藤蔓编制的玲珑采茶筐,祁邵珩说,“摘点茉莉花给阿蒙,好不?”

  以蒙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对眼前的男人愈发看不明白。

  激怒了她,又来哄,反反复复的,祁邵珩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看不透,猜不透。

  也许是性格里的好奇心重,也许是因为在祁家从小生存就要学会揣测别人的心事。以蒙万事都要想一想,想不明白再想一想,总归会明白一些人的潜含意思。

  可是,对于祁邵珩她永远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做一些事情的目的是为什么。

  他的行为举止总是没有征兆,甚至是猝不及防的,在你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时候,你的情绪早已被他轻易的掌控了。

  比如刚才卧室的对峙,由于他故意缓解着,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谈。

  又好比现在的茶庄园,即便她不愿承认,她由于祁邵珩曾经强迫她的怒气早已消失了大半,甚是可以说,她气不起来了。

  所以,以蒙一直觉得祁邵珩是危险的,一个能将别人情绪轻易拿捏控制的人怎么可能不可怕?

  和祁邵珩相处压力太大,这个男人的强势和气魄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有时他笑,比怒吓人,有时他怒,却在一下秒转笑。

  性格阴晴难测,说不清,道不明,世间怎么能有如此复杂的人?

  抱着以蒙走了一段儿,见怀里的人正凝神看着他,祁邵珩明知故问,“阿蒙在看什么?”

  “看你。”

  直言不讳。

  既然不论如何隐匿都会被他看透,她又何必须要繁琐的伪装。

  伪装太累,而且在他面前没有作用,不用也罢。

  见她回答的直白又诚实,祁邵珩抱着她只是笑了。

  “诚实的孩子有糖吃。”他说。

  而后,低下头,他吻上了她苍白的唇。

  这一次,以蒙没有挣扎,可祁邵珩清楚她的乖顺完全是基于她现在的无力和脆弱。

  说趁人之危也好,说是强人所难那也好。

  即便会遭她排斥,会遭她厌恶,这都是祁邵珩必须要做的事情。

  正如他今天在卧室里所说的——这是需要以蒙必须适应的夫妻间的特殊交流沟通感情的方式。

  他们的婚姻不能只是一个华丽的躯壳,他喜欢一切都坐实了。

  没有浪漫或是羞涩的闭眼,以蒙乌黑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睁着,眼睫一颤一颤的看着他。

  连她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没有拒绝,身体欠佳是一方面,可是在他吻上来的时候,以蒙并没有想要避开。

  也许是满山遍野的茶田太过清新,又也许是朵朵绽开的雪白茉莉太过醉人。

  百亩的私家茶庄园,漫山遍野绽放的雪白茉莉。

  山青,茶翠,茉莉香。

  在其间拥吻的两人,只远远看着就觉得完美的好像一幅浅雅淡色的天然水墨画。

  在这一刻,以蒙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吻过后,祁邵珩看着她不止苍白的唇有了血色,连虚弱的病容都晕起惹人爱的浅粉,只觉得用这方法恢复气色可比吃药管用的多。

  靠在祁邵珩的肩头大肆喘息着,喉咙里撕扯的痛感更深,灼烫的呼吸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得攥紧了他的衬衫。

  如果知道自己的直言不讳会惹来他一时兴起的热吻,以蒙对他,再也不想如此诚实的答话。

  脚上疼,腿上痛,走不了,跑不远,挣扎不了还要任人摆布,现在的她只能依附于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现在的感觉对以蒙来说简直糟透了。

  想要开口说话,喉咙沙哑的像是在被撕扯,浑身无力的她抬头的瞬间却瞥到抱着她的男人正一脸清隽,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笑,笑,笑!

  从他强迫她开始,所有积压的和刚刚平和的情绪突然被打破,恼意翻涌上来,以蒙张嘴一口就咬在了祁邵珩的脖子上。

  有此举动刚刚跟上来的于灏明显一惊,脖子上有人的大动脉血管,一旦咬破后果不堪设想。

  可,祁邵珩却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以蒙咬着,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退减。

  过了一会儿见以蒙松了牙关。

  以蒙看着浅笑温和的人,她知道他明白的。

  祁邵珩只是戏谑她,“小馋猫,想吃肉了?还是想吃我?”

  她咬了他脖颈处的动脉,他不怒不恼,也没有责备她,却还是如此安然得和她开着玩笑。

  如此,不推开她,不惧她咬他,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她是没力气的,即便咬了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所以祁邵珩不躲。

  祁邵珩突然意识到,原来他的阿蒙也是有做魅惑人心的妖精的潜质的。

  这之后以蒙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只能脱力得被他抱在怀里。

  祁邵珩抱着她在茶园中走走停停的,今天的兴致颇深,采了第一朵雪白的茉莉花,没有如篮筐,他别在了以蒙的胸口的衣服上。

  纯白娇嫩的花瓣,反复的层层叠叠,清新宜人的花香氤氲在她的呼吸间。

  以蒙低头看花凝了神,只听耳畔的人说道,“阿蒙,不再喜欢桔梗,不想要桔梗,以后就喜欢茉莉吧。”

  以蒙惊愕,原来她昨晚睡梦中呓语时有人和她搭腔是真的。

  即便在梦中,以蒙知道自己在现实中一定也是说出声的。

  流着泪,她在梦中哭,以蒙感觉到****,知道现实中的自己必然也是掉泪了的。

  她说,“不喜欢桔梗,再也不喜欢桔梗了。”

  有人应,说,“不喜欢,我们就不再种,不种桔梗。”

  她又说,“桔梗的寓意不好,我不要,不要桔梗花。”

  那人又应声,说,“寓意不好,阿蒙不要桔梗,要茉莉,喜欢茉莉好不好?”

  茉莉?

  以蒙不明所以,睡梦中只觉得有人给她擦了脸上的泪痕。

  茉莉,茉莉。

  就这样在梦中想着,她竟是脱了噩梦慢慢地入睡了。

  因为是点滴的镇定剂药效强迫入眠,以蒙对于这梦境记得那么清晰。

  本来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空梦,却不想在听到祁邵珩的口中听到了昨晚梦中人的话。

  既然如此,那只有一个原因昨晚的梦并非是一场梦,而和她进行对话的人就是祁邵珩。

  怪不得带她外出选择了来茶庄园这里,看着满山遍野的茉莉花,以蒙只觉得似乎明白了什么。

  想清楚了,她侧头去看抱着她的人,却见祁邵珩摘了茉莉花,一朵一朵全都丢进了来时带的那个藤蔓茶筐里。

  “阿蒙,来!摘一朵。”祁邵珩抱着她,修长有力的手指覆在她无力的手指上,微微用力,一起摘下了一朵茉莉花。

  整整一个下午,到黄昏以蒙都被祁邵珩抱着走在满山遍野的茉莉花田里,偶尔握着她的手摘两朵花,更多时候却抱着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走到太阳光由强变弱,走到日头偏西,他依旧抱着她,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样,和怀里的她一起望着整个苍翠的茶园,渐走渐远,像是要迎着夕阳走进那烂漫的漫天晚霞里。

  有人说最好的爱情无非是八个字,‘一见钟情,一生相守。’

  祁邵珩初见以蒙,她还仅仅是个8岁的孩子,所以‘一见钟情’不存在。

  既然做不得一见钟情,能够一生相守也是好的。

  漫天的晚霞里,他抱着她,看着天边的火烧云,仿佛这天地间再无其他人。

  晚上,驱车回宜庄。

  不要说祁邵珩感知的到,连开车的于灏都感觉得到上司的小太太心情缓和了很多。

  下午走的时候,她和祁邵珩之间让人感觉到的那种莫名的隔阂似乎是被打破了。

  虽然上司的小妻子还是不说话,可氛围不一样了,能感觉的出来。

  晚上,除了从茶庄园带回来满满一筐的茉莉花,祁邵珩还移植回来了一株茉莉,最终放在了他们的主卧室内。

  祁邵珩下了楼,以蒙躺在床上看着那一株绽放的茉莉,在皎皎的月色下幽然绽放着,像是一朵笼了轻纱的梦。

  下午的茶庄园。

  祁邵珩说,“桔梗寓意不好,我们就喜欢茉莉好不好,茉莉的寓意很好。”

  桔梗花寓意不好,因为桔梗的花语是:无望的爱情。所以以蒙不敢再爱。

  可,今天祁邵珩别了一朵洁白的茉莉在她的发间,告诉了她茉莉花的花语。

  你是我的生命!

  宜庄。

  晚上一回来祁邵珩抱了以蒙上楼回主卧,先进浴室,用温水给她简单擦拭了一下后又给她脱了鞋,让她在床上乖乖躺着。

  祁邵珩下楼去了。

  以蒙靠在软枕上,看着床头柜上的那一株茉莉,静静地出神。

  今晚的夜色很好,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窗外的月光浅浅地碎落在室内的羊绒地毯上。

  打点滴和汤药的镇定剂药效全都过去了,腿上被玻璃刺入的痛感在一点点地复苏,可大脑确是越来越清醒了,手脚也不再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

  虽然痛感疼起来是会折磨人,可以蒙觉得总好过头脑不清楚,四肢无力的任由人摆布。

  床头的茉莉花开得很好,舒展开的花瓣,白白嫩嫩的清香,宜人。

  以蒙因为自小喝食过太多中草药,自己身上发汗带香,因此对所有的香味都有排斥感。可,茉莉花不知是不是带了茶叶香的原因,她竟不觉得厌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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