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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的故事 修正篇

心之漂泊 盛顺丰 4561 2024-11-18 23:53

  () 数字的故事(修正篇)

  (特别鸣谢——亘古秋水朋友之斧正本人关于阿拉伯数字起源的误笔。)

  阿拉伯数字,这种源于古印度而经阿拉伯人广传后又渐渐被阿拉伯人弃之的历算和计算的工具便逐渐控制了人的许多行为,我们似乎再也没有兴趣去金字塔里找那些个数字的所谓奥妙,最后发现:不过是无限循环的π而已。

  曾几何时,这些个π便开始在人类的yù望中左右着本该是主动的行为,尤其是在利益被进步到纸张上根据国民增长值的需要似乎是无限量地被印刷出来,都希望自己得到的钞票上多几个0,那张薄薄的纸片代表了财富,象征着人类的尊贵与卑贱,只可惜,这些纸片儿在非洲部落或其他不需要货币流通的地方被当做魔鬼看待,甚至连手纸都不如。

  中国人的《嫉妒心理学》研究和rì、本人的《嫉妒心理学》研究相差应该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悬殊,中国人喜欢打麻将,rì、本人下围棋;中国人的游戏是看(kān)了上家看(kān)下家,连对家也不放过,总结其心理便比较复杂,古人谓之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rì、本人虽是两人对垒,但却有着全局观念,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团结。同是黄种人,但内核却有着天壤之别。

  不是rì、本人有多么优秀,而是我们太自私、妒富笑贫。

  其实,华人的智商在全球应该数一不数二,比犹太人更会算计的非华人莫属,尤其是时下的风气,只要是肯于牺牲个人利益的,大家都他:比较二。

  记得上初中时,我每次在测验或大考后都要为班里出板报,出完便下楼去疯玩儿了,那时已经没有人歧视我的家庭成分了,也没有人嫌我了,我的成绩虽然没有学时那么出sè,但也是比较靠前的。

  只是因为仍旧贪玩儿,便时常有不太友好的同学跟踪我,看我是否回家拼命地学习,然后到了学校装作不努力的样子,起初我毫无察觉,但他们竟然出现在电影院门口守候我。

  放学后我把存钱罐里的钱拿出来往外跑,妈妈请和我关系好的同学去电影院抓我,没人和我玩儿只好看电影,结果等来两拨人,一拨儿是妈妈派的,一拨儿是检查我学习的。

  “你确定那屁孩儿是进去看电影了吗?”,去抓我的同学对他们的发问感到莫名其妙。

  “你这话啥意思?你认为他进到那黑洞洞的地方写作业去了吗?你把他看得也太乖了吧?我来晚了,否则是不会让他进去的,大婶让我来逮他回家,你明明看见他进去了既不问也不拦,还问些怪话!”。

  “那他看完电影会干啥?”,

  “你干啥?找写完作业的同学玩儿呗!你不知道他经常因为不交作业给老师留下吗?”,其实已经散场了,我就在他们身后听他们对话。

  “那天放学后我看他在校办公室的窗户上骑着,他是老师让他擦玻璃,不写作业就罚写作业嘛,怎么罚擦玻璃,要是摔下来可咋好?”。

  来抓我的同学无奈地摇摇头:“你咋不上楼去看看办公室的门是不是锁上了?他那可真是危险,那是顺着窗户往楼梯口的窗户上沿着逃跑呢!你看见了还不拦着?”,

  “哎呀,真是的!那窗户不正和楼道的窗户挨着吗?这子真是无法无天!老师也真是的,不写就不写呗,反正考试考好就行了嘛!”,他反倒替我话了。

  “嗨!你们谁呢?告诉我是谁,我去告老师?!哈哈哈!”,我一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立刻一起上来架住我的胳膊。

  “你是谁呢?走,咱们现在就一起去老师家,到了我们告诉你是谁!”,是,还是把我押送回家了,妈妈见又多了几个同学送我回家,便高兴地拿出糖盒请大家吃,从此,负责到电影院押送我回家的人又多了一拨儿。

  妈妈并不担心我的学习,也不会担心我去做什么坏事,只是担心我的安全,而这些去抓我的同学都是哥哥辈儿的,我只能甘当他们的俘虏,那时我觉得妈妈对他们比对我好多了,至少他们都听我妈妈的话,而只有我不听,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玩儿的。

  每次考完试都出板报排名次,这让我感到厌烦,我觉得班主任让我做着一件毫无意义的事,耽误了我玩儿的时间,我比较反感的是,她要求名次排在前面的用红sè粉笔写,而蓝颜sè粉笔写的都是好几门不及格的同学的排名,这很伤害学习较差的同学的自尊。

  又是一次大考,考完就基本没事了,我出完板报就下楼去玩儿了,有同学跑下楼到我面前气喘吁吁地告诉我:“丰丰(这是他特殊的称呼),你的考试名次被人改了!”,我觉得他有儿题大做。

  我仍旧和别的同学踢毽子:“可能是我自己出版报抄错了,这有啥好奇怪的?反正老师把成绩在班上都念过了,咱们一起踢毽子吧?”,他非常认真地把毽子给收了。

  “好几个同学都去老师办公室查你的考试卷了!”,我觉得更可笑。

  有一次,我写了篇散文体的作文,遭到老师在全年级朗读和大肆夸赞,弄得我好几天都不好意思下楼玩儿,老师太夸张了,她给我带来的麻烦是,许多认为自己作文写得好的同学在那些中学生作文杂志上拼命地查,真是好笑,我从来都不看那些杂志,怎么可能去抄袭那些我并不觉得好的作文?结果是他们都非常失望。

  他把毽子给下了,太过分了,我怒目圆睁:“好吧,我跟你到班里去看看,免得你没完没了的,真是沉不住气,要是没啥问题,你以后别给我当哥哥,你真没出息!”,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把我往楼上的教室提溜。

  我看看黑板:“这不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吗?第五名又不是什么好成绩,值得这么紧张?放开我,我还没玩儿够呢,你要是再影响我玩儿,我回去告诉大婶!”,他把我拉到黑板前让我仔细看。

  “你看那还是第五名吗?前面多了一笔,成了十五名了!”,我觉得他真的是题大做,一定是有人恶作剧,因为我,经常有人和我开这种玩笑,知道我虽但不会计较,我按他的要求认真地看了看:我的5前面加了个1,这也凑合,至少没有变成蓝粉笔,但看到最后一名也就是第50名的0被擦掉,前面加了个1。

  我抱怨他:“改了就改了呗,我再加工一下就没事了。”。我可不会随便擦掉自己辛苦出的板报的,我在自己的15后面加了个0:“把毽子还我?要不然我回去就到你家告大婶让她打你!”,他无奈地摇摇头,他想去改被我拦住了。

  这时班里查分的同学都回来了,个个奇怪地看着我:“弟弟,你的作文分被老师扣错了,你也不找?否则你应该是第三名!”,我觉得很无奈,老师也来了,她面带愧sè,但当她看到黑板报时面部表情立时严肃起来。

  她把目光投向大伙:“这是谁改的?班里统共就50个同学,怎么出了150名?15名怎么写到最后了?谁这么恶作剧?!”,大伙都笑了,目光先是投向第“15”名,然后又集体看我。

  “老师,谁出的板报你还不知道?有人把人家的第五名改成了十五名,人家索xìng就再加个零表示谦虚呗!至于那个新十五名好像是第一次考这么好吧?!哈哈哈!”,我觉得开我的玩笑没什么,但越描越黑的口气我并不喜欢。

  老师过去把我名次前后的数字都擦掉了,恢复了第五名对我到:“你太贪玩儿,本来是第三名,这次老师是故意多扣你几分,看你下次不认真!”,然后便出去了,而那位最后一名的同学背着书包自己出了教室。

  我为大家对他的不理解感到气愤:“你们真是的,好好的查什么分数?把人家弄得下不来台,不能直接跟他吗?他要是再留一级恐怕他妈妈就不许他来上学了!”,同学们面面相觑。

  我追了出去,撵上他:“你不该当着大家面出去,年级里考的不好的又不是你一个,回去上完课好吗?”,他脸sè苍白地看着我,并没有抱怨。

  “我知道你没有啥坏心眼儿,不该改了你的分数,改也没用,反正我这学期上完就不会再上了,我妈让我退学挣钱,我妹妹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他家里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因为他乐意对我,别人似乎都因他的成绩差而看不起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你考不好也不能全怪你,老师没教好也是原因之一,你要是退学了可咋办呢?妹妹的病早晚会好的,你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有咋找工作呢?我去你家和大婶儿好吧?”,他摇着头,我们已经出了校门。

  “你回去上课吧,明天我就不来了,咱班只有你能看起我,我本来就是留级生,这下更没人理我了,弟弟,谢谢你!”。

  他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是个里外都要帮妈妈的大男孩儿,家里只有妈妈和一个生病的妹妹,我去过他家,我当时觉得旧社会就是他家那个样子,我站在学校门口感到非常难过,老师为什么要排什么名次呢?我讨厌那些数字。

  从那时起,我对数字比较反感,我觉得有时候这并无意义的数字会把人的感情隔开,甚至会使人变得冷漠无情。他真的是没有再到学校来,班主任建议报校教务处开除他,我站起来给大家了他家的情况,许多女同学都哭了起来,男同学也不做声了。

  好像随意开除个同学能给老师带来什么快感似的,我告诉她:“我去找校教导处主任给他请长期病假办休学,到期了可以开个肄业证,要不然咱们班也没面子?”,老师并没有反对。

  “你梦话呢?你一个毛孩子,人家主任就能听你的话?”,显然她知道这是在给她台阶,也是比开除好的多的路子,没偷没抢又没有犯啥错,凭啥就随便开除人家?

  我并没有告诉老师,那位和我爸爸是老朋友,在我的央求下,爸爸答应去找他,结果比我预料的要好,那时初中毕业不入档,爸爸让我去要了他的一寸照,主任给他办了当年的应届初中毕业证,因为那样才符合他的年龄,更让我欣慰的是爸爸给他找了一份临时工,不久还转了大集体。

  他工作第一年的chūn节特意过来看我爸爸:“叔,我妈让我过来给你拜年,谢谢叔帮了我家那么大忙!”,那一刻,母亲眼里含着酸楚的泪水,都是孩子,我们的生活仿佛有天地之别,但我不知道那时妈妈为什么流泪。

  妈妈把他拿来的礼物分拣出来:“这些你老家的特产和你妈妈炸的丸子阿婶留下,阿婶正好不会炸丸子,把这烟酒送到你们领导那儿去,人家以后好照应你?别乱花钱?”,妈妈给了他五块钱做压岁钱,我为母亲的善良和聪慧而自豪!他流着泪,和我一起出了我家门。

  “你爸爸妈妈真好!我不能收婶婶的压岁钱,我都可以挣钱了,弟,哥哥把这钱给你做压岁钱吧?”,我觉得他心思太重了,也被他的忠厚和诚恳所感动。

  “好吧,我要了,再请你转给妹妹算我给她的压岁钱?她现在病好了,也上学了,应该买些自己需要的东西了。”,他满满地来,又满满地去了,妈妈给他回赠了许多年货,这是一般走亲戚的常理,尤其是这种人穷志不穷的人家是不能伤了他们自尊也不能占他们便宜的,其实,那些年,大家的rì子都不是很好,只不过是我们家比他们家条件要好的多。

  我考上高中后有了新的同学和玩伴,我们就渐渐地失去了联系,再后来,我入伍、复员进机关、读大学……又从城郊搬进了市中心,他们的住处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造和大规模的搬迁,我去找过他,犹如大海捞针,渐渐地,我连他的模样都快忘了,唯一能记住的便是那些由数字引起的往事……

  (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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