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幽幽一叹,轻轻道来...
当年花婆婆住在一个苗家小寨,那个寨子很小,只有十余户人家,不过,这十余人的小寨子却是由黑苗组成的寨子。
黑苗,在苗族中是最神秘的一个分支,黑苗家家都会养蛊,不过蛊术只传于女人,男人则不碰蛊。
自师父张大宝去世,姬老二伤心过度,随后放纵自己,四处游荡,嬉戏人间,当时正好被一只厉鬼追赶到了这里...
按照苗族的传统,苗族的名字是单字,花婆婆的名字就叫做"花"。
花婆婆在这个小苗寨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清艳绝俗,却大胆泼辣,苗寨中的咪多们虽然垂涎于花婆婆的美貌,却又忌惮花婆婆高超的蛊术。
那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带刺的玫瑰花在路边发现了重伤的英俊汉人,一时心软救下了青年,却在接触中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名汉人男子...
这个苗家小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寨中的繁衍大多是靠独身男人们出外悄悄绑架其余分支的苗族女性。
这里的黑苗一直独立存在于丛山峻岭间,保留着对汉人的仇恨,当花婆婆彻底爱上汉人,被寨中族人发现后,花婆婆被赶出了寨子...
姬老二当时只想着有朝一日能为师父报仇,没有理会花婆婆对自己的付出,绝情的离开了花婆婆,留下了这名为爱而伤的可怜女子...
花婆婆说完,双眼流满了泪水,眼中的恨意更深,潜藏的爱意也越来越浓,看来,这几十年的时间冲刷,还是没有将花婆婆对姬老二的情刷去半点...
我不由叹了口气,姬老二当年的确做得过分,现在想来,花婆婆要姬老二承受万蛊噬身痛苦,我感觉真的是轻了,可怜我却傻叉的跟着受罪。
我悄悄招了招手,三人轻轻走了出去,留下满脸沉思的花婆婆...
出了房门,小倩眼睛通红,眼角带着泪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轻轻问道:"你会和姬道长一样么..."
我赶紧拍着胸脯的保证,差点指天立誓,刚要把小倩哄得破涕为笑时,花婆婆出来了...
众人围了上去,花婆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了我一眼,道:"小子,姬老头已经和我说了,你那蛊毒我可以帮你解,跟我来吧!"
我一听大喜,困扰我这么长时间的蛊毒,现在花婆婆说能帮我解掉,我差点高兴得蹦了起来,小倩,等我...
跟随着花婆婆来到刚才的小屋中,我脸色顿时一白,不由想起满地蛆虫的恶心场景,差点忍不住又吐了出来,同时也担心待会儿会有更恶心的事情发生。
花婆婆"咯咯"一笑道:"小子,不用担心,这次不会吐了!"
我放下了心,按照花婆婆的指示脱光了衣服...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花婆婆虽然年老,但也是一名女人,我在她的命令下脱光了衣服,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尴尬情绪,后来想了想,也许这就是花婆婆看向我时那慈祥的表情吧,仿佛在看调皮捣蛋的小孙孙一般...
花婆婆让我盘腿坐下,随后伸出手指点在我的脐上一指位置,我突然感到一阵刺痛,冷汗顺着额头就低落下来,痛叫一声翻到在地。
花婆婆眉头微皱,将我扶起来,说道:"你这阴蛊比较麻烦啊,据说是云南王下的?这云南王可真是厉害,我能察觉到,这只蛊被云南王加入了特殊的东西,不过一时无法探清,需要借助点东西..."
我看着花婆婆拿出的所谓东西,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一只拇指大的蜘蛛爬到了我的胸口,身上没有一根绒毛,光滑无比,身上花纹五彩斑斓。
蜘蛛顺着我的胸口爬到了我的嘴边,在我的嘴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我只觉嘴唇一麻,不由自主的将嘴张开一条缝隙。
蜘蛛顺着缝隙爬进了我的嘴里,顺着口腔进入食道之中...
我全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想要喊叫,却根本叫不出口,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一下,这小小的蜘蛛竟蕴含有这般猛烈的毒性...
蜘蛛在我身体中停留了一支烟的时间,随后又从我的嘴里钻了出来,跳到了花婆婆身上,将最终叼着的米粒大小的肉块吐到了花婆婆手上,一转身就消失不见。
花婆婆将肉块拿到眼前仔细的观看,又闻了闻,最后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嘴唇发麻,呆呆的盘腿坐在原地,两只眼珠急得乱转。
良久,花婆婆将肉块放到一块竹片上,沉思片刻,从身上不停掏出各种毒虫,各种花草。
我看得眼花缭乱,花婆婆动作很快,一会儿将花草揉烂,一会儿又将毒虫碾碎,各种毒虫、花草被花婆婆揉成了一团,喂进一只红色的蛤蟆口中。
蛤蟆全身赤红如血,没有一丝杂色,将花婆婆揉出的药团吞进口中,被花婆婆放到了我的小腹上。
蛤蟆吐出舌头,舌头如同尖刀一般刺进了我的小腹,我感到一阵酸麻,小腹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攒动。
过了片刻,蛤蟆赤红的身体渐渐变了颜色,如同被涂抹了一层墨汁,黑得彻底。
当蛤蟆全身化为黑色后,长长的舌头从我的小腹缩了回来,跳到了地上,四腿一蹬,翻转肚皮就此死去...
花婆婆脸色更显沉重,用竹片将蛤蟆架起,地上显出一个漆黑的印记。
花婆婆拿出一把小刀,将蛤蟆肚皮划开,只见蛤蟆体内流淌着漆黑的脓水,脓水中漂浮着十多颗的透明虫卵,一颗虫卵裂开,露出一条古怪的水蛭。
水蛭有两厘米左右长,通体呈黑色,在一端长出两只短小的触角,触角上有两只黄豆大的眼睛。
花婆婆脸色大变,夹住蛤蟆的手不变,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把药粉,药粉撒在蛤蟆上,冒出一股浓烟,浓烟带着恶臭,很快消失不见,我看过去,花婆婆拿在手中的竹片上什么也没有了,蛤蟆以及水蛭全部被药粉化了个干干净净...
花婆婆脸色很难看,叹道:"这云南王好生厉害,竟能配出如此蛊种..."
被恶臭熏过,我身体中的酥麻有所缓解,慢慢动了动,随后开口问道:"花婆婆,怎么?这蛊毒很难解?"我很担心,万一花婆婆也解不了,难道我真要去找云南王么?
花婆婆笑道:"不难解,这蛊毒很好解,我刚才感叹,只是因为这云南王蛊术着实惊人!你所中蛊毒看似是阴蛊,其实不止,这是云南王以蜗蛊伴着阴蛊培养出来的全新蛊种,这种蛊种也是在清朝之后才有人配出来,没想到云南王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培养成活,实在难得啊!"
花婆婆感叹了一阵,接着说道:"这种蛊种,我们称之为阴蜗蛊,制作方法就是先培养出阴蛊,随后再与灵蜗蛊混合。阴蛊你已经知道了它的毒性,这灵蜗蛊则是以婴孩灵魂喂养蜗牛,当喂养十二只灵魂之后,灵蜗蛊成,这灵蜗蛊不会主动攻击,释放蛊毒,一般作为主蛊的守护蛊来使用,灵蜗蛊最大的特点就是——当遇到攻击之时,会孵化出众多的黑蜗牛,这种黑蜗牛毒性极大,一旦被毒性侵入,神仙也难以救活!"
我听了不由暗暗心惊,这云南王果然了得,听花婆婆口气,这什么阴蜗蛊是清朝之后才出现的,可他竟然能在几千年前就培养出来,不过还好,咱们后人也许没前人的能力,但却有前人不断的摸索作为经验,花婆婆能解这蛊!
花婆婆吹了个口哨,从屋外"扑棱棱"飞进一只小鸟,小鸟很漂亮,嘴巴又细又长,羽毛干净整洁,五颜六色,鸟首高高昂起,似乎很是骄傲。
花婆婆轻轻抚摸了鸟背,随后将小鸟放到了我的小腹旁,小鸟鸟头突然一动,似乎被什么吸引一般,两只宝石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被蛤蟆刺破的洞口,我甚至看到,从小鸟的嘴角流出了一丝口水...
小鸟动作飞快,将细长的嘴巴顺着洞口使劲的伸进了我的小腹,嘴巴开合,不一会儿就从小腹中拖出了一条漆黑的水蛭,水蛭如刚才被花婆婆化掉的小水蛭一般,漆黑的扁长身体,一端长着两只小触角,触角上有两只小眼睛。
小鸟欢快的鸣叫了一声,小嘴一张,将水蛭吞到了肚里,又再次将细长的鸟嘴伸到我的小腹中...
如此重复了十余次,小鸟从我的小腹里拖出了十二条漆黑水蛭,一一吞落肚中。
当我的小腹再也没有水蛭之时,小鸟欢快的叫着,飞落花婆婆手上,花婆婆慈祥的拍了拍小鸟,小鸟鸣叫一声,飞出小屋。
我感到体内一阵轻松,说不出为什么,就仿佛有什么并不属于我的东西,现在被人从体内取走,没有了任何的压力。
花婆婆笑了笑,对我说道:"小子,你这蛊毒已经解了,待会儿奶奶给你点药,你擦一擦伤口,晚上就能用上你那小东西..."说完瞄了我的小兄弟一眼,眼中带着戏谑,表情怪异的笑了笑,缓缓走了出去。
我一脸黑线,尴尬不已,被这样一个老女人给看光了,最后还被调戏一番,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句:"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