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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结晶第一节与你邂逅PART49

水的神话:伊甸之谜 雷翔2014 8551 2024-11-18 23:58

  入夜,繁华的城市似乎并不愿意放缓它的喘急呼吸,流光异彩与喧嚣的人群又再奏鸣起一首高chao迭起的澎湃夜曲,栖息于城市中的生灵,也就是能够创造耀目光辉的我们,已经不再屈服于黑暗,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活动规律,从太空俯看黑夜中的大地,从城市挥放的耀目亮光可以勾勒出整个大陆的轮廓汇成一幅光明的地图,而那些光明之境就是我们依附生存、继而赖以发展的文明世界。

  穿梭于宏大路网中间的公交车载着下班归家的胡洋行驶在马路上,背着挎包,拉着扶手吊环的他默默地望着车窗外的热闹市景,熙攘的车流人群与亮丽的店铺虽然在他眼中列列闪过,但全然不入其目,因为此刻的他正陷于沉思之中,胡洋随即想起在博物馆里遇到的那位自称只有名字而无姓氏的男子与他递过的那张特殊名片。胡洋再次从口袋中掏出这张简单的名片细看,白底紫字的名片设计简陋得令人难以恭维,如此样式的一张名片,无论如何也不能用之于正式的社交场合,但是,如果添加进联想,名片上的“蓬莱仙阁”就不仅仅是四个汉字这么简单。神话中,蓬莱仙阁是神仙居住的一座仙岛位于鲁地之东,渤海之滨,然而,无论它有多么玄妙的内容也只是一个神话传说,再深入一层地思考,既然身在“蓬莱仙阁”,那么,这些人岂不是以神仙自居?倘若如此,这些神秘兮兮的人也可谓狂妄到了极点。

  现世的“蓬莱阁”则是一处旅游胜地,中国四大名楼之一,几乎人人都能够踏足的地方,提及这处地点,人们至多联想起那些古代帝王们寻访长生不老药的故事,以及神奇壮观的海市蜃楼,除此之外也再无其它特别传闻。

  所以,胡洋猜测“蓬莱仙阁”指的就是这位男子所在的组织,那么这些“蓬莱仙阁”中人究竟又是何方神圣?恐怕多数世人还根本不知道有这等组织的存在,虽然胡洋对它的底细一无所知,但是对方的目的却十分明确,毫无疑问就是胡成留下的那些物件。卡片上留下的这个电话号码定然是那位男子的联系方式,而且这个组织的头目还想约自己见上一面,那么,自己是否该应约前赴?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始终逃不过,胡洋明白自己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公车靠站乘客上落,公车刹停的这一刻胡洋也下定决心闯一闯这个神秘莫测的“蓬莱仙阁”。

  一段时间后,公车到达目的站,胡洋下了公车往昏暗路灯照明下的小巷走去,一辆出租车紧随公车之后在路边停泊,前门打开下来一位肥胖身躯,牛仔短裤,身着蓝白相间竖条T恤的男子,见及胡洋的熟悉背影,他扬手大声叫停走动中的胡洋。

  胡洋停步转身回望这位从小玩到大的邻家玩友,儿时的死党。

  “嘿,小肥啊,你怎么也才回来?你的车呢,没开吗?”他站定等候对方并打开照面。

  “哎,别提了,被我那老爸碍了会,今晚的饭局也被搅了,气死我了。”头戴白色太阳帽的小肥还没走前就把一肚子的抱怨向胡洋倾述,胡洋先行哼笑以对,他料定这位朋友肯定又是被其父狠狠地训了一顿。

  小肥接下来把自己的委屈大致讲述一遍。

  这位绰号小肥的男子真名陈洪林,为家中独子,父亲陈杰开设了一间制作工艺品的手工作坊,懒散好玩的小肥高中毕业之后因为工作无定,陈杰于是决定让儿子接继家业,让其担任这间作坊的负责人。陈杰本想借此磨练陈洪林定定他的性子,却不料这个儿子着实让自己大失所望,终日游闲在外花费大手大脚不说,甚至还与工人们闹成了一片,综合表现,也只有把主雇关系搞得十分融洽颇有可圈可点之处。这段时间生意较为红火,厂里接到的订单不少,小肥本该恪守本职位置做好生产管理工作,却不料在这等重要关头仍旧没个主事人的觉悟,由于负责人漫不经心工序安排不周以致几份订单延了工期并赔了违约金,被气得不行的陈杰于当天在厂里开了一次“特别会议”,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批了小肥一顿,并声明在其工资中扣除违约损失,深知己过的陈洪林也不记这点之恨,他恼的是因为这次“批斗大会”误了他与朋友们的饭局,令自己失约失言。

  小肥大致说完原由,深悉个中来龙去脉的胡洋对他摇头苦笑。

  “哎~~~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现在能有个老爸管着你,还有份家业让你扛,还想怎样?想想我吧,你就没这么气了。”

  “什么家业,不就是个小厂吗,养养家倒是没问题的,小洋,有时我挺羡慕你的,没老家伙管着多自由啊。”

  “那你就把这份家业做大,羡慕我?你这家伙,至于父母,等到真的没有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你这话可别给叔叔阿姨听到了,否则还有你受的,你总不能希望你老爸跟我老爸一样来个不知所踪吧。”

  胡洋固然只是开玩笑,小肥虽然烦厌父母的管教,但也不希望对他管教甚严的父亲真的来个不知所踪的消失,尽管那只是一个假想,他急忙驳道:“打住你的乌鸦嘴,我是那种人吗,这样去咒自己的老爸老妈?”小肥说完,转口再问及胡洋家中之事,“对了,听说小娟最近又认识了一位男朋友,还成天提着礼物回家,嘿嘿,那个家伙可真是有钱啊,是谁啊,能透露一点消息吗?”

  小区邻里之间十分相熟,胡娟的举动定然逃不过隔离邻舍的耳目,此等确有其实的事情兴许还会添油加醋地传至小肥耳中。

  “可惜小娟就是不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这次这位是谁,不过,我也得说说她,成天收别人的礼物也太不像话了。”

  胡娟新交的男朋友,定是谢立(方立)无疑,胡洋也不想这位好友知悉太多,他推托自己尚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显赫来头。

  “你这个老哥是得管着了,我想送礼物给她,她还不收呢,至于你嘛,也该找个女人结婚了,你可比我大三四岁,我还可以独自快活多几年,你就真得努力一下了,好了不说了,找个时间去你家坐坐,也可以出去吃一餐饭,感觉好长时间都没到过你家了。”

  “好的,是啊,很久了,找个时间就行。”

  小肥的这一句不免勾起胡洋的心酸之感,连平时里游闲散漫的好友都会有至理之言。小肥所说的没错,无论分数合不合格,成家立业是每一个正常人必须完成的人生功课,但是,这些人之常理,顺理成章的人生历程对自己而言偏偏就不是那么简单,想及于此,胡洋的压抑内心不由闷闷地一沉。

  “你这份工作也时间无定,有机会换一下吧,实在不行我拜托一下朋友,看看有没有能让你呆的地方,总比你成天在外面东闯西跑的强。”

  “谢了,我目前还是十分喜欢这份工作,因为我可以从事爱好。”

  胡洋微笑向这位好友致谢,感激状地加以婉拒。

  “嘿!还真有你的,那好,等你不想干这行的时候再行支声吧,我到了,回家再挨唠叨去。”

  走至分叉巷口,小肥与胡洋扬手告别,胡洋只见这位刚才还笑逐颜开的朋友又愁上了眉头。

  “呵呵,回到家还有阿姨的那一遭吧,老弟,保重。”胡洋拍了拍比他矮上一个头位的小肥肩膀。

  “就你能清静了,再见,唠唠叨叨,唠叨~唠叨~`唠啊~叨啊~叨。”小肥仰着脸又摆出一副乐观的神情,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把唠叨二字当作歌词一般唱道地往家走去,以小肥的性格,如此吊儿郎当的举止完全不属装扮而成,胡洋对着这位好友的背影再次摇头苦笑,他也在想,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想与小肥一样,拥有这种平淡、平静的生活,对胡洋而言,拥有一个团圆之家无论如何也可以算作是一份幸福,一份平静。

  我们也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深深回味曾经的拥有,领悟这层道理与拥有失去之后才会珍惜的东西,如果这两者之间非得要我们做出唯一选择,想必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因为领悟一条道理,要用失去来交换实在是莫大的悲哀,所以我们必然倾向选择拥有实在的东西,毕竟,这才是现现实实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实物,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体会这样实在的拥有,那一份我们憧憬却又不知道已然握在手中的“平淡与平静”。

  事实上,胡洋的生活已不再平静,如果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那么他现在捡到的这本经非但不知从何念起,甚至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与小肥告别,胡洋再往家中走去。

  刚至家门口,他忽然看见墙头之上跳下一只小生灵,并沿着领居家的墙头轻掂掂地走了几步,随后卷起尾巴蹲坐在墙头上,胡洋走前向这位家中的常客、邻家的猫咪打开招呼,这只褐黄色家猫名叫花咪,名字虽不入耳,却也是一只可爱温顺的动物,擅长飞墙走壁的它经常会到邻里左右串门,自然,它也是胡洋家中的常客,有它的光临,也可稍稍震吓不可一世的老鼠,胡洋与胡娟都是爱猫之人,花咪来访的时候,都会喂上一点吃的东西,所以花咪与胡洋俩兄妹也算是老相熟。

  “喵~~”胡洋走至花咪跟前报以“喵”声招呼。

  “喵~喵~”见到胡洋走前花咪也扭头回唤。

  “呵呵,刚从我家出来吗?怎么不多呆会,喵喵。”由于花咪站在墙头之上,胡洋无法伸手抚摸,否则他定会逗一逗这只可爱花猫的长长胡须。

  胡洋每次见到花咪都是进入家门之后,在大门外得见这只身手矫健的小生灵从屋顶跳下还是第一次,走至家门,胡洋还从屋内的灯光当中得知家中有人,那人必是妹妹无疑,胡洋掏出钥匙开启大门。

  进入屋里胡洋只见屋内的所有灯光都被点亮,不禁暗问胡娟究竟搞什么名堂,非得大张旗鼓,点灯亮彩地来一个能源大消耗。然而,走进玄关之前胡洋便感受到了一股异样,诡异的气氛令他冥冥中觉得,屋内之人不像是妹妹。

  自从国安局调查事件与拜访谢家之后,胡洋凡事都多了几分心眼,尤其是家中的确放置了那些别有心之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物件,跨入屋门进入玄关之后,鞋架上的摆放的鞋子几乎可以断然证实胡洋的不祥直觉不是空穴来风,胡洋的精神在一瞬间高度凝聚,而且崩紧了全身的神经,也就在他观察鞋架的当头,从厅门突然冲出一道人影,迅猛地向他扑来。

  虽然有所准备,但胡洋在短短的一刹那还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他先行本能地向一侧闪躲,并把挎包顺势丢落在地上,这名不速之客真正意图也不是要突袭胡洋,身形奇快的他夺门而出往外冲去,胡洋立即便意识到这位盗贼是要夺路而逃,这一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名敢于登堂入室的“窃贼”,闪身避开冲撞的同时,放在一侧的雨伞猛然映入眼中,胡洋顺手抓取而起,挺起弯身,释放蓄弓之势将这把拐杖样式的黑色雨伞对着贼人的腿部投掷。

  飞伞就像标枪直剌对方的双脚,并十分巧合地卡在两腿之间,窃贼被雨伞绊倒,啊的一声一个踉呛摔滚在地上,恐怕他已经在暗地咬牙,惊呼自己这次可触惹上了一个厉害角色。

  胡洋冲出玄关向他冲去,他料定对方只是一名普通盗贼,并无携带枪支之类的武器,而凭自己的身手,应该有把握将对方擒获,况且,在这个“勇”字须当头的时刻,他也没时间与心情顾及其它,只想着擒获这名必定有着特殊来意的窃贼。

  见胡洋迅猛追至,倒地的盗贼顺势滚往左侧弹起身形避闪,抬起左脚对着胡洋就是一个侧踢,胡洋岂能无防备之道,他举肘格顶对方的侧踢,然后侧卧倒地以左手为支撑点,还予对方扫堂腿,交手初始,强弱立现,胡洋无疑技高一筹,侧踢被挡,这名盗贼来不及回防,下盘冷不防挨了个棍扫芦苇,失去重心轰然倒地。胡洋趁势飞扑擒拿对方,这名盗贼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再次滚转身子闪过胡洋的扑击,并趁胡洋继续冲来,尚来不及防备之际,扎稳下盘挥以直拳给予回击。

  迎着贼人盖面打来的直拳,故意露出破绽的胡洋应变如同应激反应,他迅速跨出右脚,沉压弓步快速弯转身子,并反转左掌抓实对方的手腕,同时靠身以肩膀撞击对方,右手则配合左手牢牢地捉稳对方手腕,使出一个曲身过肩摔将对方往地上狠狠摔下。这位黑衣牛仔裤背着背包,戴着太阳帽与墨镜的贼人是一位瘦削的年轻男子,高度与胡洋相仿,尽管力量与速度不及胡洋,但也有些武功底子,也不会让胡洋的招数轻易得逞,他顺势加快滚动身子,双脚落地并以滚动转移冲力稳住身躯,然后又再冲前对着胡洋挥起右勾拳。胡洋则举肘格挡,应着套路,与对方来上一趟拳来脚往,无心恋战的这名盗贼其实另有算计,最后一次收拳他一个转身从胡洋身侧旋闪而过,以他的立场自不在于功夫上与胡洋见个高底,尽早脱身才是上策。

  一心想要逃走的贼人就像一条泥鳅,胡洋转身伸手抓向对方的背包,试图将对方拉扯住,却意料不及地挨了一个回马枪,对手一个后蹬踢腿正中他的胸部,使他应踢向后摔倒,倒地的胡洋碰巧摸拿到了地上的雨伞,他顿生急智,抓起伞尖便向前猛扑,并挥动弯勾式的伞柄搭向对方的脚跟。跑动欲逃的贼人再次被雨伞绊倒,狠狠地趴摔在地上,为防胡洋从后扑上,他即刻便翻身踢开胡洋的雨伞,再次起身侧闪,架拳凶脸作势地恶对胡洋。

  短促的打斗在这个时候等于来了个中场暂停,胡洋与贼人都气喘嘘嘘,只是,胡洋的气喘更多还是因为心情高度紧张所致,如果再来上一个回合,打出淋漓惯性的胡洋绝对能让这位盗贼满地找牙。

  “你究竟是谁?!”再次握紧双拳的胡洋厉声喝问。

  与技高一筹的胡洋格斗实无胜算,迎着胡洋的喝问,这位年轻贼人鼠眼溜溜地顾望了一下四周,顿生一计。

  “东西给回你!”

  大喝之际这位盗贼突然把背包扯下猛然抛掷向胡洋,胡洋的视线在这一刻被背包遮挡,加之听闻包中有被盗去的物件自不而然地有所犹豫,于是他应着飞来的背包侧身闪躲以清视线,并举手抓接这个背包,年轻贼人要的正是这个时机,他拔腿冲向大门,用不可思议的快速拧开大门向外奔逃。

  抓接到轻飘背包的胡洋这才忽然明白,对手用的是金蝉脱壳之计,他扔下背包快速向门外追去。

  胡洋家中的打斗虽然短暂,但呼喝声已经引来左邻右里的注意,胡洋冲出大门大喊捉贼,一边拨步追向往巷外跑去的窃贼。

  “你别跑!站住!”

  胡洋边跑边呼喝,这位盗贼的脚在打斗当中被胡洋所伤,看得出跑动已经不怎么灵活,如果展开追逐他定然无法逃过胡洋的追击,但是,胡洋却忽略了一点,这名特殊窃贼之所以敢到他家中“探访”定是有万全的准备。巷道中早就有这位贼人的同伴暗中接应,轰隆的摩托车声忽然从胡洋前方冲来,一个接应之人骑着摩托开着大灯直直冲向胡洋,如果只有他一个,胡洋真想飞起身子将他踢落车下,但与此同时胡洋也察觉到后方还有另一辆摩托车朝他冲来,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有三人两车。胡洋明白此刻硬碰可讨不到任何便宜,况且,根据情况,也无须与几个并未得逞的盗贼拼个你死我活,跑动中的他看到了巷子一侧的砖堆,就在前方的摩托车即将冲撞他之际,他一个侧身箭步踏上砖堆,再往另一侧的墙头旋身跳跃,并用手抓扶跃坐在墙头上,坐定的胡洋只见那位与自己交手的贼人于踉跄中跳上其中一辆摩托的后座,与他的同伙一道扬长而去。

  “小洋,发生什么事了?!”胡洋跃上的是邻里陈大爷家的墙头,看到坐在墙头之上大气狂喘的胡洋,他急忙追问发生了何等事故。

  “家里遭贼了!”胡洋左右拧头望着三位盗贼逃窜的方向回道。

  “啊!”这位陈大爷错愕地大声惊呼。

  半个小时后,在邻里的围观之下,接到报案的两位当值警察在胡洋家中调查取证,细细清点之后,胡洋并无发现有物件丢失。事实上这个糟糠之家也没有什么值得盗贼光顾的地方,而且,他也从那位盗贼的身上证实,对方并无盗走任何东西,包括父亲留下的那块石头与那些照片。胡洋非常明白这帮盗贼的目的,只是基于种种考虑,他一点实情也不能向(公安)警察透露,胡娟堆放在客厅与房中的众多贵重礼物倒说得上是吸引盗贼光临的原因,所谓家堆金软必招贼,如此一来,胡洋也能顺水推舟地用这个理由向两位警察说明情况。

  胡洋家中并无丢失物件,两位警察作了一下笔录便先行离去,兴高采烈归家的胡娟这时正好走到家门前,见及大门与小巷里站满了左右邻里慌急地上前查看究竟。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老哥。”拎着礼物绕过邻居,胡娟奔至客厅焦急地询问胡洋。

  当着众多邻里的面,胡洋不便把话题展开,暗示性地回道。

  “家里遭贼了,好在我回来得及时,他没偷到东西与你的礼物就被我打跑了。”

  “东西”二字,胡洋特意偏重了语气,目的是为了暗示妹妹不要因为慌失而说漏了嘴。

  “啊,这么危险!他还与他对打了啊,伤着没有啊。”

  “没有,放心,先来送送客人吧,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无疑,胡洋指的是站在天井与门外的那些邻里,几位相熟的邻居还站在客厅中嘀嘀叨叨地说个不停,难得被捉贼事件惊动,免受一番说教的小肥自然也在其中,见胡娟回到家中,还拎着一袋袋的礼物于是上前戏诓道。

  “小娟,又带了礼物回来!你都把贼引到家里了,能让我看看是什么吗?”

  “去!去!去你的!什么我把贼引回来了!既然都没事了,大伙都散了吧,也没什么热闹好看的。”

  几番送客之言与相互啰嗦道完之后,邻里纷纷散去。

  胡娟关上大门急步赶往客厅,却想及此等情势之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也无须问个明白,个中内情也已经能大致猜到,不盗取财物的盗贼为的只能是父亲留下的那几样物件,她只是想不明白,这些常人根本不感兴趣的秘密物件,为何他们拥有之后就能这么快传至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耳中。

  “哥,真没什么东西丢了吧,我在房间还放有一些首饰的。”胡娟装作急切的语气追问。

  胡洋与妹妹说的都是“密语”,关键词自然是这件东西。

  “没有,我去看过了,什么东西都好好的。”胡洋再次加重东西二字的语调。

  “奇怪,怎么一件东西也不偷呢?”胡娟娇捂左腮扮作不可思议的可爱样。

  “家里被搬光了你才高兴是吧,还不是我回来得及时,恰好打跑了他,看看你的这些礼物吧,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也就是你的礼物惹的祸。”话至这一层胡洋其实已经是在说教。

  “嘿嘿,这些礼物怎么了哦,都是人家送我的,呵呵,多好啊。”

  提及这堆大包小包,几乎堆满整个客厅的礼物,胡娟的粉脸飘溢着幸福与甜蜜,她双手叉抱对着天花板媚笑颜开。

  “是那位谢公子吧。”胡洋汗然地明知故问。

  “是啊,怎么了,人家英俊又有才华还有钱更加有能力,你是不是觉得不满意啊。”

  提及方立,爱幕之心尤浓的胡娟定然是有许多赞美之词。

  “赞词可真多,满意不满意也不关我的事,但是,你也不能收人家这么多东西吧!我看你真是想把自己卖了。”胡洋挪开堆放在沙发上的礼品训道。

  “什么卖了,说得这么难听,人家是有钱啊,他不在乎这个,那他愿意送,我就愿意收喽。”

  “有钱!~~有~~~有钱!有钱你就能拼命地要别人送礼物吗?这个价的东西你也敢要啊!”搜看着沙发上的礼物,猛然有所发现的胡洋顺手提起一个LV牌子的女装手袋,他装作恶狠狠的语气,并用食指吊举对着胡娟左右晃示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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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袋的来头倒不甚稀奇,只是上面的标价着实令胡洋心惊肉跳,因为,标价牌上的数字即便是省去一个零,也是~~~~¥5000!

  “那倒不是,没钱就少收呀,有钱,我干嘛帮他省着,有什么就收什么,他都不在乎钱,只在乎我!”

  叉抱起双手,左右扭拧娇躯的胡娟流露出了无比甜蜜的表情,眼眉频频蹦跳的胡洋再次汗然。

  “那总有一天你会要他送月亮!恐怕他买不了给你吧!”

  “噢!本小姐对月亮暂时没什么兴趣,对钻石倒情有独钟,啊!哪天就叫他送一颗像葡萄一样大的钻石好了,我戴在手上慢慢研究。”顺着哥哥天马行空式的责骂胡娟也不甘示弱地敬以荒唐回击。

  “我看不如你不如叫他买几块金砖,用它好好敲敲你的脑袋,醒一醒脑子!”

  “啊!金砖啊,我也要他送几块好了,不过我再把它送你,你拿着到外面砸一砸,也许就能给我砸回个嫂子来。”胡娟的回讽更是没了边际。

  “那我岂不是用钱买了一个老婆吗?”气愤的胡洋痛声怒斥。

  “总比你没钱,没人愿意嫁你强~~~”胡娟一箭射中胡洋的痛脚红心。

  “你!拜金女人!说到底就是为了钱。”胡洋也挑明怒斥妹妹的过失之处。

  “哼!穷鬼男人,说白了就是没有钱~~”挥着纤手,示意胡洋那里凉快那玩去的胡娟,爱理不理地弃下哥哥往房中走去。

  “嘿!你!”胡洋气了个满脸通红,却必须鼓着满腔怒气无处泄放,他更是无话可驳,因为妹妹说的也全是事实。

  “不理你,我到房间试衣服,看礼物,哎!~~忘了,那里有几件礼物是给你买的,你自己爱看就看,不看拉倒。”调皮的胡娟回过头举手附脸再作了一个拜拜手势,然后既仓皇又得意忘形地小跑进房间。

  气了个欲斥无言的胡洋只好倒坐在沙发上,于深思中让疲惫的自己得以暂时放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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