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乐自知失态,心中惊恐万分,生怕被定容师太责难,要是在平时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身负使命,燕悲乐可不想节外生枝。
定容师太看着燕悲乐紧张得像在等待自己斥责的样子,微微一笑,道:“燕姑娘,你好像对我很好奇哦。”
燕悲乐听不出定容师太这话有一丝怒意,但是正是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更可怕,也不敢有丝毫大意,道:“晚辈看到堂堂娥眉派掌门竟然是如此年青的女子,所以有好奇,还望师太不要见怪。”
定容师太笑道:“噢?你看我大概多少岁了?”
燕悲乐又抬起头打量定容师太一下,暗道,这掌门看起来应该有三十来岁,但是哪个女人不希望别人自己年轻?便:“晚辈看师太最多也只有二十五六岁。”
定容师太身后两个女弟子一听,都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定容师太也笑容可掬地:“你不会是想讨我老太婆开心才故意这么年轻吧?”
老太婆?就算真是是三十多岁也不不到老太婆的级别呀,燕悲乐连忙:“不不不,师太你看起来比我表姐还年轻几岁,我绝不是故意逗你开心的。”燕悲乐着,心中暗想,要是表姐知道我拿她跟娥眉派的灭绝老尼相比谁更年轻,只怕我的命不保了。
定容师太呵呵直笑,她身后两个女弟子也跟着无声地笑着,弄得燕悲乐也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真的在逗定容师太开心才故意这么的。
定容师太:“老尼今年六十有八了。”
燕悲乐惊骇得嘴巴张开得可以活吞下一头大象了:“六十八了?”
定容师太头:“修道之人,容貌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不是很看重,但是我们娥眉派所修炼的道法的确能让人变得更年轻。”
哇,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道法?燕悲乐不禁暗暗流口水了,如此的道法比世上任何化妆品都胜百倍千倍,便献谄媚地:“师太,你能不能收我为徒,也传授我这种道法?”
定容师太饶有兴趣地问道:“就为了让你的美貌常驻?”
燕悲乐拼命地头:“是的是的,行不行?”
定容师太:“修道先要修心,否则将一事无成,若仅是为了自己的美貌常驻而选择修练道法,首先心态就没有摆正,心不正如何能修得正果?”
燕悲乐不甘心就此被拒绝:“若是我能摆正心态呢?”
定容师太:“若你摆正了心态,自然看透了一切,又怎么会看重自己的容貌?如此你再修练这道法又有什么用?”
燕悲乐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来,定容师太不传授这道法也就罢了,又何必如此跟自己兜圈子呢?
定容师太也不再管她,道:“你们来的目的玄空道长已跟我了,现在天色已黑,四位暂时在这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带你们去取宝镜吧。”
邓天元等人没想到定容师太如此爽快,除了燕悲乐外,个个都兴奋不已,邓天元:“如此就麻烦师太了。”
定容师太着,对身边一个弟子:“惜心,你带客人去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宿,好生招待。”
惜心应了一声,走了下来,对四人做一个请的手势:“诸位请跟我来吧。”完,便向大厅外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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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天元等四人正一起吃着晚饭,燕悲乐还惦记定容师太修练的道法,冷不丁冒出一句:“怎样才能让定容师太教我道法?”
邓天元等三人听了差喷饭满桌,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燕悲乐把饭碗放下,侧耳倾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三人像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吃饭。
只听得外面吵吵闹闹的,听声音好像有男有女,燕悲乐心中正奇怪,便把饭碗放下,走到窗边朝外面看去,只见几个女弟子押着三个男子走着,后面跟着一个女子正是今天遇上的那个叫听心的时髦女郎,她一脸得意,信心十足地朝大厅方向走去。
被押着的三个男子个个都熊腰虎背,生得孔武有力,但是被这几个女弟子押着,却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脱,一脸气愤之色。
燕悲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朝邓天元三人道:“你们快来看!”
三人都好像没听到一样,都没有过去,燕悲乐见他们三人像木头一般没有过来,又叫了一声:“你们快来看呀,这些女弟子押着这三个男人去哪?”
龙飞虎:“不要乱,娥眉派不收男弟子的,除非是远道而来的重要客人,否则娥眉派也不会留男客的。”
“不会留男客?”燕悲乐嘀咕一声,“那娥眉派怎么留你们?哦,我明白了,原来我们也是重要的客人。”
邓天元微微一笑:“我们还不算是重要客人,若只有我们师兄弟三人来娥眉派,不管多晚了,娥眉派都不会留我们的,这次定容师太留下我们住一晚,可能是看你一个女孩子人家,半夜三更跟三个大男人一起跑来跑去不方便吧。”
燕悲乐一听到原来定容师太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才留下众人的,不禁得意起来了:“原来你们是托我的福呀。”
燕悲乐话的声音可能传到了外面那时髦女郎耳里,她此时穿着也不再是那身时髦着装了,换上一件娥眉女弟子的普通着装,看起来显得那么干练又冷艳。她朝燕悲乐看了一眼,虽然天色比较暗,但是燕悲乐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不但没有丝毫责怪之意,似乎还希望燕悲乐走出来看热闹。
燕悲乐暗暗纳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那女郎恳求的眼光,还是忍不住回头又对三人:“你们快出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吧,那个女人好像希望我们出去似的。”
三人都知道燕悲乐的好奇心重,听了这话自然是以为她只不过是在找借口罢了,都还是没有出去的意思。燕悲乐见状只好自己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走出去,邓天元见状连忙叫道:“乐儿,别出去!”但是燕悲乐早已一道烟溜了出去。
龙飞虎:“邓师兄,这个妞太八卦了,我们是客人,如此冒昧只怕大不敬。”
莫超林见燕悲乐走了出去,也想跟着出去,只是碍于邓天元和龙飞虎两人,还是坐着没有动,邓天元:“我们出去看看吧,随便把乐儿叫回来。”
龙飞虎和莫超林了头,便跟着邓天元走了出去。
燕悲乐出了房门,朝那几个女弟子走了过去,那个叫听心的女郎见燕悲乐走了出来,似乎也放慢了脚步。
燕悲乐走到了跟前,问道:“几位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听心似乎等燕悲乐出来很久了,听到她这么一问,便:“这几个臭男人耍流氓,竟然敢偷看我们娥眉派的女弟子洗澡。”
那三个男人一听,怒道:“我们没有偷看,只是被人叫过去路过而已。”
那几个女弟子听了分别朝那三个男人嘴巴各扇几个耳光:“还敢嘴硬?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敢做不敢认?”
三个男人眼里都冒出怒火,其中一个男人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认什么?”
偷看女人洗澡这种天理不容的事,任何女子听了都会义愤填膺,燕悲乐见这三个男人不但没有一丝悔改之意,还嘴硬反驳,自然怒不可遏:“难道要让你们看到了才肯承认?”
正着,邓天元,龙飞虎和莫超林三人也走了出来,邓天元:“几位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那几个女弟子看到了出来又是三个男人,都不想搭理,燕悲乐见状只好替她们:“这三个男人想偷看娥眉派女弟子洗澡,被人逮个正着,幸好没有被他们看到。”
那三个被押住的男人听了又忙着争辩一番:“我们没有,我们只是被人陷害的。”
听心似乎不想在听他们多了,吩咐道:“押他们到掌门那里去。”
那几个女弟子听了便押着那三个男人向前走去,听心也跟在后面去了。
燕悲乐转身对邓天元他们三人:“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
莫超林有不愿意地:“我们只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的客人,只怕不合适吧。”
邓天元:“看那三个男子的服饰,应该是北方玄武门的弟子,他们怎么会来到娥眉派?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此事也有冤情,我们还是先跟着去看看吧。”
燕悲乐没想到邓天元竟然会答应,高兴得跳了起来连拍几下手掌:“还是邓师兄英明,正所谓,人为好奇,天诛地灭,走吧。”完,连走带跳紧跟着那些娥眉派女弟子的后面。
莫超林挠挠脑后勺自言自语地道:“人不好奇,天诛地灭?我好像只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却从来没有听过什么人不好奇,天诛地灭?”邓天元看着燕悲乐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大厅,定容师太正坐在了大厅中央那张椅子上。几个女弟子押着那三个男人进了大厅后,听心便走到前面:“师父,这三个淫贼偷看我们女弟子洗澡被我们捉个正着,请师父为我们主持公道。”
那三个男人看到了定容师太,都叫叫嚷嚷地争辩:“我们没有做出那事。”
一个男人怒色冲冲地质问道:“定容师太,我们好歹也是娥眉派的客人,你们如果不欢迎我们到来直接一声,我们绝不会停留半步,但是也用不着用如此下流的手段陷害我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