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影寺。
聂海功灵堂前。
众玄武门弟子一个个都身穿白衣,站在一旁。聂彦,聂海达,聂胜三人则跪在灵位一侧。而站在聂彦身后还有一个身穿白衣中年男子,他便是玄武门管事项明,主要负责玄武家族事业,这次对牛头山的行动也并没有参与,现在站在这里,想必是因为聂海功遭到不幸,这才从玄武门赶过来的吧。
天影寺,娥眉派,蓬莱派都分别坐在一旁。
这时,听到门外弟子有节奏地叫道:“有客到!”
众人都朝门外看了过去,只见蜀山派众人在玄空的带领之下徐徐走了进来,来到了聂海功的灵位前面。
“一鞠躬!”
众蜀山弟子齐整地向着聂海功灵位鞠了一个躬。
“再鞠躬!”
众蜀山弟子又鞠了一个躬。
“三鞠躬!”
“家属谢礼!”
蜀山弟子都听着口号,很有节奏地朝着聂海功灵位鞠了三个躬,然后玄空,玄震,玄明三人都来到了聂彦前面,玄空道:“节哀顺变!”
聂彦微微了头,伸手指了指右侧还空着的三个位置。
玄空,玄震,玄明三人走了过去,玄空坐在中间,其余两人分别坐在了玄空两俩,而其他蜀山弟子都站到了三人的后面。
整个灵堂里没有一人话,这时从聂彦身后走出了一个七十来岁的男人,直接走到了聂海功灵位之前,站在众人中间。此人叫聂顺保,是聂彦的二叔公,一向很少露面,在场众多青年弟子都不认得他,但是玄空等各门派老一辈的人都认识,那些认识聂顺保的人见到此人到来,心里都知道玄武门又要发生重大的变动了。
聂顺保先是朝着聂海功灵位鞠了三个躬,又向着众人抱拳作了一个揖,道:“正所谓国不能一日无主,今聂海功门主已遭不幸,为了使玄武门的日常事务不要陷入混乱,今天老朽请各门各派的英雄在此,亲眼看到玄武门的门主诞生,但是希望各位仅在此观看则可,切不可多言,更不要插手我玄武门的事务。”
聂顺保完,又朝众人作了一个揖,道:“玄武门虽然也跟其他四大门派蜀山、天影寺、娥眉、蓬莱齐名,同为神州五大门派。但是玄武门门主却一向都是世袭制,门主之位,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先门主只有一子,所以门主之位,也理所当然传到了先门主之子手上。”着,对转过身对聂彦,“聂彦,你站出来!”
聂彦站了起来,走到聂顺保跟前。
聂顺保:“玄武门信物玄天宝镜已在蜀山被妖孽所夺,你接任门主之后,可一定要把玄天宝镜夺回来。”
“聂彦一定会把玄天宝镜夺回来的。”聂彦信誓旦旦地。
“好!”聂顺保,“从此你便是玄武门……”
“且慢!”正在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聂顺保的话,众人循声望去,却是聂海达。只见聂海达缓缓走了出来,先是对着聂顺保作了一个揖,道:“二叔!”
聂顺保见聂海达走了出来,打断自己的话,显现很不太高兴,没好气地:“你出来干什么?”
聂海达:“侄儿只不过有一事想请教一下少门主,若他能给玄武门上下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便尊他为门主,否则纵然他身为先门主之子,只怕众人也不服吧。”
聂顺保道:“只怕是你不服吧?”
项明站了出来,指着聂海达怒道:“聂副门主,先门主尸骨未寒,你就要在此捣乱,难道你就怕遭天遣吗?”
聂海达瞪了项明一眼:“这是我们聂家的事,容不得你这外人在这里三道四。”
项明心中不服,但是一想到此时自己话的确没有多大的份量,只是却又不甘心如此就算了,只好扭头看向聂顺保,希望他能出来主持公道。
聂顺保虽然不喜欢聂海达这个,却也不知如此回应,只好“哼”的一声,扭转头去,也不再理睬聂海达,大有一副先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的架势。
聂海达见都没有人出声了,这时才:“请问少门主,若你当上了这个门主之后,准备如何夺回我们玄武门的玄天宝镜?”
聂彦:“与其他四大门派及神州大地所有正道的力量站在一起,合力对抗妖魔。”
聂海达笑了笑:“那无心魔的实力你也见识过了,你认为就算集中了神州大地所有正道的力量,能胜过那无心魔吗?”
此话明显就看不起在场各门派中人,在一旁坐着的各门派众人听了,脸都有不悦之色,只是却又不好发作。
聂彦反问道:“以二叔的意思,我们应当如何?”
聂海达答非所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放在蜀山派里的其它四面宝镜都不取,偏偏就取我们玄武门的玄天镜?”
聂彦:“这个侄儿不明,请二叔指教。”
聂海达冷笑一声:“这么简单的问题,恐怕你是不敢出来而已吧?”
“侄儿真的不明。”
在场众人,包括聂顺保也都来了注意,都屏气凝神地听着聂海达道:“这恐怕是有人瞧不起我们玄武门,想把玄天镜占为己有吧。”
众人一片哗然,玄天宝镜被护送到蜀山派后,一直都由蜀山派守护着,这次下山,玄空生怕妖魔会来抢夺,也特意把玄霄留在蜀山,只是没想到王启树利用自己是人非妖的身体,乔装打扮混进了蜀山,盗走了玄天镜。聂海达此话言外之意就是蜀山派监守自盗,自己盗走了玄天镜,却贼喊作贼是妖魔盗去了。
玄震一向性子火爆,入了蜀山后,修心养性,性格才有所收险,这时听到聂海达指桑骂槐,再也忍不住了,冷冷地:“聂副门主难不成是我们蜀山派自己拿走了玄天镜,却是妖魔抢走的了?”
聂海达也不否认:“蜀山派为神州五大门派中建派最久的门派,所处之地,灵气充沛,更有锁妖塔,镇妖剑等神器,一般的妖魔怎敢上蜀山撒野?”
一般的妖魔的确不敢上蜀山,只是王启树所占之躯,却是凡体,蜀山派纵然得天独厚,却也没有料到王启树竟然敢一人上山,只是其中环节玄霄虽然向玄空等人明,但是玄空却还没有来得及向其他各门派明。没想到这时竟然被聂海达先行咬住不放了,但是聂海达占了先机,蜀山派纵有多几张嘴,只怕也不清楚了。
娥眉派掌门定容师太见状道:“聂逼门主,蜀山派掌门玄空道长一向德高望重,绝对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聂海达冷笑不语,这时听到一直坐在定容师太旁边的定俏师太冷冷地道:“德高望重?哼,只怕师妹你这话没有多大的服力吧。”
定容师太一愣,转头看了看定俏,道:“师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定俏把背靠在椅子上,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道:“天下谁人不知你跟玄空以前是恋人关系,否则,你又怎么能坐到娥眉派掌门这个位置?”
众人一片哗然,在场中几乎所有青年弟子都不知道玄空和定容两人会有如此瓜葛,就算是年长一辈的,也有大部分人不知情,都惊讶地望着玄空和定容两人。
定容师太一听,从来没有发过怒的脸也不禁气得一阵发紫,连话也不完整了:“你你你……”
玄空也没有料到如此陈年往事被人抖了出来,脸先是微微一阵色变,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道:“定俏师太,贫道跟定容师太很久很久以前的确是恋人,但是这都过了几十年的事了,我们缘分已尽,绝不是像你口所的那样。二三十年来,定容师太带领娥眉派出有声有色,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又何必执着于往事不放?”
定俏师太“哼”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声有色?哼,娥眉派在她的带领下,现在已成了一个专搞裙带关系的三流门派了。”
定容师太道:“师姐,你又何必专门针对我呢,当年师父她老人家把掌门之位传于我时,你也在场,难道你忘记了?”
定俏师太:“不错,当时我的确在场,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你时,我当时也是心悦诚服。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尽心尽力协助你处理好娥眉派的事务,从来不敢有半松懈,但是你呢,师妹,你竟然不顾当年师父临终前的叮嘱,收入娥眉的弟子一个个除了姿色过人之外,还有什么能耐?师妹,我们娥眉好歹也是一个大门派,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是我们自问从来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如今的娥眉派,跟世间那些电影学院有什么区别?甚至连燕悲乐这种货色也给进娥眉,难道这是我污蔑你吗?”定俏师太着,便指着燕悲乐,然后向定容师太逼近了几步。
燕悲乐这时成了众矢之的,自从入了娥眉后,自己的修为一直提不上去,初时燕悲乐还以为只是没有找对路而已,这时燕悲乐彻底知道了,原来自己真是资质平庸,任凭如何努力都是白费。
玄空道:“定俏师太此言差矣,燕悲乐入娥眉派,是贫道引荐的,贫道引荐燕悲乐入娥眉,是事出有因,与定容师太无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