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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爷是个山大王 穿回鄂西七十年 上

心之漂泊 盛顺丰 2799 2024-11-18 23:53

  () 表舅爷是个山大王(穿回鄂西七十年)上

  我表舅的舅舅我应该叫什么?时间太久了,该死的都死了,表舅又回了鄂西,只有在表舅他舅的称呼后面加个爷字,这样至少辈分不会乱。

  “伢子从哪里来?做么子(什么)事?”,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持一口浓厚的鄂西口音,我几乎听不懂,但时候放暑假常到二爷爷家,他就是这种腔调,半猜半就的便差不多能听个大概。

  “你是九头鸟嘛,会讲那么多地方的话,何况是你老家的方言呢?只是我搞不懂,有些地方你根本没去过,怎么就会他们那地方的话?你该真的不会是妖怪降世吧?或者根本就是个混世魔王?”,懒得理他,这还不简单:时候有收音机、电影,后来又有了电视,现在……还是回答老婆婆的话吧。

  “婆婆,我从西北来,找我表舅,按他的地址找来的,你家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只是你们的穿戴好难看!清不清民不民的,有儿像僵尸!”,厅堂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老婆婆慢慢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着我,问旁边的人:“这伢子好直爽!老六,他的西北是个么子地方?他的描述又是么子意思?”,这回大伙都开始笑她了。

  “老祖宗,西北就是出麦子的地方,好远内!一下也跟你不清,就是咱家大老爷去革、命的那个地方,这伢子他来找他表舅,应该是咱家亲戚吧,就是穿的怪里怪气的,比城里洋学堂的伢子还新派!”,大伙又开始笑我。

  老婆婆向我招手:“伢子,你到婆婆这儿来,让我看看像不像我们家人?”,真是的,长得像就认我?要是冒充的那可多了去了,我看这儿的人除了个儿没我高,大部分人和我长相差不多,我便走了过去。

  我站在老婆婆面前,任她仔细打量:“婆婆,看是可以随便看的,但可不能随便动手,我可是大人噢?”,旁边人又在低声地笑着,并且指指。

  但老婆婆还是用苍老的手捧住了我的脸:“好生俊秀!是我们家的伢子!快领去见你们老爷太太!”,这么简单就认亲了?真方便,简直比方便面还方便。

  我也不由自主地握住老婆婆的手:“您不是表舅nǎinǎi?那我该叫您什么呢?”,她看着我只是笑,像是在看顽童戏水图。

  有人告诉我:“你手里拿的那支派克笔是咱家少爷的,你要是把少爷叫表舅,那你就该把老祖宗叫太婆婆了,这是少爷的阿婆(nǎinǎi)。”,有女仆打扮的过来牵我的手,但被我拒绝了。

  “我这么大个汉子要你牵着手走?我又不是孩子。”,她扑哧一声笑了,然后便领着我往后院走。

  “我少爷,待会儿见了太太和老爷先别提少爷,也就是你的表舅,他们这几天正发愁呢?”,她止住了笑,样子看上去很认真。

  “为什么?是表舅惹祸了?还是生病了?”,她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再问。

  我被领进了一间更大的厅堂,典型的鄂西古宅,看上去虽陈旧,但大气磅礴,古风犹存,厅堂外的院子里左边是竹林,右边是一片芭蕉,被岁月磨得发亮的青石路通过去,和两旁的景致相合煞是和谐古朴且雅致,尤其是那些木雕,至少也有三百年以上的痕迹。

  “老爷太太,有远房亲戚来了!”,女仆大声地禀报着。

  一位威严的嫣然一派乡绅气质的长者从屋里走出来:“菱花嫂,你就不能儿声吗?不知道这几天太太心里烦吗?什么远房亲戚还至于领到我们这里来?”,他已经开始打量渐渐走近的我了。

  菱花嫂解释着:“是老祖宗让领过来的,是少爷的晚辈,应该把您称阿公的?”,我们渐渐走近了。

  我手里依旧攥着那支派克金笔,他一眼就看见了:“贤儿的金笔怎么会在你这儿?莫非你知道贤儿的下落?”,我觉得他话好奇怪,但觉得他的确十分像表舅,虽威严,但眉宇间却显露慈善,只是脸上布满了莫名的愁云。

  “您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从西北来找表舅的,这是我时候表舅送给我的纪念品,你他的下落,难道他离家出走了?”,这时有位端庄但面带憔悴的贵妇人出来了。

  “老爷,咱家是有不少亲戚去了西北,你那大儿子不也是去西北闹什么革、命了吗?快别把这孩子给吓坏了!好孩子,快过来,告诉我,你姓什么?”,她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觉得,她离我的血缘似乎更近一些,因为她长得很像母亲。

  “我姓盛,我们祖先也是这鄂西的,所以亲戚都在这边儿。”。这位妇人突然兴奋地捧着我的脸,泪水竟然夺眶而出,太夸张了吧?我一个高大的汉子,被当做一个孩童般真是别扭。

  “老爷,没错,是咱们家的亲戚伢子!你看这孩子的眉眼,和老太太年轻时多像呀!难怪老祖宗让领到咱们这儿呢!”,她越发激动,拉着我的手便往厅堂里走。

  这回我没有拒绝她温润的手:“太太,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她挎着我的胳膊,惊喜地擦着眼泪。

  “傻孩子,你怎么能称我太太呢?你把贤儿叫表舅,那你就是少爷,你家里可比我们家气派多了!就是这些年兵荒马乱的少了来往,都怕彼此有麻烦。”,她转悲为喜的态度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但从她的话语中,我已经应该确定:二爷爷从国、民、党的队伍卸甲归田后,的确从陕西回过鄂西,那段用八千两白银请族人开祠堂续写家谱的事是千真万确的。

  倒是那位绅士十足的极像表舅的老爷十分沉稳:“怎么无端地跟孩子夸起富来?这孩子可不比贤儿那么呆板,没看出他一脸的顽皮吗?非让你给宠坏不可!”,他把金笔还给了我。

  进了厅堂,我知道了自己的辈分,便站在那里等着长辈的训话:“阿公阿婆,我该怎么做呢?我看你们一脸的忧愁,又不见表舅出来见我,想必一定是表舅出去了,你们要是不,我就去寨子里自己打听,我先找到他再。”。我觉得自己有儿装老实,其实我是很诚实的,但绝不会像表舅那么木讷。

  阿公走过来带着微笑,在我脑门上亲切地轻轻叩了一下对阿婆到:“我没错吧?这伢子可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多派几个下人给我看好了,他可不会像贤儿那么听话!”,这真是传统的封建家规,我能那么容易接受吗?

  阿婆到:“老爷,这孩子这么秀气,话也温柔,你咋就像对待老大那么对他呢?平白地把孩子看起来,不嫌他可怜呀?他千里迢迢来找贤儿,你却要把他关起来,我不答应!”,阿婆走到我跟前,疼、爱地抚、弄着我的头。

  阿公并不是想关我:“你要是怕我委屈了孩子,那就让他睡我屋里,下人们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他,这该可以了吧?哎,孩子是不能宠的!”,这其实是在将我的军。

  我到:“阿公,你们不必争了,我答应你们不出这宅子,但你们也不要拿我当孩子看,如果真的拿我当你们的亲人,就请告诉我,我表舅到底去哪里了?找不到他,我绝不罢休!”,他们惊讶地看着我。

  夫妻二人几乎异口同声:“他被绑架了!”。

  (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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