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正当的关系
另一边,红歌进了宫,却有了另外一层身份,当今圣上的宠妃,至少是明面上的。
……
深夜,夜凉如水,明月高悬。
红歌正睡得香甜,屋外猛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她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楚行云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守在外间的小怜惊慌失措伏跪在地上给他行礼。
不等红歌反应过来,眼前倏地被一面阴影笼罩,楚行云的一耳光,打的她双耳一瞬间失去了听力,脸颊也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疼痛。
口中升起一抹腥甜,红歌抿唇,他这幅样子明显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倒是睡得香甜。”
红歌低垂了眉眼,随意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还不错。”
“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红歌不以为然的态度直接激怒了楚行云,他直接上手箍住她的脖子,一张冷峻的脸如同万年寒冰一般冰冷。
红歌几乎没有办法呼吸,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整个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小怜,她忍住恐惧连忙扑到楚行云的腿前,抱着他的腿哭诉道:“陛下,快松手吧,再这样下去,娘娘会死的!”
楚行云暴怒,直接一脚将小怜踢了出去,力道之大让她当场便昏迷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红歌用尽最后一口气悠悠的说道:“陛下何必和臣妾置气?有什么话,您直说便是了。”
她最看不起楚行云这种人,仗着自己是皇帝便将她当做下人看待。
若是主子在,绝对不会这样。
“你?”楚行云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下午兰儿喝了你送去的汤药,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朕竟是小瞧了你,竟敢下得了如此毒手?想来应该是有人指示,是也不是?”
“来人,将你们的荣嫔娘娘拖出去,仗刑伺候!”
楚行云嫌恶一般松开双手,红歌便直接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重新接触到空气,她连忙张大嘴巴努力的呼吸了几口。
身子被两个婆子托起之时,红歌一句话出口,“汤药之事,只是我一人所为,别人并不知情。”
“慢!”
楚行云叫停婆子的动作,走到萧云墨的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捏住红歌的下巴,几乎将她的脸给捏变形了。
“怎么,敢做不敢认?还是说,你要保护你背后的那个人?”
他语气阴冷,让人听着都有一种后背汗毛竖起的错觉。
“我可以,可以证明,此事绝非你所想象的那样。”红歌虚弱的说道。
崔兰在楚行云身后原地跪下,故作惶恐,哭着说道:“陛下,此事真的和娘娘无关,那分明是娘娘拿来疗养的汤药,是被人硬生生夺了去的。”
楚行云眼底明暗几番,倒是松开了红歌的下巴。
背着手思忖片刻,冷声问道:“何人抢的。”
崔兰早已哭的双眼朦胧,虽是做戏,但是眼下是个绝好的机会,能让她更为亲近红歌,直接伏跪在地上,闷声说道:“是兰妃娘娘身边的大丫头,凤蝶!”
闻言,楚行云皱了皱眉,眼底扬起一抹阴鸷之色,“这是她教你们说的?”
“绝对不是!”崔兰连忙说道:“奴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汤药就是从奴婢手中被抢走的,奴婢不敢妄言!”
“当真?”
楚行云狐疑的视线落在了红歌身上,眼神似乎也在打探这些话的真实性。
红歌不卑不亢,虽说虚弱,也要声音喑哑的说道:“陛下若是不相信崔兰,大可以将御膳房众人都召集起来,看看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又是假话。”
楚行云虽然恶心红歌,但是他更加反感别人骗他。
此事自然也需要弄一个水落石出。
“长陵,去将所有后厨之人召集起来,还有,把凤蝶带过来。”
长陵是他身边的精卫统领,更是楚行云的左膀右臂。
“是。”
“等等,”楚行云顿了顿,“不要惊扰到兰儿。”
“属下明白。”
楚行云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红歌,何曾想对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这段时间,崔兰扶着虚弱到走路都有些踉跄的红歌走到昏迷的小怜身旁,她慢慢的查看了一下小怜的伤势,还好,只是暂时昏迷,受了一些外伤,并没有伤到内脏。
看着这样的红歌,楚行云的神情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顷刻之间便已经恢复如常了。
长陵的动作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证人和当事人便都已经到齐了。
凤蝶本来就是心里惶恐,看到楚行云阴沉的脸色,直接跪了下去,并且开始狡辩,“陛下,这个汤药,真的是娘娘差人送来的,和奴婢无关啊!”
只消一眼,楚行云便知道真相应该如红歌所说。
即便心里了解,却还是冷笑一声,悠悠的说道:“朕还没问,你就知道是何事了?”
凤蝶瞬间脸色苍白。
崔兰又分别指认了几个在场的御厨,他们自然不敢说谎,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将今日发生的时候说与楚行云听,和崔兰所说,并无差别。
凤蝶此刻的脸色已如一滩死水,最后想要挣扎一下:“陛下,是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了我吧!”
“娘娘怎么说?”他突兀的,突然将矛头对准了红歌。
红歌以为,楚行云是想要借她的手放凤蝶一命,毕竟她身份特殊,是主子送进宫来的美人。
在宫中装出一副性子柔软的样子,要的就是一种,即便被人迫害也不会与他人为敌的楚楚可怜。
只不过可惜了,她可不是这样的弱者。
她难得正色道:“此事事关重大,宫中仆人们也都在看着,还是教由陛下处理,更为妥当。”
他会甩锅,就当她不会?
楚行云真是被红歌一番话给气笑了,她倒是聪明,知道如何将这件事扩大化,倒还真是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