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人便给楚涵擦眼泪,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都多大个人了,太妃娘娘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别哭了,她看到你这样哭,在天上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楚涵听到秦如眉这样说也是知道,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思念母亲,才会留下这两行清泪,反握住了秦如梅正在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的手,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说道:“此生有你陪伴在我身边,真好。”
楚涵说了这一句话,秦如眉也是不明白的,听着楚涵说这些话,大概就是想表达,他只有自己这么一个最亲近之人的意思吧,这次由秦如眉轻轻牵起了楚涵的手说道:“我们走吧,府里的下人发现我们消失了那么长时间,想必也是有些慌了,以后我常常陪你过来看看太妃娘娘好不好。”
说罢,秦如眉便牵着楚涵的手,离开了那个秦如眉自以为让楚涵伤心的院子,却不知道,他们走后那间房子里,地下的一块板砖,发出了微微的声响,轻轻的动了一动。
过了一会儿,只看到地砖慢慢的被移开了。
又过了老一会,从地砖下面,爬出来一个穿着一声普通的农妇的衣服,但是身上的气质却与众不同,梳着妇人发髻,年龄也就五十左右的女人,从地砖下面小心翼翼得爬上来,刚刚爬上来,腿脚有些不稳,可她还是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向着秦如眉刚刚拉走楚涵的方向,使劲的看了过去。
那个女人趴在门边上,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这什么,也许是楚涵,又或者是秦如眉,可是秦如眉走的极快,再加上这个女人又花费了一些时间爬出来,楚涵和秦如眉早就连影子都没有了。
只看到那个倚在门框上女人,先是神情有一些失望,然后似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一脸慈祥又有一些期待的看了一眼院子的大门,便又踉踉跄跄爬回了地砖下面,然后轻轻的将地砖盖上,然后就如同刚刚她没有出现过一样。
当然,这个神秘的从地砖爬上来的女子,刚刚所做的这一切,秦如眉和楚涵,怕是这辈子是都无从得知了。
秦如眉拉着楚涵也不知道来到王府的什么地方,秦如眉在一个交叉路口那里左看看右瞅瞅,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他明明知道旁边的楚涵一定知道,可是楚涵偏偏不告诉她,秦如眉气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然后往着王府中最近的那个小亭子走了过去,生气的坐在了凳子上面,一个人在那里生着闷气,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楚涵,也跟了过来,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不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看着秦如眉这个样子,楚涵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跟我来。”
然后右手放在了秦如眉的眼睛上面,轻轻的说:“闭上眼睛。”然后就将手拿开了,轻轻的拉住了秦如眉的手,往王府的中心去了,一路上,楚涵都让秦如眉闭着眼睛,但是,就算楚涵让秦如眉睁着眼睛,秦如眉也一定不知道他正在往什么地方去,但是秦如眉信任他,也相信楚涵一定不会害她的。
就这样楚涵去大堂的一路上,不知道吃了秦如眉多少豆腐,到了快到大堂的时候,轻轻牵起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带她走向了大堂,然后轻轻的将秦如眉放在一个木头做的椅子上面,上面还铺着一个鹅绒的软垫,刚刚坐下的秦如眉便就想要睁开眼,楚涵便又把手挡在他眼睛前面,说道:“还不可以睁开呢?”
说着,秦如眉听见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很乱,但是又很整齐的感觉,这时,楚涵轻轻的把袍子一甩,边坐到了秦如眉的旁边,握住了秦如眉的手,说道:“现在我的娘子可以睁开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了。”
秦如眉听到这话,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下方跪着的是一群下人,秦如眉是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当初自己是贵妃的时候宫里头,也就二十几个宫女,秦如眉转头,用疑惑的神情看了看楚涵,只看到楚涵使了一个眼色。
秦如眉挣疑惑呢,正要思考什么,便听到了下面的仆人一起说道:“参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秦如眉一下子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楚涵看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是紧张了,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象征性的给了她一些安慰,秦如眉又学着她在宫里当贵妃娘娘的架势说道:“都起来吧。”
然后又坐回了主位上,轻轻地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这后面的事自然也用不着,秦如眉自己动手操心,只看到楚涵也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今日,这秦眉儿,便是这王府唯一的王妃也是本王承认的王妃,都听到了吗?”
下面的那些人自然也是偶遇奉承着说道:“王爷万福金安,王妃万福金安。”
秦如眉听到他说自己叫秦眉儿,也是啊,自己的这个名字也不能用了,毕竟那个贵妃娘娘已经死了。
她是秦眉儿,是整个朝廷中除了皇后和六妃之外,最尊贵的女人,而且她还和自己最心爱的人成了婚,岂不是皆大欢喜?
秦如眉忍住了眼角流下的泪,在心底里想着,以后她就是秦眉儿,从此世间再也没有那个称霸后宫的柒贵妃娘娘秦如眉了,也许她也是不舍得吧,毕竟这个名字是父母给的,一般人是不会轻易改了它,除非是由父母亲自改。
在王爷府的这几天,秦如眉过的很快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楚涵怕她一直待在这王爷府内闷得慌,便隔三差五邀请一些艺伎来表演。
那日,秦如眉还是像往常那般,看着几个舞姬跳着《思君》,一边还磕着瓜子,一只手就着桌子托腮的看着她们。
烟络就在这时突然闯了进来,俯身在自家主子耳边轻声低语说这些什么。
只见秦如眉瞪大了眼睛,嗑瓜子的手停在嘴边,满脸的惊恐和不可思议:“什么?进宫,这不是明摆着要我暴露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