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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结晶第一节与你邂逅PART61

水的神话:伊甸之谜 雷翔2014 9987 2024-11-18 23:58

  杭州,日薄西山的傍晚。

  一位短卷头发,淡眉圆目,眼角左侧点着黑痣的中年女子从的士踏下,她身穿灰银色的工作裙装,肩搭银色的提袋,下车后,她尖柔的嘴角边便抿上一丝焦虑,平时轻轻慢挪的袅步也不免有些急促,李美希正怀着焦急的心情踏进小区的小巷。

  打侧刚好走来邻居陈大爷的妻子王婶以及其它几位相熟的邻邻里里,见来者是李美希,这位扎着辫子,扇着扇子,壮实身躯、胖胖嘟脸的老大娘惊急地打上招呼。

  “小美,哎哟,你怎么才回来一次啊。”

  “王婶,各位都好,是啊,听到消息我就赶来了,我家里发生的事情你们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着一把清柔嗓音的李美希语气稍带紧张地询问开。

  李美希询问的无疑是家中闹贼的情况,道开这个话题,李美希与这些老邻居七嘴八舌地说开往家中走去。

  李美希掏出钥匙开启四合院之家的大门,由于两位子女上班尚未归家,屋里一派冷静,邻家的猫儿花咪正在院子中溜达,见门开走进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家之主,它停下轻掂掂的步子,摇动猫耳惊恐状地“喵”了一声,然后灵动敏捷地向门外窜去,嗖地便在众人的脚下穿掠而过,引得在后随同的王婶与众邻居一阵哄嘘。

  踏进这个四合院之家,李美希心海总是会泛起一阵波澜,这当中既有对逝去丈夫的惜憾怀念,也有对两位子女未来的忧虑,那些浸满过去酸涩回忆的一幕幕又再因为这个曾经的家而再次快速放现,沉淀在这个古旧四合院之中的种种回忆当然是抹不掉,也是挥洒不去的,美好且忧伤的回忆与现实的无奈也成了她心底的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迹。望着这个古旧的院子李美希不免惆怅万千。

  “那天听小洋说呀,那个贼啊,就在院子里跟他打了一架,然后才跑了出去,后来又冲出两个骑摩托的同党,于是才让他们给跑了,那时响动大得很呢,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小洋为了闪开他们,翻到了墙上,我家老爷子正在看电视,寻闷出了什么事吧,出了门一看,哎~~就看到了小洋。”跟着进了大门后,王婶一边描绘一边左顾右望。

  说至相关情节其它几个邻里又你言我道地附和开。

  “哎,我这个儿子自以为当了几年兵就好逞强,万一那个贼有枪有刀怎么办,回来得好好说说他。”李美希边念边往玄关走去。

  “哎呀,其实也是你闺女收的那些礼物,想来想去,小洋也说得对,还不就是那些值钱的东西惹的贼吗,我们这带也很少闹贼,这段时间,你的家吧,大伙呀也帮着看得紧,小美,小娟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个新交的男朋友是谁啊?”另一位沈姨试探性地打听道。

  “这个女儿我也得好好说说她,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她这次又认识了哪一个。”这位沈姨更像是在打探口风,而对于这个问题身为母亲的李美希也难以作答,因为她事实上也的确对这段时间所发生的家事一无所知,但由于要顾及女儿的名声,这样的探问她又不能不答,于是摇着头严肃状地回道。

  “听说是个公子哥,很有钱,但是啊,你这个当妈的,可得过过眼,找着个金龟婿自然可喜可贺,就是怕遇着个花花公子哦,被骗了还不知道。”语气即显关切又小心翼翼的王婶再附和道。

  “平时我也忙,没办法顾得全,今天我正是要把他叫来让我见一见,看看是什么来头。”

  “哎,好!好!让我们大伙也见识见识。”王婶兴奋地应道,就似为自家闺女挑选贤婿那样的喜出望外。

  应着这个话题,其它几个邻居又开始随声议论。

  众人进了厅门,来到厅里,只见胡娟还没来得及拆看的礼品仍然堆了一大堆,这些为数可观的礼物让邻里的这几个三姑六婆再次目瞪口呆,因为在前几天发生的胡洋驱贼事件中,他们看到的还是另一堆与此不同的礼物。

  “王婶,你还别说,你说人家要骗小娟吧,送的礼还真重。”沈姨指着眼前大堆小堆,几成小山一样的礼物羡笑乐道。

  “哎!我这个女儿从来就没给我省心!”此刻,李美希不知该怒还是该羞,摇头皱眉挤目地望着这些堆壮观的礼物斥责起胡娟。

  “小美,你也别说,这样看,他可真是一个有钱的主!”应着李美希的责骂另一位邻居发表自己的艳羡道。

  然而,李美希何曾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全因儿子胡洋发现了胡成的遗物而起,丈夫胡成的藏物已经将两位子女牵涉进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件中,假如她了解事情的经过,绝对会为之震惊,逝去的丈夫对她隐瞒了一个能令所有人都为之恐惧的秘密,而她本人并未从以往丈夫表露出来的一些不寻常迹象当中查觉出异样。

  然而,有些时候,岁月之谜终会因为某种机缘而被揭露,摆现在拥有好奇本性的我们面前。

  “唉嗤!”一部陆虎越野车的驾驶座上,把着方向盘的方立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

  坐在旁侧副驾驶位上的胡娟关切地问道。

  “怎么,感冒了?”

  “没有,我猜啊,肯定是你老妈在唠叨我了。”方立揉揉鼻子侧脸望着胡娟笑道。

  “呵呵,还真有可能呢,对不起,这次我老妈非得要我带你去见她,其实你可以不理会的,又要麻烦你了。”胡娟答道。

  “噢,看你说的,这算哪门子的麻烦啊,伯母大人要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你瞒着我,又瞒着她,造成了误会才是大麻烦,但是,我们的确要隐瞒一些事情,伯母还不知道这件事对吧。”方立边说边转动方向盘拐弯。

  方立正在开车接载下班的胡娟归家,李美希得知家中所发生之事,也十分想见见这名出手阔绰,尽送女儿名贵礼物,从而引得盗贼光顾的公子哥儿是何许人也,于是乎这一天,方立也应胡娟的告知,爽快地赴邀前往,对他而言,这其实是贤婿终须见家翁的快事,才无惧此行。

  “是的,我哥说最好不要告诉她,省得把她也牵扯进来。”胡娟望向车窗外回道。

  “唔,这种事情当然是不让她知道的好,其实连你们都是局外之人,我真不知道,你和你哥怎么会愿意一个劲地钻进去。”憾叹状的方立摇头表达不可思议。

  “都怪我哥太好奇吧,也没办法啊,谁知道你们这类人消息那么灵通,我们只不过挂了一个网页就泄露了天机,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我老爸保留着那些资料,怎么之前他们不找上门来呢?”胡娟在能涉及的范围内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是因为他们想不到伯父还保存着那些关键的东西,他们并不是没有找过他,我猜在伯父失踪之前,他们肯定已经确认过他不可能再有其它敏感物件,而当时的你们也的确是不知情的人,于是,他们觉得没必要惊动你们,因为这是不能向外界传扬的事情,当然,现在他们发现了你们翻出伯父留存的东西,所以又再次找上门来,他们要找到你们也很简单,因为你们从未搬过家。”驾车的方立侧了一小会头望着胡娟分析道道。

  然而,此刻,一股罪恶感也在方立心内渐渐漫生,推心置腹,如果要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扮演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恐怕任何痴心汉子都会压抑得心如刀绞,骤然之间,方立觉得愧对眼前的胡娟,这是他有生以来在情感方面第一次有如此剧烈的起伏,但是,由此刻开始,方立心中也确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想方设法尽早确定胡洋兄妹背后是否有指使之人,再在搜获胡娟其父胡成藏纳起的其余物件之后,彻底让胡洋兄妹远离这里面的是是非非。

  善与恶,也于此时在方立心里生成了一个鲜明对照,诚然,他并不是对自己家族正在开展的计划作出深刻反省,而是思考在此过程中所使用手段的正当与否,他不免愧悔当初接触这次事件之时还提出使用斩草除根这样的极端手段,如若那番,那么他就不可能遇见,也不可能爱上眼前这位自己心仪的女子。

  然而,方立还未清晰地意识到,他与胡娟实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甚至,在某个层面上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于是方立也有了另一个隐忧,当胡娟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之时,还会对自己爱幕得钦佩有加吗?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一定是个很不美妙的想象,方立心中忽然思绪万千,露出的眼神也变得暗沉悲凉,由于他的表情转变如此之快,顿令胡娟大感迷惑。

  “你怎么了,突然这种表情的?”

  “哦!没什么!还不就是担心你吗。”方立转头望向前方装作要看清路况的样子。

  “担心?”胡娟问道。

  “不是吗,你以为卷进这样的事件中能够轻易地脱身,你哥听到的信息,如果属实,那帮家伙肯定会盯住你们不放,你家里闹贼只是一个开始,可以想象,麻烦将会不断地出现。”方立摇头严肃地强调道。

  “哎~~惹上这种事也真倒霉,那么,你说这个贼会不会是那个“蓬莱仙阁”派来的人呢?”

  方立转头接上胡娟的疑问目光。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也不方便去查出来,也可能根本查不到,因为如果是他们,那我们本来就对他们了解甚少,但我猜,这还可能不是他们的人马,想想,以他们的能力,何必用这样的手法来调查你们,就像前几天,直接找到你哥就是一种办法,也像我直接去找你哥一样。”

  方立的说法立即便令胡娟作了一个替换式的联想,如果这些人找的是她,而对方又把她扣为人质的话,也许就会逼迫胡洋交出那几样剩余物件,她只是没想到,对方之所以没使用这种过激手段,首先是基于不能张扬的考虑,再者就是眼前的方立对她关爱有加。

  “你是说,这可能是另一些人干的?!他们又怎么知道的。”胡娟神情紧张地惊问道。

  “就算是也一点不奇怪,上次我在叔父家也曾对你们说过,想要得到这些东西的人不在少数,我们谢家也不堪其扰,所以,我才说你们太鲁莽了,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呵呵,刚才不说过了吗,你们可是做了一个广告,还有,我也怀疑,他们要得到的东西并不仅仅是我给你哥的那些资料。”方立顺水推舟地陈述开,这个时候,直白分析也不会引起胡娟的疑心,他也可借此探听胡娟的口风。

  “啊!不就是你给我们看的那些资料吗,还能有什么,如果我老爸真的还有东西收着,也全让国家安全部收走了,他们爱找找他们去。”

  胡娟装作不耐烦而且事不关己的神情回道。

  “呵呵,这些人非常神通广大啊,国家安全部?哼,就算是中央情报局、克格勃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觉得我言过其实了对吧,你们只是不了解这当中的内幕,但是,我要作出说明与举证只会让你们知道得更多,哎~~这种情形就有点,就像你踩上了一个泥潭,只要踩了进去就会不由自主地陷进去。”方立摇头叹道。

  “刚才说了那也非我们所愿啊。”

  胡娟手肘靠窗,支头抚着秀发愁容满面地回答,然而,在她心里也已然暗叹方立的分析精确无误,而且正中要点,那就是,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之所以不放弃对他们的窥察,不正是因为兄长胡洋还收纳着那块石板以及那堆照片。当然,也如同胡洋未想及父亲尚藏纳着其它物件一样,胡娟也不可能想及其父胡成的“藏宝秘语”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与胡洋只是陷入了当局者迷的状态中,再加之被一幕骗局蒙蔽,于是也就很难找到那一根牵扯着所有真相的线索。待日后真相大白之时,她与兄长胡洋才会真正体会到父亲胡成的用心良苦,以及胡成为何深知凶险却仍要坚持探索真相的原因。

  “事实上,在认识你们之前,我还怀疑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而且故意要在网上放出这些信息。”方立再次投石问路式地发问。

  “你怎么会有这种猜疑,要是我们知道这些东西能惹来祸端,还敢放出来让人知道吗?我们难道吃饱撑着了呀。”胡娟小生气一把地回道。

  “没错,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当然是祸根,但是,在某些方面说来,也是一种机会,我是说一次获得财富的机会,我想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意思了吧。”方立直言不讳地说道。

  方立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如果胡洋兄妹并不知悉其父的具体遭遇,又在“无意之中”翻找出这些特殊物件,也许会认为能卖个价钱,于是公开宣扬以便寻得买主。

  “啊!你是说我们是为了讹钱啊,哼!”胡娟娇哼以斥。

  “别生气嘛,没认识你们之前,的确是曾这样想过,而且,查得你们是胡成令尊的子女之后,我们也不得不作这个假想,于是我才试探了一下你哥。”

  “要是我们为了钱,那也不会放到网上呀,找个人来鉴定不就行了。”胡娟马上查觉自己有点说漏了嘴,但是她也有方法自补其缺,转口再说道:“何况,也就是一本记录本,能值什么钱呀?”胡娟此时也在想象,如果那只月饼盒被兄长揭开之时,出现了几大块金条那会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情形,但是,如此一来她也不会结识这位富贵凌人的“谢家”公子方立,于是又有些感叹祸福总是相倚相生,还真计较不了那么多,“我老爸只留下一大堆书与资料,可没什么值钱的古董,他也不能保存这类东西,何况现在连那些资料也被收走了,他们打的主意啊,也就是你给那些资料,可是,上次回到家,我们也都彻底删除了,那你认为还有什么值得他们盯着的。”

  “现在我们就是要找出这个原因啊,如果你们手上已经没有值得他们搜寻的东西,他们何必还来骚扰你们,一般说来他们也不会为这样的事情惹出大动静。”

  方立此时可以直白地侧指出胡洋尚藏纳有其它物品,而不会引起胡娟的任何怀疑。

  “那我也不知道啊,可能真是你送我的礼物惹的祸吧,你也是的,我开玩笑,你就真的什么都肯送我。”

  胡娟这也是借机转移话题,方立的试探目的也达到,不便再作深究,他笑着顺着胡娟的话头应道。

  “在我的心里,你的话就不是玩笑,何况,你所要的礼物对我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我还觉得送这些礼物给你,体现不出我对你的心意。”

  “哼哼,会哄我就行了,但是,这也是你说的哦,我也要问问,那你觉得要送什么给我才能体现你的心意呢?”胡娟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唔~~把我送给你好不好?”方立转头瞪大双眼望着摆出调皮表情的胡娟说道。

  “才不要!讨厌~~”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嘛?”方头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再问道。

  “天上的月亮!”胡娟再次调皮地提出一个调侃式的要求。

  “真的要?”对于如此不着边际,却也不成问题的要求,方立应答起来侧显得语气轻蔑,似乎并不是难事一件。

  “难不成,你真能送给我~~~”胡娟眯着眼睛不予置信且狐疑地质问。

  “如果能买下来,到真的能送你,可是送给你又能有什么作用,把你栓在上面,做嫦娥或者是办作月兔吗,哦,不!怎么想象,也像是一只狗啊,可不是天狗哦,是一只张着嘴吊着舌头的吉娃娃,还凄惨地汪~汪~汪!地小叫,哈哈哈。”一番愚弄挑逗之后方立随即开怀大笑。

  “你~~~讨打!”胡娟侧身狠狠地伸手拍打方立的大腿,“痛啊!开着车~~”车厢里立时激起一阵打情骂俏。

  由于工作之故,胡洋要比胡娟二人晚归家,当他回到这个四合院的时候,胡娟已经为母亲介绍完一表人才、英俊非凡的方立。言行大方,举止有度,表里如一的这位“准快婿”自然深得李美希喜欢,这位母亲在这之前的一切顾虑也都一扫而空,此时,他们正在客厅里笑谈风生。得见方立超绰风采的众邻居也暗叹胡娟也许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了这位风华绝代的显赫大少爷,他们亲睹方立的风采之后各自散去,有她们的宣传,自不而然这将成为众邻里们的茶余饭后。

  由于胡洋兄妹与方立早有相商,家中闹贼的情形很容易便交待清楚,几番言语之后,方立驱车出外宴请胡娟一家,送其归家之后再告辞离去。李美希会在旧家住上一晚,自是不忘对两位子女的生活过问一番,胡娟的情况她已大为省心,趁着胡洋晚上又在健身房练习之际,她走到门前叫住了练习拳击的胡洋。

  “洋儿,停一停,看看你,正经事不做,练什么拳呀,学熟这些打打杀杀的干什么,你已经不是在部队里了。”李美希话后之意很浅显,她不希望胡洋凭着有一身武艺遇着意外情况就爱逞强。

  “妈,什么事啊,我也是借此练练身子,健身呀,在部队里训练的强度可不仅仅是这样。”

  这个时候胡洋也忽然想从母亲身上打听有关于父亲的事情,而趁着这当会,他也能随带地提起这些话题,从而不引起母亲的怀疑。此外,还有一个情况能够确定,国安部的人员并未找这位母亲调查胡成所藏物品的相关情况,胡洋暂时想不透为何调查未延及母亲身上,但是,既然母亲尚未被这次事件卷入也是幸事一件,胡洋也不想母亲知道牵扯在父亲身上的惊天之谜,把拥有平常生活的母亲搅和进来。

  “想当初啊,就不该支持你去参军,让你读个大学,也许还能让你浩叔为你找份安稳的差事。”李美希所说的浩叔正是她的第二任丈夫。

  “妈,我们不可能预知所有事情的结局嘛,就像爸无缘无故就没了踪影。”胡洋借势挑起有关父亲胡成的话题。

  “你爸和你的性格真是一个样,从不听劝,认准的事就一个劲地钻,怪我平时不对你好好说教一番,搞得你啊,你爸好的地方不学,就学到他的牛脾气。”

  胡洋拿起毛巾擦拭汗水,走近母亲托扶着她的肩膀来到客厅就坐,胡娟一边看电视一边翻看礼物,胡洋对她使以眼色,示意她要配合一会的探问“工作”,胡娟瞬即会意,点头回示自会见机行事。

  “妈,可惜爸的本事我学不到,假如可以,我现在还真想学他一样,做做考古工作,虽然说要成天跑来跑去,但真是要比现在好啊。”胡洋此句完全是借题而发,他的志向全然不是要学其父亲那样成为一个考古学者。

  “考古又有什么好啊,成天往外跑,到最后怎么样,哎~~还落得个无影无踪,这不就是妻离子散吗。”李美希痛惜懊悔地叹训道。

  “妈,老爸远远跑了去撒哈拉,想想也怪啊,现在我们要出国都还没那么容易,究竟是谁请他去的啊,他们又是要找什么啊?”胡娟拎起一件上衣装作不经心的样子地发问。

  “他跟我说这是日本的一个考古研究所邀请他的,否则哪来的经费,至于找什么他没细说,只是告诉我那里发现了一些史前遗迹,于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结果吧,去了就没回来了,哎~~要是你爷爷还在就好了,也许就能劝劝他。”李美希再次伤感地叹息道。

  “爷爷一向反对老爸从事这行,奶奶也是,可惜他们俩位老人家都早走得很。”胡洋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相框念道。

  “可能他们都有先见之明吧,可是考古除了成天往外跑,又能有什么危险啊?”胡娟放下衣服转头问及母亲。

  “刚才说了,成天在野外跑,又怎么不危险,去了撒哈拉不就遇上沙尘暴了吗。”李美希驳道:“胡家到你爷爷这辈,只有他一个儿子,你爷爷当过兵打过仗,打日本又内战这样地过来的,也只有你爸一个儿子,所以你爷爷才不怎么同意他从事这行,你奶奶倒不是说反对,说来也怪,她曾经叫你爸不能接触某类东西,你说吧一个老人家会对这行了解什么,可是,现在想想她也说得对,她就好像有先见之明似的,我还真怀疑你爸那个时候真的在接触那些碰不得的东西。”

  母亲道出了胡洋正想了解的相关情况,胡娟顺势追问。

  “啊,奶奶说过什么啊,听起来这么玄的,说起来奶奶身上还真有些玄的。”胡娟也望向相框中的奶奶相片。

  “是啊,奶奶身体保养得好,那么老了,看起来还像50来岁似的,倒是爷爷真真是个老头子了。”胡洋也望着奶奶叶来馨与爷爷胡娘恩的相片说道,在相片中,虽然高挑身板却瘦弱干细的爷爷与同样迈入老年的奶奶相比较,明显是一副老态龙钟,垂垂老已的衰老样,他们坐在一起宛然就是不同时代出生的两辈人,“妈,奶奶曾说过什么啊,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那时你们还小,能知道什么,你奶奶曾经叫你爸不要因为考古而去接触一些传说之事,我就怪了,她一个老人家又不了解考古,怎么会有这样的提醒,但是她这样说肯定是有她的用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所以你们啊。不要以为我们说的话都没有道理,就算没有道理,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李美希说着又再转移话题训道。

  根据母亲的告知,胡洋与胡娟恍然觉得,过世的奶奶极有可能知道一些有关于象形文字的情况,甚至还知道这类文字涉及一个惊人的秘密,否则她何来的先见之明告诫儿子不要接触一些有关于传说的考古课题,这一会,胡洋与胡娟相望惊嘘,因为由母亲说出来的往事不得不令他们作出惊奇的联想,那就是奶奶究竟知道些什么?但无须问,就算她不知道内里详尽的来龙去脉,也绝对是得悉并藏纳着一个不能轻易地为人所知的秘密。结合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胡洋仿佛突然明白,父亲胡成为何如此执着于一个能为自己带来危险的研究课题。

  话至此处,不了解内情的母亲也不会知道得更多,而且顾及家中安装的窃听器,胡洋也不便作深问,奶奶叶来馨已经去世,否则定然也会把她卷入这次事件当中,胡洋于是轻意淡写地回道。

  “就如你所说的,奶奶肯定是有她的道理,那么,妈,老爸出发之前就只说了,他是去考察一个史前古迹。”

  “是啊,这不,一去不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就丢下我们三个不管了。”

  胡洋此时也递了个眼神示意胡娟不要再作深问,胡娟眯眼表示明白,再接口道。

  “哎,是啊,老爸就这样不管我们了,又没有留下什么遗产,连个破文物都没有留下。”

  胡娟直意当然是指那块刻着息壤的符号的石板。

  “你指望那个年代你老爸能留下什么,不就留下了一大堆的文稿,我想着烧了吧,也怪可惜的,就留着吧,以后没准能成为文献给我们家带来几个钱。”

  胡洋与胡娟想起了那个被国安部收走的皮箱,但是,此刻也尽可放心,母亲决计不会因为提到这些资料而去杂物间翻找这个箱子,否则胡洋俩兄妹就会很难解释这只箱子的去向,除非到万不得已,相关情况他们也绝对不会向这位不知情,尚能置身事外的母亲透露半丝。

  “算了吧,谁用得着啊,就当作是纪念吧,哈哈,妈,知道吗,前些日子我和哥开了一个玩笑,说清明的时候烧个美女给老爸。”胡娟话题一转开起玩笑。

  “你这个死丫头,没个正经的,是不是嫌妈嫁了别人,你爸就没老婆了。”李美希斥道。

  “哥更绝,他说烧两个,让爸左拥右抱哈哈。”胡娟说出胡洋的建议之后更是乐哈大笑。

  “你两个都是没给我省心,你这门婚事我看是十拿九稳了,谢立对你的情意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当然不是指这些礼物,你以后不能再随便要他送你东西了,你给他的印象都成了什么了,他不介意,但他的双亲知道了也不好啊。”

  “哼!他愿意送就送嘛,我又没真的要求他送的。”胡娟捡起另一件礼物炫耀道。

  “老妈,你看她就是这个样子,我也教了,教不听。”胡洋接话道。

  “我还是教教你好了,你该找个对象,成家了,家里没什么留给你的,这间破房子还算是你奶奶给你留下了资本,你爸和我的积蓄不多,但帮你成个家还是没问题的,说说看,你在外面有没有对象啊,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个。”李美希对胡洋的婚姻大事,自是念念在当头,不由直白地问及,这个必有的话题又让胡洋不知所措。

  “哈哈哈,老妈你放心,如果没有啊,我叫我的未来谢少帮帮他吧,给他几块金砖,到街上给我们砸几个回来。”胡娟又再调谑道。

  “还几个,妈,你听到没有,女孩都像他这样的思想,我能娶得到吗,我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嘿,你还想着他能娶多少个啊,把我的也抢走?”胡洋反讽回妹妹胡娟。

  “却!你自己不努力就别怪别人,又不是所有女人都像~~。”胡娟突然察觉不能将自己等同于那些贪财的女人,忙改口嚷道:“哎!我可不是贪财哦,遇到个有钱的,又风~~”

  忿忿不平的胡洋这时跟着胡娟念叨起来:“又风流潇洒英俊非凡风度~~~”

  “的有钱有米大少爷难道我还办作清高,不爱金钱爱穷鬼不成~~”胡娟加快语调抢在胡洋说完之前结束赞语。

  “妈,你听到了没有~~~”

  “好了,好了,俩兄妹能互相帮助,妈我就安心了,洋儿,妈真的有一个~~~”李美希为儿子说开她物色好的一个对象。

  胡洋一家的家常闲谈就这样展开,然而,这番平淡之后却流动着一股不寻常的暗流,胡洋心中的担忧始终会变为现实,身为胡成之妻的母亲李美希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被卷入由丈夫开启的惊天之谜中,其实也如同欧阳国文所说的那样,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独善其身避开那场即将发生的惊天浩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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