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舅舅秦锋带着天演录回到了家中。一起和他回来的,还有美丽的姐姐郑元梅。
姐姐有说过,她曾经的名字叫做阿育塔,但是,以血液作为媒介施了术法之后,姐姐的名字就是郑元梅了。
和郑元礼血脉相连的亲人之一。
关于,姐姐是如何拿到天演录如何教给父亲的,姐姐很详细的讲给了过郑元礼。之后,姐姐十分落寞的向这个新的弟弟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不该那么任性,让父亲他为我复仇的。”
“没关系的,那是父亲自己的选择。”
郑元礼只是答了这么多,就再没有过多的和姐姐提起父亲的事情,也不刻意的回避父亲的话题。
但是,在他心里他始终觉得,父亲可能还活着。因为,根据秦锋舅舅描述,他去和父亲汇合的时候,父亲只是失踪了。他没有出现在该出现的位置。
并不代表他死了。
以父亲的能耐不可能轻易的死去的。
虽然,所有的术法都用了,父亲的灵脉被隔断了。找不到这个人,无法探知他是生是死,不管他是生灵还是死灵都似乎不存在着。
不知道他存在的方位如何。
占卜也试了几次。
大多数的结果,都是凶险非常。
但是,郑元礼还是不信父亲就这么死了。他不信,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啊。他只是暂时的,短暂的替父亲支撑起这个家,照顾弟弟、保护姐姐、打理舅舅。父亲,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还没有把那只怀表给他,当初父亲要去泰国前曾经要把怀表给他,他还给父亲,就是想等父亲回来再给他的。
所以,父亲一定会回来,带着那只怀表。
想到这里,郑元礼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打开包装纸,放到了嘴里,取出了另一块递给了郭沫如老师。
“老师,您吃口香糖吗?”
“不吃了,我刷牙了。”
“那我也去洗漱了。”
“恩,帮我把灯关一下。无异啊,你是老师最看好的学生,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自己的天赋用在正途之上。为世界为国家为老百姓都作出贡献,我先睡了。”
化名作郑无异的青年,听了心里一动。如果,自己不是卜命师,如果没有与天道之间的争斗,或许自己就能够好好的做学问了。可是,即使自己是一个卜命师,自己还是一样有着改变不了的命运,比如自己是一个卜命师这件事。
他不可能,一直维持学生这个身份。
郑无异这个身份只是为了保护真实自己而使用的假身份罢了,假的身份迟早会被抛弃的,今天他在没有抛弃,不代表明天他也不会抛弃。
他始终是郑元礼,不是郑无异。
如果命运让他生在一个普通人家,或许他会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渐渐的成长为一个以自己的才智对国家对人类作出贡献的学者。
可是,他不是,这是那样的生活不是他的命运。
他的身份迟早会被一把名为“天道”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迫拆穿。为此,郑元礼一直做好了随时离开周围普通人的准备。
因为,他们和他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纵然取了为自己取了无异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大家之间的差异,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郑元礼如此想着,在电动牙刷上抹上了牙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也显出了疲态,两只眼睛因为疲倦而迷朦着眯成一条线状。
他打开了开关。
嗡~~~~
这声音让郑元礼回忆起了小时候第一次去牙科医院和爸爸洗牙的时候,父亲会说英俊的男人,要先从保养牙齿开始。
因为他的牙齿长得不是很整齐,所以总是很在意两个儿子的牙齿。所以,小的时候总是想要元礼和元嘉带牙套。
每次父亲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都被母亲硬是怼了回去。因为,元礼的牙齿一点也不像父亲。倒像母亲,又白又整齐。
“小礼的牙齿有什么好戴牙套的,你就是看自己的牙齿不齐就想所有人都是里出外进的。”
“那个,我才不是里出外进呢。”
“这位先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童年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那时候的父亲似乎总会以很难过的表情望向元礼。如果元礼那时候足够懂事,大概会回答父亲。
“恩,爸爸也是为我好。”
可是那时候的元礼的回答是。
“哈哈,爸爸的牙齿就是里出外进啊!”
从那以后父亲就不再和郑元礼提戴牙套的事情了。倒是,经常有那么小半年常常听父亲刷完牙的时候,对着镜子摆出一副牙膏广告里的那种标准的咧嘴笑容。只到他肚子那么高的元里抬头看着他对着镜子幽幽念道。
“其实我的牙齿也很整齐啊。”
后来,到了郑元嘉八岁的时候,父亲又萌生了要给郑元嘉戴牙套的想法。
“哥哥,爸爸说要给我戴牙套。”
那时候,元礼看了看元嘉的牙齿,觉得挺齐整的,没必要戴牙套。
就跟元礼说。
“你呀,下次爸爸再问你,想不想戴牙套,你就说你也想像爸爸一样就行。爸爸再问下一句肯定是,可是爸爸的牙齿不齐啊。你就答,很整齐啊。然后,就赶紧跑出去踢足球就好了。”
过了些日子。
父亲买了个乐高城给元嘉。
算算,这件事是元嘉八岁的时候,那不过是四年前的事情呢。再过生日,他就算是十二岁了。
家乡此时现在应该已经飘雪了吧,
睡觉前,郑元礼摸出三枚英镑,卜了一卦六驳,这次归家的旅程。
道逢新交别旧友,踏雪寻梅又见春。
飞机不过是四天后得事情了,但是这卦象显示会和老朋友别离,交到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