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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结晶第一节与你邂逅PART97

水的神话:伊甸之谜 雷翔2014 6906 2024-11-18 23:58

  碎闪的火星蹦溅起,点燃火焰烧着烟头,烟丝刚刚烧起便被吸得像兹兹燃烧的导火索,似乎顷刻间便能一炬成灰,曾节又叼上了一支香烟,他狠狠地吸上了一大口然后吐出阵阵烟雾,但烟雾刹那便在钻入石屋的寒风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其它几个队员也像他这样抽着无可事事的闷烟,只可惜窝囊气却不能随着烟气一并从肺里泄出,于是,地上就扔满了一个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处圣地的烟头,邋遢满地。身陷囵圄,被扣押在废屋里的众队员当然窝着一团闷气,身为特战队员,虽未经受真正的战争考验,但出师不敢求捷却身已成囚徒的结果怎么也让他们无法接受,然而,事实就是事实,胜于任何雄辩,他们只好怪自己学艺未精或者徒有余勇。

  “你娘的!你省点行不行!都抽了我一整包了!抽这么快想着给自己上香啊!再抽你跟他们要去!”见曾节一根接着一根不停地狂抽,同样吸着闷烟的孙盛志侧头开骂,曾节先前已经把本人带来的几包红塔山抽了个精光,速度快得能比过自动模式下的95步枪,而现在所抽的几支已经是死皮赖脸地从孙盛志手上讨来的芙蓉王。

  “我操!什么上香啊!你咒谁啊你!要不是老子碜得慌,谁稀罕你那几支破芙蓉!用得着这么吱吱歪歪的吗!”嘴里尚叼着别人的破芙蓉,并使劲抽个没停的曾节回骂道。

  “嘿!你们两个!有点出息好不!为了几根破烟就窝里腾!也不怕人家笑话!”张泰明甩手扔下已经抽完的烟头插话斥道,随着烟灰溅出火星嚷闹也达至gao潮。

  “娘的!抽完就抽外面的西北风呗!”曾节抬头吹出一筒烟柱再调侃式地高喊。

  “你们几个闭嘴!信不信让你们滚出来抽风!”

  在门外负责看守的一个士兵不客气地喝止,表面上是因为曾节等人的搅闹音量超过了允许的分贝,但实际上,由于要负责看守谢立的几个手下,被安排站在门外放哨享受着寒风与冰雪煎熬的这位士兵怎么也无法忍受这帮特殊嘉宾的“快活自在”,所以听到曾节的这句“喝西北风”自不而然地怒火丛生、厉喝当场,也借着发怒暖暖身子。

  “老兄,辛苦!辛苦!要不要进来抽支烟。”陶洛笑容可掬地出声打圆场,他敲敲烟盒弹出一支中华,并准备站起递上。

  “不许动!给我老实呆着!”这位守卫怒容满面,大声喝止道。

  陶洛之举意在试探,见对方断然拒绝,摇头含笑立马席地而坐。

  “唉~~张队,他们对我们还是不信任啊,不知立少他们怎么样了?”见这个守卫转身走开,陶洛低声问向坐在他旁边的张灵。

  戴着夜视眼镜,顶着防寒帽子的张灵正望着窝在对面角落里的可怜虫,这条可怜虫正是那个被大刑逼供修整得满脸血污的俘虏,此刻惨兮兮的他正抱着双腿,时不时地望向陶洛等人。但他的视界肯定不会清楚,因为他的夜视镜已被收缴,所以,他只能借着黑暗中晃着的烟头亮光模模糊糊地观察张灵等人。或许,正是因为黑暗中尚有光,而且喧闹的交谈声不绝于耳,他才没露出过于惶恐的表情。另外,尽管鼻青脸肿,但能看得出他对能抽起烟并且怨声连连的陶洛等人还带着些许渴羡,他的心里或者还带着疑惑,那就是为何大家同是俘虏,怎么待遇就如此悬殊?看着别人吞云吐雾逍遥自在,他还不由口水微咽,看样子这条可怜虫也是一名烟瘾颇大的烟鬼。

  对这位俘虏的来历陶洛是不好打听的,其它队员也没在这方面表现出好奇,因为谢立在事前已经向他们说过,此行可能会遇上敌人,但至于敌人是谁谢立却是含糊其词。事实上这并不是这几位保镖应该关心的问题,他们受雇说到底只是负责保护谢立的人身安全,更何况,从逻辑上讲,谢立也要装作不知道这些可能会出现的敌人究竟是什么身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帮临时保镖自然没兴趣在这种问题上寻根究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前来可可西里之前陶洛等人心里或多或少也带有种侥幸,他们觉得,在荒无人烟的可可西里无人区,更加上是幽林深谷,哪里会跑出对谢家大少不利的敌人,有的话,他们倒真的想瞧瞧,吃了豹子胆不知天高地厚的这帮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他们认为,谢立所说的敌人也许是这个富家大少臆想出来的对象。至于目的,也没低趣味到吃饱撑着的程度,可能是这位少爷要为这趟貌似探险的可可西里之行增加一点危机情调而已。只是,很不幸运地,谢大少爷并不是在打诳语,他们果然遇到了预测中的敌人,而且,这些“敌人”所具备的能力实在远远超出了常规想象。这些仿如只有在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特种军事组织,反倒让这帮保镖觉得自己更像是在臆想,而且,尤如在梦中闯进了另一个世界。总之,无论如何,它令这些保镖忽然有种叫天不应喊地不灵,爹妈又不理的无助陷落感。

  “立少自会处理好,你们几个有话说话,别吵吵闹闹的。”张灵训话道,彻底不让队员开声交谈无疑会打击士气,所以他这道既不压止又带着训戒意味的命令下得恰如其分,于是,像要吵起架来的两名队员马上收停,继续抽起各自的闷烟。

  同样接令的陶洛也没再发问,安安分分地坐下听着同伙之间的搅闹拌嘴。张灵是个不抽烟的男人,他靠在石墙上继续嚼着香口糖打发无聊的时间,然而,他虽是表现得气色沉定、漫不经心,一副从容的大将风范,但其实内心正焦急地期盼着先前的应急措施能够尽快生效,因为他开始有些担心,怕方立应付不了这样复杂的场面,尽管方立聪慧过人还未至于立即就乱了阵脚,但是,一直以来醉心于发明创造的这位小少爷终究少了点与人打交道的经验,难保不在这些走惯江湖,为事老辣的对手面前露出破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方立应对有失就有可能暴露身份。张灵知道,将方立置入险境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情况,所以为了扭转这种极端被动,收到回报后的方朗决定兵行险着,这记险招的内容暂且不提,然则这个安排完全是一步险旗,只是,万般无奈之下,张灵与方立也只能执行这个方案,因为,在另一方面,出于与“光明会”达成的协议以及自身正在进行的计划,方氏集团也不能对以卓玛为首的这帮待徒夺走“圣石”袖手旁观。

  而此刻张灵真正担心的是,靠他本人与几个完全不知道内幕的保镖是否能够保护好方立,此外,对方朗设下的超级骗局,张灵内心仍保留着意见,他觉得要从胡洋身上摸清情况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虽然这种行动费不了方氏集团力量的一分一毫,也不能用杀鸡焉用牛刀的谚语来形容,但也算得上是劳师动众,还不知最后能不能得出结果。

  其实,张灵只是不明白底细,方朗如此处心积虑自然有他的考量,而事实也证实他的推断是正确的,胡成的研究成果断然不止胡洋从“遗物”搜出的那篇拓文与“圣石”那么简单,而在于胡成掌握了破译拓文的方法,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够找到散落在四处的“圣石”。以此再作推断,胡成收藏起来的物件又岂止一块圣石与一篇拓文?仅冲着这两个问题就有必要弄个水落石出。方朗猜测得很准确,胡成的成果不仅仅是胡洋找到的那几样物件,而胡洋之所以没有想到这点只是因为他还未猜透“秘语”包含的玄机,此外,正是因为胡洋的谨慎防备才有了现在这个微妙的局面,而借助这种情势,胡洋也将渐渐跳出方朗设下的骗局。

  火既然燃起,再复杂的骗局也只不过是一张薄纸而已。

  张灵在心里盘算将会发生的状况,他再看了看时间,如无意外援助力量将在随后的短时间内赶到,无可奈何的是,这次变招是要用远水扑救一场近火,近水并不是不存在,而是不能立即引来用之。

  为了营造骗局,方立此行还安排了另一批调自大本营的人马,这批人马已经在预定地点潜伏待命,扮演的角色正是他预测中会遇到的敌人,但他万万没料到卓玛与另一队人马的半路杀出打乱了原先的安排,而他安设的人马在人数与装备上都不足以对付像卓玛这样人强马壮的武装力量,更何况紧急调动这支队伍在时间上也来不及,逻辑上更说不通,因为在收到情报部门的回报之后,佯装赶来支援胡洋与陶洛的方立,其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与卓玛一伙接触,只要大禹后人的身份不被揭破,方立混进去便能摸清情况,而援军假如及时赶到,就会让胡洋与受雇的一帮保镖生出疑问,方立既然为此行准备了一支后备力量,为何不依靠他们以策安全?再雇用他们几个不知情的人物作为保镖岂不多此一举?与此同时,这也会让胡洋觉得事有蹊跷,从而引起他的层层怀疑。

  张灵再次望向风雪交加的室外,期待着朝此地飞疾赶来的援助,此时,远方的夜空中,几部飞梭式的飞行器正以超高音速划过南亚上空,大地上的点点亮光在其身后飞速流逝,光明被远远地抛离之后,它们跃升飞越刮着呼呼狂风的喜马拉雅山脉,再折下钻入漆黑的夜幕直奔目标。

  浩瀚的太洋深处,澎湃巨浪的海面之下。

  一间灰银色调的休息室里,五彩斑澜的热带鱼在超宽的玻璃窗幕后面游动,坐在乳白沙发上的方朗正看着平板屏幕上的资料,轻轻摇头的他口中念念有词,露出一脸得意且陶醉的微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位女子的相片,该名人物正是美艳动人的中国女特工“贾谊”。贾谊的风采已经潜移默化地融入进方朗的心里,迷醉了这个尝遍了女人味已分不清是什么味道的方家大少,方朗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他强烈地想占有这位俏丽动人的佳人,却又觉得自己的欲望对这位女神来说是一种eiie,于是,他不自而然地都会将非分的想象摒之脑外,这份美妙的情感让方朗不由自主地产生莫大的兴趣,他忽然想弄清楚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爱情?方朗尚不敢肯定,但至少他能确定,更令自己心动的是“贾谊”的特质,而不是对方的美丽容颜。

  “贾谊~~贾谊,贾~啊~~古宁娜,哎~~~”对方朗来说,印象更深刻的还是“贾谊”这个名字,要他接受贾谊其实就是古宁娜,形象点比喻,更像是要钻出蛋壳便望见母亲的小雏鹰改认母鸡为妈咪,所以他一时间还不习惯用“古宁娜”去联想妍笑一开君迷醉,愠怒亦是可人儿的“贾谊”。

  站在方朗面前的是家将升平,升平固然猜得透这位少主的微笑代表什么,但对于少主子的情窦之事,他从不作评论,更没兴趣打听,他只是笔挺地站着等候方朗的指令。

  “升平,我们有点措手不及啊,对方不会与我们通力合作是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们的眼睛却看得不够透彻!”方朗摇头笑叹。

  方朗其实也是在责成情报收集部门,尽管责任并不全在于方氏集团的情报系统,但这等不大不小的失职可是导致主人陷于危境,升平行点头礼应道。

  “朗少,这是我们的疏忽,但现在我更担心的是立少的安危,这个时候是不是让后备队发挥一下作用。”

  “不,这样一来游戏的规则就乱了,立弟反而会危险,升平,看来我们是过于担心了,这场戏立弟演得不错,相信他完全应付得来,当然,这次行动一切都要以他的安全为优先,你就根据情况做决定吧。”方朗用颇为意外的赞赏语气回道。

  “是,朗少,奥加尔特那边导致的岔子我们应付得来,但是,这位女特工是我们不得不防的人物,如无意外,接下来她会去找胡氏兄妹,那样的话,立少的戏也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升平,假如在平时我还真放弃了,但是,现在事情看起来不是更有趣了吗,何况我们也需要弄清这个胡成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破译了那些文字,既然这位小姐的动作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那就让她找上门吧,你不觉得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吗?”

  抬头望向升平的方朗眼神带着狡稽,少主的心思升平大致都能猜个七八分,方朗所说的好机会其实很容易理解,既然骗局早已设下,那么就算贾谊找到胡洋,方朗略施手脚就可以让胡洋真假难分,贾谊有口莫辩。在这个骗局里方朗觉得自己就像是如来佛祖能将一切尽握掌中,他认为自己设下的骗局天衣无缝,然而,天衣纵是无缝却并不代表衣不可破,总有方朗未曾预料到的意外出现,这些因素如果混杂在一起,胡洋就终会揭破他的骗局,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也正是这个道理。

  “这样的话,我们就要作出另一种安排。”

  “也只是让这场游戏更精彩一点罢了,升平,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了吧。”方朗抬头对着升平微微地一笑。

  “那么,请朗少示以基调。”升平还是一本正经,点点头向这位少主请示。

  “哎~~升平,你就是直来直去的不招人喜欢,记得!不要伤害这位美丽的小姐就行了。”方朗严肃地举起平板屏幕示意道。

  “是,朗少,我现在就去处理立少的情况。”

  “好的,这是当前最要紧的事!你去办吧。”方朗站起下令道。

  “是。”

  升平行以鞠礼后告退。

  风声隆隆的的地穴中。

  “!,颜萨先生,简单点说,这些太经古文还是一种密文?”谢立惊问道。

  “谢先生,这对你们来说值得惊讶吗?”卓玛侧头反问道,她也是在暗示谢氏族人对此应该有所听闻。

  “卓玛小姐,这种太经古文,我们是了解,但一直以来,我们从未尝试去破译或者去研究这些文字,可以说,自我们的先祖之后,对这些文字我们便只知皮毛,至于为什么,相信就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但是,该了解的我们还是知道的,毕竟,这些知识是先祖传承下来的,但,我们从来都没听说过太经古文还有这样的秘密。”谢立摇头摆手回道。

  “那现在谢先生不就知道了吗,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合作。”

  “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我的立场并不代表族人的立场,卓玛小姐。”谢立强调道。

  卓玛等人与谢立交谈的内容,令胡洋回忆起胡成在笔记本上的那几个文字注解。

  在那本笔记本的后几页,胡成分别翻译了四个象形字“和、你、人、天”,现在想来,胡成绝对不可能根据自己的猜测而译之,而是他的确掌握了翻译太经古文的方法。这点尚算其次,那块“圣石”的出现说明胡成极大可能还掌握了破译密文的方法!但是,一向以来只从事考古的父亲可从未涉及过古文字的钻研,对他而言这个领域的知识几乎就是一片空白。而且,正如这位徐专家所说,术有专攻,即使这个领域是一个人的终生事业,可能都难有突破性的造诣。按常理说,胡成即便发现一种前所未有的象形字,鉴定工作也要交由这方面的专家负责,胡成既便想去涉猎也会是有心无力的结果,更遑论破译用密文方式书写的太经古文,可所有迹象都表明胡成肯定掌握了破译的方法。

  搞清了这点就可以彻底明白,胡成为何要收藏起那几样物品,并对家人守口如瓶。同样可以想象,眼前的徐老专家与卓玛也会对此惊讶不已,可以说,这也是卓玛邀胡洋到此一游的主要原因。

  “谢先生,我说的你们,还包括胡先生。”

  “哈哈哈,卓玛小姐,那你这单交易真是太划算了,我的立场是,洋哥是个局外人,就不要再将他扯进来了。”

  “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个局外人,恐怕谢先生你也没有把他当成是局外人吧?”

  卓玛的笑问让谢立无言以对。

  “卓玛小姐,你所说的合作是什么内容,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提供不了任何帮助,而你们想要的东西也已经不在我手上。”

  “圣石落入他手,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坏消息,但是,接下来我们要从你身上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也许,能够找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卓玛小姐,还是那句话,我的这位洋哥始终是局外人,你难道希望从一个局外人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谢先生,我也想再问一句,你确定你们是把那块石板上交给了国家安全部门吗?”

  卓玛的提问让谢立与胡洋神情愕然地顿了顿,因为卓玛似乎是在暗示,假如圣石是被国家安全部门收缴,她就不可能不知道相关情况。

  “卓玛小姐的问题很有意思,叫我怎么作答呢,首先,我们谢氏族人从不打算得到这类东西,所以无论这块圣石落入谁手中,我们都不会在意,我们只是在防止某些人试图在我们身上打主意,老实说,收走那块圣石的人,我们敢肯定并不是国家安全机关的人,至于他们是谁,我们同样没兴趣知道,我们要做到的事情就是确保胡成先生的子女不受到影响。”

  “以此看来,你们对胡先生真是十分的关照啊。”

  “我的叔父与胡成先生毕竟有缘相识,这位洋哥又阴差阳错地扯了进来,于情于理,我们也应该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们,只可惜啊,现在连我也得扯进这些本不该去接触的事情,唉~~”谢立对着胡洋摇头叹气。

  “一句话,还请谢先生尽量配合。”卓玛叉起双手悦颜而笑。

  石屋内,曾节举着的打火机又再燃起火焰,他准备点着所剩的最后一根香烟,火焰的亮光顿时把漆黑的屋子照得通亮,但就在这一刻,被摘掉了夜视镜的那个俘虏却感到十分奇怪,因为石屋四周被照耀得就像白昼般明亮,而凭一只打火机的亮光根本不足以产生这样的光照强度,除非曾节的打火机是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虽然戴着夜视眼镜,曾节也感到周围忽然一片光亮,其它同伴也同样感到弱光度的石屋内忽然明亮了许多,但他们还未来得及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巨大的爆炸声便狂涌地袭至,几乎震穿他们的耳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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