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见莫超林并非等闲之辈,右手一挥,一道白色阴寒之气向莫超林飞过来,那股阴寒之气还没扑莫超林身边,便在周围结成了一根白色的冰柱,连在几米以外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莫超林大吃一惊,暗道:“水系法术?”
大凡法术,不外乎五系,金、木、水、火、土,其中金系又可以是雷系,木系又可以是风系,这五系的法术各有各的特,相生相克,一般人终其一生都只能习得其中一系。莫超林修习的是火系法术,正被水系法术所克,见那冰柱瞬间飞了过来,莫超林不敢半怠慢,立刻一个大转身躲开。
众玄武门弟子见那个中年人一出手,便是如此厉害的招数,逼得莫超林也脸色大变,都停了下来忘记了打斗,大声欢呼喝彩起来。
中年人见莫超林竟然躲开了这一攻击,暗暗惊奇,叫道:“好样的!”着,双手挪移一圈,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天色大变,狂风大作,无数白茫茫的冰柱立刻在莫超林周围凭空出现。不停的向着莫超林靠了近去。
莫超林大惊,四周再也不能躲闪,只好一跃而起向上跳上去。
中年人见状,暗叫一声:“好!”着,立刻飞身扑了上来,伸出大手,立刻在大手下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块,如同一个大木盖子一样向莫超林压了下去。莫超林暗叫一声“不好”,此时已无路可躲,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正被中年人压了下来,把莫超林压到地面,刹那间便成了一个冰人,动弹不得。
四周一阵叫好,中年人一出手便制服了莫超林,邓天元,龙飞虎和陈听心三人吃惊不已,三人自问都不是这中年人的对手,只好乖乖束手就擒了。
众玄武门弟子把四人押住后,便有两个弟子走到汽车旁边,见燕悲乐正张眼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弟子叫道:“门主,车里还有一个女子。”
四人一阵吃惊,原来那个中年人就是玄武门的门主聂海功。
聂海功听了愣了一下,便慢慢地朝燕悲乐走过去。
龙飞虎生怕聂海功对燕悲乐不利,再燕悲乐也有病有身,经不起他这么折腾,急忙叫道:“聂门主,那个妞她不会武功,你千万别伤害她!”
燕悲乐刚才正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也看到了聂海功一出手便把莫超林变成了冰人,心知此人是个厉害角色,反正逃也逃不掉了,就乖乖地坐在车里等他怎么处置吧。
聂海功走到车旁,看到燕悲乐虽然脸色苍白,一脸病容,但是却脸无惧色,心中暗暗称奇,这女子不会武功怎么会这么淡定?便对那两个玄武门弟子:“请这位姐下车。”
那两个弟子听了便打开车门,正要伸手过来把燕悲乐拉出来,燕悲乐就自己走了出来。
聂海功伸出右手:“这位姐是不是病了,让我看看。”
燕悲乐:“有劳了!”着,便把右手伸出去。
聂海功伸手扣住燕悲乐的脉门,龙飞虎,陈听心见状大惊,脉门正通人的心脏,若被练武之人扣住了脉门,则此人的生死就交给了别人。龙飞虎急道:“聂门主,你好不要脸,竟然对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下手?”
押住龙飞虎的那个玄武门弟子听到龙飞虎在骂聂海功,立刻一巴掌给龙飞虎扇了过去:“大胆,竟然敢对我们门主无礼。”
聂海功扣住了燕悲乐的脉门,看到燕悲乐竟然一也不知觉,暗道,难道她真的不会武功?又轻轻运了一下气,内力直接输入燕悲乐体内,毫无阻隔地又流了回来,聂海功这才知道燕悲乐真的一武功也不会,便放下了手,分别对那两个弟子道:“你把这位姐请到客房,你去请医生过来给这位姐看病。”
燕悲乐盈盈向聂海功行了一个礼:“谢谢聂门主!”浑然不知刚才自己的性命已悬于一线,是生是死全在聂海功一念之间。
聂海功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门主?”
燕悲乐:“刚才听到的。”
聂海功“哦”的一声,也不愿意再多下去,便朝那两个弟子挥一挥手。
两个玄武门弟子见状,都应了一声,其中一个便把燕悲乐带了进屋,另一个便往外走去了。
看到那个弟子带着燕悲乐进了屋,聂海功才:“把这些人看好,好生招待!”
众弟子应了一声,便把邓天元等四人押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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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生的照料下,燕悲乐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也能跟平常一样走动了,只是燕悲乐一想起王启树,就不免得一阵伤心,正所谓心病还得心药治,燕悲乐这场病完全是由伤心过度引起的,所以虽然外伤已被医生治好了,但是心病却还是没有好。
燕悲乐偶尔在房里走动着,房门口一天二十四时都站有两个弟子。燕悲乐知道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也没有让他们难堪。
期间,聂海功也过来看燕悲乐一次,随便打听一下消息,问一下燕悲乐口中的蜀山派,和他们一路上的经历。
燕悲乐知道他是过来试探的,便毫不隐瞒地出来。在到玄武门与玄武门弟子打斗时,燕悲乐就从那些的口中玲碎的言语中猜出,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玄武门才这样对待五人的,燕悲乐因此也没有给聂海功颜色看,对聂海功恭恭敬敬的。
聂海功一边听着燕悲乐的话,一边思考着燕悲乐话里有没有什么破绽,最后问完后,便对燕悲乐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离开房间了,还吩咐门口两个弟子要好好照看燕悲乐,不能有半怠慢。
这天,燕悲乐刚刚午睡起来,就听到外面响起几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里面那位姐醒了吗?”
“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
“哦,让我进去看看。”
“这个……少门主,聂门主有命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她的。”
“放心吧,我不会打扰她的,如果我看到她在午睡,我立刻走人,绝不打扰她,如果她起床了,进去跟她聊聊又没有什么的,再你们不是也在外面吗,难道还怕我冒犯她不成?”
“不不,少门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的为人我们都清楚得很,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你们还顾虑什么?”
“嗯……好吧,少门主你进去吧。”
“谢了。”
少门主?燕悲乐坐在凳子上听得清清楚楚,难道这个就是向陈听心姐姐求亲的那个少门主?燕悲乐正想着,那个少门主就轻轻推开了门,看到燕悲乐坐在凳子上,便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两下,笑盈盈地问道:“燕姐,我可以进来吗?”
燕悲乐抬头看到一个俊美的青年男人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怎么这么眼熟?难道在哪见过他了?便不动声色地道:“这是你家,你想进来就进来吧。”
“虽然是我家,但是现在却是你的客房,没有你的允许我哪敢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万一唐突了佳人那真是罪过了。”
燕悲乐扑哧一笑,这个少门主比起那天看到的二少爷和三少爷真是天壤之别,少门主修养果然不同一般,便:“请进!”
少门主走了进来,轻轻把门关上,道:“燕姐,我们又见面了。”
燕悲乐一愣:“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在南方一个县城里,我们见过面,当时燕姐还机智地给两个朋友分水果,让那两个朋友不再争吵。”
燕悲乐想了起来,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难怪这么眼熟。只是人家一见面就认出自己了,而自己却要等人家出来才勉强记起,燕悲乐不禁有不好意思了,道:“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想起来。”
少门主微微一笑,道:“没想起来好呀,如果你一看到我就想了起来,我倒是会受宠若惊,只怕几天都睡不好觉了。”
燕悲乐又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人真逗!道:“你这么容易就受宠若惊?不会吧。”
“也只有燕姐的惦记,聂某才会受宠若惊,那天看到燕姐你后,我一直都在市场乱逛,只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再遇上燕姐你了,我还以为今生再也没缘再见到燕姐你一面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见到燕姐,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呀。”
燕悲乐听到他这么肆无忌惮地表白,脸微微羞红,同时心中也有怒火,冷冷道:“少门主你看到任何女子都是这么油嘴滑舌的吗?”
少门主看到燕悲乐这神情,知道她生气了,连忙:“我不是有意冒犯燕姐的,只是出心里话而已,绝不敢有半冒犯之意。那时我看到燕姐的机智,对我又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刻意想接近,我才惦记着燕姐,我没想到要唐突佳人。”
燕悲乐看着少门主急着解释,见他也是一表人才,外表阳光却不失温柔敦厚,相信女子一眼看到他都会喜欢的,特别是他刚才那笑容,竟然跟王启树有几分相似,只是王启树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有坏坏的,而这个少门主的笑容让人看了却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