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树看见燕悲乐竟然为莫超林挡剑,不禁愣住了:“你……在乎他?”
燕悲乐:“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王启树苦笑一声,“哼,你的朋友可真多。”
燕悲乐看不明白王启树这苦笑是什么意思,但是心存希望地道:“启树,你回头吧,只要你肯回头,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还像以前那样?你不恨我?”
燕悲乐好像看到了希望,眼前一亮,连忙头道:“不恨不恨,只要你肯放下仇恨,我们还是可以跟以前那样的。”
“你不恨我,但是我恨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害得我家公子如此身败名裂,却又能逍遥自在?”
“难道在你的心里就只有仇恨而已吗?你有没有真正爱过我,在乎过我?”
王启树冷笑道:“我离开你那些天里,你不是很快活自在的吗?恐怕你早就把我给忘记了。”
燕悲乐一愣,他在乎自己,不然就不会这么留意自己的,顿时心中一宽,擦了一下眼泪,道:“不,不,我没有忘记你,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们的过去,离开你之后我一直都是强颜欢笑,只是想不让关心我的人担心而已,但是又有谁知道我常在夜里惊醒,一个人偷偷哭泣?王启树,你为了你所谓的仇恨,而偷走了一个少女的心;你为了报复所谓的仇人,又伤害了一个少女的心;你想报答你家公子对你的情谊,却因此走入岐途,这些我都不怪你,只要你肯回头,就算你真的要去坐牢,我也会等你出来……”
“够了,你真的爱我,在乎我?”
燕悲乐头。
“好,如果你真的爱我,在乎我,就别再去玄武门了,别在却取玄天镜了。”
燕悲乐一愣,良久才:“你还是不肯回头?”
王启树冷笑道:“我只是在劝你而已。”
“如果我去取玄天镜呢?”
王启树盯着燕悲乐的眼睛,面无表情地:“你会死。”
燕悲乐一阵颤抖,几乎要站不住了,他,真的这么绝情?他真的把以前我们之间的种种欢乐忘记得一干二净?
“我一定会取玄天镜。”燕悲乐斩钉截铁地。
王启树一愣,看见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她如此坚毅的脸孔,她还是以前那个鸟依人的燕悲乐吗?
王启树从怀里拿出一个镜子,众人一看,都屏住了呼吸,地灵镜!这么来,那天在蓬莱抢走地灵镜的人的确是王启树了。
王启树把镜递给燕悲乐,道:“这个破镜子对我已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就把它送给你,如果你接受了,那么以前我们之间的种种从此一笔勾销,你我的情意一刀两断,今后再见面时,你我就是敌人,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燕悲乐又一阵颤抖,地灵镜!要找到那个行踪不定的妖孽,必须集齐神州大地五大修仙门派的五面宝镜,缺一不可,但是若真的接受了这面镜子,那么自己跟王启树以前的种种就因此消失了,自己放得下吗?
燕悲乐好像从来都不认识眼前这男人似的,但如此狠的心肠,他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难题抛给自己去抉择?
接受,则斩情丝;不接受,则这些天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更可怕的是万一那个妖孽拥有了足够的能力,那么人类可能因此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看着燕悲乐犹豫不决的样子,众人心里都暗暗着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催促她。龙飞虎急着恨不得马上冲上来,一下把地灵镜抢过来,但是他知道,这里所有的人联手,绝不是王启树的对手,龙飞虎只有握紧拳头,心中喊道:“快接受呀!快接受呀!”
看着燕悲乐如此痛苦的神情,王启树暗暗得意,心里升起了一丝报复后的快感。而正在这时,王启树突然感觉手中一紧,像是被人拉了一下,王启树一看,手中的地灵镜已被燕悲乐拿了过去。
王启树一惊,心里有后悔莫及了,眼睛也湿润了:“在你的眼里,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就比不上这一面破镜?”
其实燕悲乐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把地灵镜拿过来那一刻开始,燕悲乐心里就开始滴血了,拿到地灵镜后,燕悲乐只觉得四周好像有无数声音在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眼泪已蒙蔽了双眼,人影恍动,什么也看不清了,燕悲乐也忘记了哭泣。
王启树见燕悲乐一话不,暗道,什么天长地久,原来都只不过是一场骗人的谎言。但是王启树还算有君子风度,强忍住眼泪,道:“我王启树一向到做到,就算你们真的集全了五面宝镜,恐怕也来不及了,区区一面镜子就当送给你们吧。燕悲乐,下次我们再次相见时,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完,退后两步,然后转身离去,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四周也发生了巨变,原来漆黑一团的空间逐渐射进了光芒,原来那条开车进来的大道,也凭空消失,众人一下子都置身在荒山野岭之中,四处杂草纵生,似乎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
众人暗暗惊叹,能把这么多人置身另一个幻境之中,王启树的法力当真的可怕。
尽管周围一切变化这么多,但是燕悲乐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得到,她的眼睛从拿过地灵镜那一刻就变得模糊不清了,如果女人伤心时都会用哭泣来发泄,但是燕悲乐为什么不哭?
或许燕悲乐太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哭泣了吧,年纪的她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一直渴望相见的情人,却在相见时把感情作过了断,燕悲乐弱的肩膀再也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变故了。
很困,燕悲乐眼睛慢慢闭了上来,身外的一切再也看不到了,耳边的一切再也听不见了……
莫超林正站在燕悲乐旁边,看到燕悲乐晕倒下来,大吃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叫道:“妞妞,你怎么啦?”
其他三人见状也围了上来,邓天元:“她一下子受的打击太大了,把她抱上车去。”
莫超林连忙把燕悲乐抱上了车,轻轻摇了几下燕悲乐,但是燕悲乐还是一反应也没有。
陈听心道:“我们继续赶路吧,妹子就由我顾看行了,你去开车。”
莫超林舍舍不依地走进驾驶座,按照导航所示,继续向玄武门方向开过去。
陈听心轻轻地把燕悲乐的脑袋扶到自己大腿上,也没有再一句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燕悲乐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正躺在陈听心大腿上,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陈听心微微一笑,答非所问:“你醒了。”
莫超林一听到燕悲乐话,连忙转过头,一脸焦虑之情,陈听心见状急忙叫道:“喂喂,帅哥,你注意开车,妹子刚刚醒过来,别又让你的车技吓晕过去了。”
莫超林听了连忙扭转头注视着前方,仿佛真的害怕又把燕悲乐吓晕过去似的。
燕悲乐突然想起了,扬起手拿起那面地灵镜,有气无力地道:“地灵镜……”原来刚才燕悲乐晕厥过去时,手还紧紧抓住地灵镜,众人怕弄伤燕悲乐,只好让她继续握住了。
陈听心接过地灵镜,嗔怪道:“你这妹子,真是惹人怜惜。”
燕悲乐:“听心姐姐,我们这是去哪?怎么汽车像是走山路?”
陈听心:“现在正向玄武门方向去,我们还在荒山野岭之中,不过很快就到公路了,到时你就安心睡一觉吧,睡醒后我们就到了玄武门。”
燕悲乐“哦”的一声,真的闭上眼睛睡过去了,或许她真的太累了。
龙飞虎拍一下陈听心的肩膀,轻声问道:“妞怎么啦?没事吧?”
陈听心白他一眼:“好得不得了。”
龙飞虎自讨无趣,只好乖乖地坐下,不敢再打扰二女了。
汽车经过几分钟的颠簸后,终于到了平直的公路,燕悲乐在低沉的有节奏的声音的催眠下,不知为觉又醒了过去,这次她真的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一阵吵架声音把燕悲乐吵醒了。燕悲乐爬起来一看,车里一个人影也没有,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只见邓天元,龙飞虎,莫超林和陈听心都站在外面,和另一群人对峙着。
那群人个个面带怒容,恨不得想把邓天元等人一口吃下去似的。人群里站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看起来挺像电视电影里看到的那种成功男士一样,只是他现在这神情在燕悲乐眼里,却活生生一个黑社会老大,那人道:“你们的胆子真不少,竟然还敢去而复返?”
邓天元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那人的话是什么意思。邓天元:“我想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们几人只是刚刚才到,能不能让我们先见一下聂门主?”
那人冷笑一声,道:“行呀,只要你们有本事,闯得过去,那么再见识一下我们聂门主又有何妨,只怕你们没这个本事了。”
龙飞虎怒道:“邓师兄,这些人好生无礼,我们千里迢迢前来,他们却如此对待我们,我看我们还是打进去,帮聂门主教训一下他们也好。”
那群人听了龙飞虎的话,个个大怒,提着长剑就要上来跟龙飞虎拼命,只是带头的那个中年人还没有出声,那群人才不敢妄动。
中年人道:“口出狂言,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上!”完,那群人一涌而上,怒气冲冲地朝邓天元等人扑了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