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乐做了一个梦,梦见无心魔施展法术,向她击了过来,只见满天乌云密云,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撕破长空,直击下来。其中一道闪电正击向燕悲乐,燕悲乐大吃一惊,眼看那面目狰狞的闪电就要击到自己,王启树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扑了上来,双手推了燕悲乐一下,燕悲乐被推倒掉在一边,这时,一声轰隆的声间,燕悲乐转眼看去,只见王启树已被那道雷电击中……
启树,启树……燕悲乐想开口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启树……”燕悲乐惊呼着,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床上候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
“莫老师?”燕悲乐诧异道。
莫超林见燕悲乐醒了过来,有肿胀的眼睛掩盖不住满腔的欢喜:“妞妞,你醒了?”
燕悲乐看了整个房间一眼,房里了除了自己跟莫超林外,再也不见其他人影了,燕悲乐问道:“就你一人在这?其他人呢?”
“哦,其他人都在很好,你已经晕迷了一天一夜了,天影寺诸位高僧和蓬莱派诸位道长本来都要回去的,但是你没有醒过来,他们都没有回……”
莫超林话中“回去”的“去”字都没有出口,燕悲乐便打断他的话道:“启树呢?他在哪,我做梦梦见他救了我,他现在在哪?有没有事?”
莫超林一听,愣住了,黯然神伤,道:“他……死了!”
“死了?”燕悲乐紧紧抓住莫超林的手,“他怎么死的?”
莫超林顿了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他是为了救你而死的。”
燕悲乐一听,愣住了,很久才摇摇头道:“我不信,我不相信,他在哪,你带我去看看!”着,便要下床。
莫超林连忙拦住了她,:“他的遗体已经火化了。”
燕悲乐下床的动作一下子定格了下来,呆若木鸡地盯着莫超林,想从他的眼睛里看看他是不是在谎,但是她看到的却是一双略带痛苦,却又很真实的眼睛。
莫超林从床边上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扶起燕悲乐重新返回床上,道:“你休息一会儿,我有事先出去了!”着,扶着燕悲乐睡到床上,看着燕悲乐很顺从地躺在床上,莫超林这才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他这一声轻叹,到底是为燕悲乐的无情,还是为自己的无奈。
燕悲乐躺在床上,眼睛睁开着望着天花板,并没一睡意,但是燕悲乐也不起床,在床上才是最彻底的放松,不用任何精神支持和体力支撑。燕悲乐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既不去想跟王启树过去的种种,又不想如今跟莫超林如何如何,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空荡荡的,感觉挺吓人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从外面传来声音:“咦,暴力哥不是老大醒了吗?怎么还躺在床上?”
“就是呀,我一看到暴力哥那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了。”
燕悲乐扭头一看,只见房门被推开一条门缝,从门缝里探出两个裹着重重白布纱的脑袋,只露出一双乌黑圆碌碌的眼睛,样子滑稽可笑,燕悲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用看到他们的面目,燕悲乐便已猜到了他们就是不清不楚两兄弟了。
两兄弟听到燕悲乐的笑声,像受了什么鼓动一样,嘻嘻笑了两声,便大大咧咧推开门走了进来。燕悲乐看到那两个浑身包裹着石膏的石膏人,用很生硬的动作一拐一拐地拐进来,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床上爬了起来,道:“你们两人的伤好了?”
“那是当然,在老大英明的指导下,我们的伤早就好了。”
“就是呀,老大英明神武,足智多谋,老奸巨滑,凶神恶煞,区区伤,一听到老大的鼎鼎大名,便闻风而逃……”
燕悲乐一听,心中一乐,怎么这两兄弟话的语气这么像苏佑?敢情是他们经常跟苏佑那马屁精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不清听了不楚这话,瞪了他一眼:“你这马屁拍得不对,老奸巨滑,凶神恶煞,那是骂人的话,怎么用来赞美老大了吗?”
不楚回瞪不清一眼:“我是有意这么的,你没听得出来吗?”
“这么你是全心气老大的是不是?”
“你才是全心气老大的呢,我是在试探老大的伤是不是全好了,有没有伤到脑子,如果没伤到脑子,老大一定能听出我话中骂人的成语。”
“结果呢?”
“结果老大真的没有听得出来。”
“所以呢?”
“所以老大的伤真的没有全好。”
“哦。”两兄弟恍然大悟,“原来老大的伤还没有全好!”完,两兄弟都睁大眼睛盯着燕悲乐直看。
燕悲乐不知在想什么,刚才他们的话好像一也听不进去,大概觉得耳边突然清静起来很不习惯吧,燕悲乐才这发现那两兄弟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便:“放心吧,我没事了。”
两兄弟听了摇摇头:“不对,老大你一定是有事。”
“就算身体没事,心里也一定有事。”
“就算心里没事,脑子也一定有事。”
“但是老大身体看起来的确是没事。”
“所以老大不是心里有事就是脑子有事。”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推理着,完后,又目不转睛地看着燕悲乐。
燕悲乐:“我真的没事了。”
两兄弟异口同声道:“哦,老大一定是心里有事了!”着,两兄弟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推理起来:“老大心里到底有什么事呢?”
“如果是琛哥是这样,他一定是在想女人了。”
“所以老大也一定在想女人。”
“哦!”两兄弟恍然大悟,突然又同时摇摇头,“不对,老大是女的,怎么会想女人呢?要想就想男人。”到这里,两兄弟便开始劝燕悲乐了:“老大,其实人最舒服的时候就是独自一人。”
“就是呀,如果你有了你喜欢的人,你就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笑你就笑,你伤心你就伤心,还要经常跟他在一起,什么也干不了。”
“所以,老大你千万不要去找男人,否则你一辈子就玩完了。”
“你看看我们两兄弟,多逍遥自在,想去哪就去哪,没有人管。”
燕悲乐问道:“听你们的口气,倒好像是过来人,以前是不是被哪个女子伤害过?”
两兄弟一听,都连忙摇摇头,:“我们最讨厌女人,气,脾气又坏,哪里敢惹她们?”
燕悲乐一听,不乐意了,但是两兄弟却丝毫没有发现,继续道:“我们都是看到以前琛哥的经历,才总结出来的人生道理,至理名言,后世子孙皆可拜读,铭记于心。”
燕悲乐一听到琛哥,好奇心顿时来了,问道:“琛哥怎么啦?”
“听琛哥以前爱上了一个女子,后来那女子却爱上了另一个有钱的人,把琛哥深深地伤害了,所以,女人是老虎,千万摸不得!”
“就是呀,不过,后来琛哥听了我们两兄弟总结出来的人生道理后,也学乖了,不再相信爱情,于是便去包二奶,包完二奶包三奶,包完三奶包四奶,包完四奶包五奶,直到把所有的奶奶都包完了,那时的琛哥活得多逍遥啊。”
“对呀,老大,不如你也去包二奶吧。”
“不对,老大是个女的,怎么去包二奶?要包就包二爷呀。”
“怎么一包就包二爷了?大爷呢?”
“大爷当然是暴力哥了!”
“哦,老大,就这样办吧,干脆把五虎将都包下来了,以后暴力哥就是你大爷,五虎将就是你二爷三爷四爷五爷六爷!”
“如果老大不嫌弃我们两兄弟,我们还可以是你七爷八爷。”
燕悲乐“扑哧”一笑,同时也想起了往日跟王启树的种种,幽幽地:“人生在世,也不过匆匆数十载,如果还这么患得患失,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如果真能放开一切,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遍。”
两兄弟静静地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懂非懂,过了一阵,两兄弟才自言自语道:“老大怎么会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只怕病得不轻!”
着,不清便把一个手掌放到燕悲乐额头上探了一下,又放回到自己的额头上探一下,再然后又放到不楚额头上探了一下,最后才放下来,百思不得其解。
不楚的目光一直随着不清那只手而转动,这时见不清把手放了下来,却迟迟不下结论,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啦?”
不清自言自语道:“奇哉怪哉,老大的体温正常呀,怎么的话不正常了呢?”
燕悲乐问:“我的话怎么不正常了?”
不清道:“老大一直都是胸大无脑,突然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一定有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里了?”
燕悲乐一愣,听明白不清的意思后,顿时大怒,从床上跳了起来,:“阿叔可忍阿婶都不可忍了,别走,看我非把你们这两个石膏人打碎不可!”
两兄弟一听,连忙朝门外走了出去,边走边叫道:“这才像是我们的老大嘛,做什么事都直来直去的,根本不用经过大脑思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