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丁家少爷上报纸了耶,这次被整的是个小老外。”
“厉害了,差点没把人溺死。”
“这叫啥魔至,魔至也没用啊还不是被丁少搞了……不过这倒霉孩子来头不小,够那姓丁的喝一壶的。”
“司马光这娃有前途啊,他救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孩,救的是我们大宋国的和平安定……”
大街上,一大早,市民拿着新一期的《开封时报》嚷嚷开了,别看丁少秋年纪轻轻,恶名似乎家喻户晓,小商小贩三五成团对其议论纷纷,指责有加,巴不得将他吊起来打。
另一边,朝堂上,吐蕃国师向皇帝赵祯递了状子,怒告丁渭纵子行凶谋杀未遂,而后又徇私枉法包庇凶犯协助潜藏,妄图用钱财私了,请求皇上从重发落,给吐蕃一个满分的交待。
丁渭早有准备,不慌不忙辨道:“都是孩子嘛,犯个错在所难免,国师言重了,老夫管教不严,在这给国师赔不是了。”
丁渭的腿子们马上跟着附议:“皇上,臣以为,少秋乃一未成年人,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应该给以保护,虽有罪但不宜用发落二字,应以教育开导为主,让其认识到错误,监护人多加看护即可。”
“皇上,臣以为,楼上说的对。”
……
丁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邪得意笑容,帘后的太后没有表态,皇上也静静的听正反双方各述其词。
国师恨不得用眼神挖掉反方的舌头,“大言不惭,淹在水缸里的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便这般袒护,堂堂大宋,礼仪之邦,从何谈起?”
“呵呵呵呵,一点小孩子的事,国师就不要上升到国家层面来谈了吧。要不这样,等散会老夫整个场,给那小娃娃压压惊如何?”丁渭道。
“我呸!至儿差点淹死,你当是借橡皮没还呐?本国师今天把话撂这,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少给贫僧谈什么未成年,但有一丝包庇惩治不到位,大宋吐蕃就此断交!别说马匹,你们一个马屁也别想再得到!”
上至皇上下至文武百官都挂上了冷汗,谁也不想小事化大大事化翻天,但吐蕃国师态度如此坚决,一帮正直大臣窃窃私语了一番,反倒觉得这是一个打击丁渭集团的机会。
与吐蕃有直接利害关系的群牧司群牧判官庞籍第一个被推了出来,向皇上进言道:“禀皇上,微臣幸得随使团上殿,有一言不得不说。大宋与吐蕃的马匹外交为世人乐道,是两国友好的基石,切不可因孩童小事伤了筋骨。莫说是来使被欺,但有平民百姓之子受此冤屈,我们也理应给个说法,不可草率了之。”
皇上回头看了看里面的太后,太后轻轻点了点头,皇上心里有了数。
“朕正是此意,吐蕃国师,你们尽可放心,朕会秉公处理此事,还……(低头看了看状子)还鸠魔至一个公道。”
“臣反对,皇上……”丁渭继续争取,但被赵祯愤怒的顶了回去,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反对无效!朕还没有做出判决,你反对什么?反对朕秉公办理?你好大的胆子!”
丁渭惶恐,赶忙跪下,“臣不敢,臣有罪,请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