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行动的失败令周晓文心灰意冷,总部给他飞鸽传书:终止在京城内的吃鸡行动,继续抱窝留守。
周晓文无心上班,地也不好好扫了,终日与李藏海厮守,日日情浓,没多久,李藏海怀孕了。
哈哈哈哈……
周晓文开怀畅笑,“老子终于也有件喜事了。”
京城里,他们两人无亲无故。小院里,花前月下,他们简简单单的一拜便定了终身。
李藏海依偎在周晓文的怀里,周晓文望着月亮思虑良久,低头对李藏海道:“海,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啊,你在外面有人了吗?”李藏海坐正问道。
“怎么可能,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哪个正常的姑娘会看上我这个扫大街的。”
“那就好,这是我的忌讳,你绝对不许犯。等等,你什么意思?说我不正常?”
“不不,你慧眼识珠,不嫌弃我是个清洁工,我很感动。我保证,此生此世只有你一个女人,一辈子对你好,若违此誓,就让我一辈子扫地。”周晓文指着月亮发誓道。
“这还差不多。”李藏海又回到了周晓文的怀抱,“你要坦白什么?”
“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不姓周,我复姓慕容,曾经是皇族。”
“我知道。”李藏海平静的回道。
周晓文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做梦的时候经常说你的复国大业。”
周晓文下意识的捂了捂嘴,尴尬道:“有这回事?”
“是啊,而且我也看的出来,你哪里像个扫大街的,分明就是扫天下的,一看就是有宏图抱负的人,不然我怎么会跟你。”
“呃……可是海,我可能让你失望了,宏图抱负,一片渺茫,扫来扫去都扫不出这开封城的东大街。”
“不会啊,你的雄心壮志可以用到别的地方呀,难道非要扫天下吗?现在的大宋不是挺好的吗?”
“海,对于我慕容家来说,除了复国大业,其他事都不叫事,你不懂,。”
“你才不懂,顽固不化。慕容慕容,你们就是贪慕虚荣,想重新冠上皇族的称号。”
“住口!”周晓文生气的站起来道:“我没有贪,那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
“你吼我?刚结婚你就变了。是你的复国大业重要还是我们娘俩重要?你的复国大业在哪呢?难道你也想像他们那样睡着觉就被抓走吗?你被抓了我们娘俩怎么办?”
“对不起,刚才我有些激动,当然是你更重要。”
“哼,你口是心非。”李藏海起身跑回了屋里。
“我没有,海,我真是这么想的。”周晓文随后追了进去。
……
一日,黑夜,开封时报社,狂风大作。
宫里突然来人传信,次日一大早皇上要造访大相国寺,补上之前的未遂之行。要求《开封时报》和《新宋日报》同时头条报道,随行采录,让躲在阴影里意图不轨的人看看,皇上可不是缩头乌龟。
消息提前几个时辰传出,只通知了报社和相关地方部门,刺客就是想搞事也没时间计划和部署,皇上安枕无忧。
报社连忙安排采访事宜,相关人员要熬通宵了,次日天不亮就要去皇宫宣德门前候着。
大相国寺灯火通明,接到通知后,全寺上下一片忙碌,多亏有之前的预案,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但是平时几天的活要集中在几个时辰办完,可不是容易的事,寺里的僧众忙的如同快进一般。
比相国寺更忙的是开封环卫部门,他们必须在皇上的专车到来之前将城容城貌收拾干净妥帖。但夜里的大风吹的残枝败叶满街都是,打扫起来谈何容易。
环卫部门连夜紧急调动开封城各街道环卫工驰援御街和东大街,所经街道的领导干部也被一一叫起,赶往前线。
周晓文住的比较偏僻,同事也没去过,费了老大劲才找到。一敲门,周晓文马上一个骨碌爬起来,暗叫不好,李藏海也被惊醒,抓着周晓文的胳膊担心不已,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会真来抓你了吧?都怪我,不该说那些话。”
周晓文心里也很紧张,刀客们被送进大理寺后一直没消息,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供出来什么,他开始后悔没有立刻搬走,此时脑子里立马做出决定,如果今晚没事,明天就离开这里,不为自己也得为老婆孩子的安全着想。
“周晓文,开门!”外面喊了起来。
周晓文安抚老婆道:“别怕,有我呢,如果我出什么事,你不要承认我们的关系,就说借宿的。”
“他们会信吗?不,我不要你出事。”
“周晓文,快开门!”外面还在嘭嘭的砸门。
“不信就说一夜情,总之不要和我扯上关系,不然你和孩子都危险了,别怕,我去了。”周晓文说完起身下床,摸了根擀面杖冲外面喊道:“来了!”
出门前,他又回身对老婆交代:“外面风大,别出来。”
来到大门后面,他冲外面问道:“谁?干嘛的?”
“环卫处的,赶紧开门。”外面回道。
“环卫处的?”听外面的动静,貌似只有一个人,若是来抓人的,这会应该把门撞开了,周晓文抹了把冷汗,心终于放了一半下来,随即把门打开。
“深更半夜的,敲门干什么?”周晓文探头看了看外面,确认只有一个人,放心的问道。
“别耽误时间了,环卫工全体集合,打扫街道,皇上明一早要去相国寺礼佛。”
“什么?皇上又要去相国寺?怎么不早说!”
“你问皇上去呀,赶紧带上家伙出发,别磨蹭了,任务重着呢。”
“好的兄弟,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听闻皇上又要去相国寺,周晓文的心里是复杂的,就像敌人在扭着腰跟自己炫耀你打不着而自己真的想打却打不着一样。
同事一走,周晓文马上回屋告诉了惊魂未定的李藏海,“上边来通知加班的,没事了,我去加个班,天一亮我就辞职,咱离开这里。”
“嗯嗯,外面风大,穿厚一点。”李藏海怯怯的点头应道。
周晓文抓起扫把,大踏步的走向工作岗位,站好最后一班岗,其他的就随风去吧。经过报社门口,正赶上报社的人出门,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