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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开封杂报》倒闭了

大宋第一报 绅士七 2640 2024-11-18 23:51

  “号外,号外!《开封杂报》社长带着小姨子跑路啦!号外,号外……”

  一大早的,开封城南御街上,报童就挥舞着《新宋日报》卖力的吆喝起来。

  作为《开封杂报》的竞争对手,《新宋日报》从来不登小姨子这一类花边新闻,这次只因这丑闻是老对头《开封杂报》家的,所以他们不仅破例登了,还上了头版头条,大有看你好戏外加落井下石之意。

  谁能想到,《开封杂报》从来没有火过,却在社长跑路的关头火了一把。

  御街街边永和粥铺的棚下,一位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喝着粥啃着包子,不时摸摸头上缠着的几圈纱布,好像也不太习惯身上的新衣服,不停的撸着宽大的袖子,怕粘上粥。

  他叫公子炫,头上受了点伤,今早才从宝针堂医馆办完出院手续。

  报童叫卖到了粥铺,公子炫听到那个头条,心里一惊,忙喊住报童买了一份。

  他把报纸铺在桌上,“开封杂报”几个字在头条大标题里写的清清楚楚,但他还是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对照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跟自己单位的名字一模一样,难不成它是自己单位的前身?公子炫想。

  公子炫供职的《开封杂报》是21世纪的《开封杂报》,他是一名工资不高但风险不低的前线记者,暗访地沟油家族企业的行动中不幸露馅,被不法分子追打拍晕,醒来就莫名的躺在开封城朱雀门外御街旁的宝针堂医馆了。

  这几天,他接受了宝针堂许希大夫的针灸治疗,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刚平静下来就看到了这报纸,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自己的老单位!

  接下来的打听,公子炫彻底服了,这老祖宗的地址居然都跟自己单位的一样:开封东大街2号。

  强烈的工作热情和好奇心驱使着他赶往了《开封杂报》报社,准备一探究竟。同时,说不定可以在那谋份差事,解决经济方面的燃眉之急,毕竟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糊口再说。

  此时的报社门口依然冷清,热闹都被斜对面的大相国寺占去了。

  报社大门旁边的本地乞丐没有生意,正悠闲的哼着曲:

  “汴梁的我喜欢一个人在路边,端着破碗光着脚丫坐在木凳上,总是幻想眯瞪的时候来一个小铜镚,总是以为站街的乞丐是真正滴男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可怜的样子,在收工数钱的时候总是听见老乡说……”

  “倒闭了?”公子炫看着墙上的告示念道,心里不是个滋味。

  乞丐的雅兴被他打断,呸呸两声,冲他喊道:“喂,你瞅啥呢?”

  公子炫回头看了他一眼,“瞅告示,咋了?”

  乞丐拿起碗晃了晃,叮叮当当的做起了业务,口气并不太敬业, “都注意你半天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少捧点也中。”

  公子炫头往回一甩,完全不屑,“你中我不中,没钱!”

  乞丐站起来靠了过去,手戳着公子炫继续开展业务,“没钱谁信呐?你瞧你浑身上下这一身品牌,还没钱?装啥呢装,俗话说的好,勿以善小而不为,多行善事你就不会让人揍成这样了。”

  不愧是报社门口,连乞丐说起话来都这么有文化,公子炫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想告诉他这伤就是为惩奸除恶而负的,但是给一个乞丐说这些又有什么必要呢。

  “我这没零钱,一会破开了零钱给你。”公子炫随口敷衍道,此时他的兜里只有一两银子,还是宝针堂退给他的医药预存款,听许大夫说是一个姓包的公子的朋友给垫付的。如今买了衣服吃吃饭,就剩一两了。

  乞丐竟信了他,又坐了回去,“那行,等你,好人有好报,骗人可不行。”说完又继续哼起了他的小曲。

  好人有好报,好吧,我就是个好人,看看这个报是不是好报。

  公子炫心里想着,抬头看了看门匾上的“开封杂报”四个大字,满怀期待的走进了报馆。

  报馆就是一个四合院,四面都有房屋,格局清晰明了。

  院子很大,可以在里面玩蹴鞠,但是现在很安静。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青石铺成的地面,四角留有四个小格,里面种着花花草草,靠近大门的一侧还有一个孤零零的报栏。

  十几步外,一美丽女子正坐在院子里太阳底下全神投入的作画,完全陶醉其中,不时露出得意的傻笑。

  不过她可不傻,这位姑娘可是毕业于大宋最高美术学府——开封皇家画院,高材生,擅画自己。人长的很漂亮,用她的话说,她就是从画里生出来的。她还有个美丽又温暖的名字——慕容二月,昵称慕容月月,就是脾气有点……好吧不说不说。

  公子炫伸着头小声礼貌的朝里面问道:“有人吗?”

  没人理。

  于是他大声的问了问:“有人没?”

  二月这才从画板后面探出头来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回道:“你脑袋有问题啊?这么美丽耀眼的女子看不见吗?”

  “哪个脑袋有问题?”欧阳修这时扛着自己的几卷作品从堂屋里出来,正打算拿到集市上卖。

  见公子炫在院里,欧阳修过去问道:“这位仁兄有事?”

  公子炫递上名片:“你好哥们,这是我的名片,我想采访……不好意思,习惯了,应该说是了解一下咱报社。”

  欧阳修接过名片,边看边念叨着上面的内容:“公子炫,开封杂报,记者?”他抬头瞅了瞅公子炫头上的纱布,一脸不可思议,“这位仁兄,你冒充我们报来采我们?是何用意?你的脑袋莫不是真有问题?”

  公子炫赶紧解释,“仁兄误会了,我没有冒充,咱都是开封杂报的人,只不过你们进来的早,我进来的稍微晚点。”

  “晚点,晚多少?晚多少我也得见过呀。”欧阳修说。

  “晚……晚个千把年吧。”

  欧阳修差点倒了,绷起脸拨开他就往外走,“玩笑开完了麻烦让让,别耽误我卖字,今儿午饭还没着落呢。”

  “哈哈,你那字,连个包子钱都卖不来,不如卖我的画吧。”慕容二月的声音像飞刀一样突然从画框后袭来,刀刀扎在欧阳修的心坎上。虽然她嘴上说卖她的画,但从来没拿出去卖过。

  欧阳修捂着流血的心口让二月闭嘴,“画你的画,请别说话!”

  说完,他糟心的推开公子炫,往门口走去。

  公子炫正手足无措,门外远处突然传来了锣鼓喧闹之声,于是他连忙出门查看,正好可以借机化解尴尬。二月听到锣鼓声也丢下画笔,跑到门口凑起热闹。

  喧闹来自大相国寺方向,人很多,一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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