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漂回西北断情仇(二)
“尕妹子你慌跑啥?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只见这黄河绝世美女跑得气喘吁吁:
“尕哥哥,有人追我!”,我笑了:
“你被人追这奇怪吗?你不知道你是这黄河见到你的美都会欢腾地雀跃的女子吗?”。她竟然满脸是泪,跑过来指着蹲在黄河边儿上的她爹:
“就是他,把俺当东西卖给了土匪!”,这让我感到太突然又万分气愤,我走到她爹面前质问他:
“尕妹子不是你亲生的吗?”,他背过脸道:
“她身上流着俺的血……”,这让我感到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
“那你为什么要卖她?!!!”,他依旧不敢抬起头:
“女娃儿本来就值钱,要是个子,我卖也得有人要哦,”,我奋起一脚将他踹倒在黄河滩上:
“枉让俺称你作大哥,你是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尕妹子连忙过去扶起她爹,擦着眼泪问他爹:
“尕哥哥可答应娶俺?”,她爹无奈地摇摇头:
“人家是城里人,咋能看上你这黄河边儿上的野丫头?!”,尕妹子绝望地看着我:
“尕哥哥,你嫌弃俺?”,我再怎么喜欢她的纯洁和美丽,但也不能突破自己的防线:
“尕妹子,我是你叔,你不能这么想,你倔强叔知道,但你也不能强、迫叔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她果然是倔强异常:
“那俺今天就把命交到这黄河里,死也不会嫁给那个黑豹子!”,这下我明白了,这个黑豹子可是黄河边儿上有名的义匪,据是相貌堂堂,只因皮肤黝黑且又神勇,故此被称作黑豹子:
“尕妹子,你误会你爹了,一定是黑豹子强、迫你爹这么做的,如果叔没错,你爹跟他你有心上人,他不信,便给了你爹期限,否则你爹也不会这么急着见俺,要是他成心卖你也不敢来见俺。可是尕妹子,我是长辈,咱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她爹真是上了没帆的船:
“你们大的的都这么犟,这可让俺咋办嘛?那黑豹子再怎么英雄也是扣着个土匪的帽子,他要是来了又该咋办嘛?!”,这时,一阵浑厚爽朗的笑声在风雨中的黄河边儿响起:
“咋办?凉拌呗!我不来是不可能的,我倒要见识一下尕妹子心里的汉子是个什么样儿!”,一个粗、壮高大的汉子从雨中走过来,山里俺敢深夜撵狼,沙漠中俺敢与狼共舞,我是不可能被人吓倒的,况且他只是微风,并没有一脸杀气:
“黑豹子不过如此,只是比俺强壮些罢了!你的真正用意吧?”,他仰面大笑:
“真不愧是读书人,有胆有识,俺黑豹子无法不佩服!俺该称你什么呢?是和尕妹子一样称你叔呢,还是叫你西北苍狼?”,我笑道:
“我果真没有猜错,你并不想娶尕妹子,你用她来钓俺?”,他感到惊讶,但佯装不知:
“这么美的黄河一枝花谁不想娶?你怎么知道俺拿她要挟你?”,我比他笑得更狂:
“好汉,真是不打自招!你连俺的匪名都给起好了,又何必装呢?你要是想娶哪家的尕妹子还不容易,需要用聘礼去做样子吗?除非你怕别人你不是个义匪!”。他的脸上不再那么开朗了:
“我先生,你看人怎么往骨子里看?话一面子也不留,这让俺以后怎么见尕妹子?”,我笑了:
“我现在已经确定,尕妹子不但有我这样肯为她拼命的叔,还有你这不比亲哥哥差的土匪!”。他激动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你既然看透了俺的心思,那俺就认你作叔吧?”,我摇摇头:
“不可,我若认你作侄子,你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了尕妹子;我若不认你作侄子,你又要以尕妹子要挟我,这要挟二字是出自你口。咱们先君子,后人,你把你那聘礼收回俺立刻就跟你到野狼谷!”。我不能不为尕妹子着想,我只敢肯定自己是保护她的叔,但无法替黑豹子做主甘心情愿做她的哥哥,所谓无情非好汉。
“那你让我怎么称呼你?称你作先生怕你这烈xìng子会骂俺,称你西北苍狼你又未必肯接受?”,我觉得他虽看上去粗俗,但实则粗而不俗:
“难为你也能看透俺的心思,你既想让俺去帮你,那就应拿出些诚意来?”。满脸疑惑:
“那你让俺怎么办?”,我到:
“给你个台阶,不知你肯下否?”。他连忙头:
“只要不让俺名誉扫地,俺什么台阶都肯下!”,我被他真正的侠义之为所折服:
“那我们先结为兄弟吧,省得你不放心俺,你那脑袋瓜里咋想俺的俺知道,你怕中俺什么计策吧?”,他脸上有些羞涩,难为一个七尺汉子如此这般:
“大哥可真是能看到俺肠子里!”,我打趣:
“混账话!有这么比喻大哥的吗?我是蛔虫吗?欠揍!”。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黑豹子真是欠揍!大哥揍两下解解气?”,我摆摆手:
“我要是那么气你也不会看中俺,俺也没你想的那么有用,只是你从此再不可称尕妹子为妹子了。”。他感到不解:
“这为什么?那俺该怎么称她?你刚才不是还让俺做她的哥哥保护她吗?”,我直言不讳:
“你既和我兄弟相称,那她不也是你的侄女吗?现在咱们一起去庄上,把乡邻都叫过来,我来安排聘礼之事。安排完后,我立刻和你回野狼谷!”。
“大哥,我们不拜河神吗?不拜怎么成为正式兄弟?”,我不齿于这种野蛮而无见识的所谓结拜:
“你这身边可是你贴心兄弟?”。他头:
“生死弟兄!”,我冷笑道:
“我把命都交给你了,你还要什么誓约?黄河作证还不够吗?”。这话是发自我内心的,他如果没有这胸襟,我会立刻投到黄河里!他一下跪到黄河岸边:
“黄河作证,俺从此便是苍狼大哥的生死弟兄!”,我过去扶起他来:
“谁也做不了证,只有我们彼此肝胆相照,用心作证吧,走!”。
一队人马上了古老的羊皮筏子,在风雨中往黄河对岸漂去……
(盛顺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