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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声名远播

我们想要的爱情 一枝枝绿萝 3480 2024-11-18 23:59

  虽说没什么可说的,但黄秘书跟着,谷雨就知道必须说些什么。市里这么重视这件事,特别是精神文明建设,那她就一定要有端得出去的说法把这个差事完成好了。

  面对众多记者,谷雨指着高大的殿宇说:“原本这是个香火鼎盛的寺庙。像很多农村一样,这里的人们把精神生活交给了寺庙和麻将桌。虽然我承认宗教是人类精神世界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是还应该有另外一部分让孩子们有所选择。而留守儿童的精神世界尤其可怜,除了盼望父母的消息就是他们寄回来的一点钱,而老人,因为精力和阅历的原因,能给他们的极少极少。对于他们,我们全社会的成年人都应该有所作为。因为他们是未来的乡村、未来的劳动者。他们精神世界里有什么,未来的中国乡村就有什么。他们没有,未来的中国就没有……”

  记者问:“你成年之后的理想就是往这个方向发展吗?”

  谷雨笑着摇摇头,她说:“我成年之后的理想是能吃得饱饭,交得起房租,找得到父母!”看到记者们脸上浮现出同情,谷雨笑着说:“同情我的人你们都很善良。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很好,我还有能力去帮助他人!理想这个事,我觉得是不能想的,想了也白想,它是渐渐清晰的。我现在只是闷头干,想得倒不多。眼前想到的就把它认真做好,就又前进了一步,等走了一大截子,回头看时,才发现,我其实想做的一直是它!那个就是我的理想!”

  有记者点点头。谷雨说的对呀,年轻时的很多想法不就是空想吗?但你要是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了呢,就前进了一大步,做不好,那就还在原地呆着。理想也是干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年轻人往往花在选择上的时间很多,花在干活上的时间很少。每年有那么多人去考研,不就是逃避社会、逃避实干的一种选择吗?

  嗯,这个卢谷雨可挖掘!

  记者问:“我发现你在‘微利厚生计划’的宣传说明书上写着,盈利部分将有一部分用来支付工作人员的薪资,而姚安安和卢谷雨除外,是不是谷雨你不太在乎钱,你有很多钱呢?”

  谷雨扑哧笑了。她毫不避讳地说:“我看看怎么回答你,才能让你不抓我的小辫子。”在场的记者也笑。

  谷雨想想说:“我当然是爱钱的,那时钱关系着我有没有洗发水用,能不能吃上一顿荤菜。现在我也是爱钱的,有了钱我就可以给志愿者发的多一点,我们这项目能留得住人。我拍第一支广告的时候,赵江导演看出我有演戏的才能,他建议我去考电演学院,我当时傻乎乎地说,不,我要学经济,我要学赚钱。到后来,我没学经济,我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在赚钱。我说不上多有钱,但我有能力帮助他人,对于这点,我很满足!”

  有人拍起了巴掌,这样回答确实不容易抓她的小辫子。

  有人发问:“谷雨,拍戏赚钱容易还是做生意容易?”

  谷雨笑了。她说:“前一阶段,我抽空去看一个朋友,我们交情不深,但她愿意见我,我就去看她。在我的第二部电影《我的家在哈尔滨》中我们有过短期但默契的合作。我看过一个星期她就去世了。她在腰椎间盘突出的情况下还要在凉水里泡着,一泡就是一个小时。生前,她承担了养弟弟和妹妹的家庭责任,还在老家给父母买了大房子,而有些活动她想露脸,就得买很贵的衣服,让自己不被埋没。而那些衣服也只能穿一次。她被这种生活压得喘不上气,但外人和家人却认为她很容易。她跟我说,死了挺好,她终于解脱了。”

  现场的人都沉默了。演员这个行业,成了名的毕竟少,那些挣扎在成名路上的人,不也和其他行业一样艰难吗?而这种行业因为有个成名的机会在那儿吊着,人就更会生出向上咬钩的欲望,也更会被名利拘住,有了苦衷还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发发牢骚,撒撒气,久而久之,抑郁症就多了。

  都不容易啊!

  就听谷雨说:“我算是幸运的,但我也不想继续这种生活。就像旅游一样,向往的风景看过了,也不能住在旅游景点里不出来吧,人总是要回家生活的。前些天主持读读活动,我穿了件红大衣,是我妈买给我的。她也是做生意的,也很辛苦,她的头发都是染过的,不染就露出白头发。但她的年龄其实也不算大。我们做生意难一点,但是很踏实。这是脚踩在地上的日子,我对此非常满意。”

  记者对这个回答也很满意,因为它不矫情。

  “谷雨,你又做公益、又做生意,还要做村委会主任,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呀!”一提起这话,谷雨太有话说了。“我都想逃开一段好好念书去,可是姚安安她怀孕了。所有人都认为我就是应该顶上的,我自己并不认为。可现实情况是我不顶上去让孕妇顶吗?那我只好硬着头皮顶上了!”

  这话说得委屈巴拉的,大伙儿都笑了。谷雨可爱就可爱在她很真实!

  “没事儿!”有记者安慰她。“等你怀孕的时候让她顶上,你休息去!”

  一句话说得谷雨脸红了。她还是未婚的呢,当着这么多人,怎么能什么话都说呢?

  黄秘书见状,知道记者们对今天的采访满意了,也没什么要特别发问的,就说:“大家如果还想采访一下村民或其他志愿者,我就来安排一下。如果想晚上住在村子里或少年宫里体验一下的,就跟谷雨说,这里常年有给志愿者准备的宿舍。”

  有人举手示意留下,有人不做声。但看那意思,大波儿的采访算是结束了。黄秘书和谷雨交待了几句,两个人都如释重负。

  ……

  小埔村真的是不一样了!就连在这个村住了一辈子的老人出得门来都觉得这是个新的村子,新的地方。

  基础设施建设虽然没怎么大动干戈,但人们都觉得必须用新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村子了。

  一大队一大队的车子来采访,杨旺才在的时候有吗?没有哇!

  那时候有小车来,是直奔杨旺才家的大宅院,吃饱喝足他们就走了!小埔村的人除了杨旺才的那几个亲戚别人什么光都沾不上!现在不同了,那些采访车走了以后就给小埔村传名去,传的是好名声。原因呢?据说就是几百号人站在少年宫的院子里一起朗读主席诗词!

  这件事在村里人看来跟年节唱大戏,扭秧歌是一样一样的。但在记者眼里不一样,那叫农村诗会,那叫乡村文化建设!这小埔村比起其他地方没有亮眼的地方,唯有这一点却在全国亮了相!

  参与读诗的人就觉得给村子里争了光,出门的时候胸脯挺得高高的。没参与读诗的人觉得这露脸的机会错过了,还是应该跟卢谷雨跟得紧一点。以后卢谷雨领着读诗,一定要去参加。

  这事儿,李三强也看出来了,杨宝莲和孙候生也是。李三强很会做人的,他知道卢谷雨很忙,她想考研想得都快疯了。他就跟卢谷雨商量:“谷雨,你是咱乡村文明建设的一面大旗,咱村儿的读诗活动不能中断,咱得把它延续下去,我要让它发展到就像城里人一天不跳广场舞浑身难受一样。我知道你忙,你看能不能每周抽一个早上出来带着大伙读诗,其他时间我来安排人,你看怎样?”

  谷雨想想,一周一个早上也不算啥,就愉快地答应了。

  李三强很高兴地走了。第二天,李三强在村委会布告栏里出了关于读诗的公告,众人围上去一看,才知道这是个排班的通知。从周一到周日都有领着读诗的人,都是村子里能讲几句普通话、胆子比较大的人。其中,谷雨的领读日排在周六,也就是人可能最多的日子。因为那一天,城里住的人也可能回来,而周日他们就又要返回。公告里特别说明:“领读人如有特殊事情,请提前请假,务使读诗活动健康延续!”同时,公告里还说,每周黑板报上将发布一首主席诗词,希望大家勤学勤记,做积极向上的新一代村民!

  “新一代村民?”人们念到这句就笑了。有人喊住李三强。

  “三强,你算哪一代村民?”

  李三强嘿嘿一笑之后,立马严肃起来。“新一代村民,毫不含糊!”

  “那是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是旧一代村民?”

  “不!”李三强连连否认:“革命不分先后,建设不分老幼!叔叔你也是新一代村民!”

  那人故意为难李三强:“那你也是新,我也是新,咋你叫我叫叔叔呢?”

  李三强怔住了。他当学生时就经常让老师给绕住,今天咋又让一个老头儿绕住了?想了想,他说:“叫你叔叔那是尊敬你是村里的老人,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村子里的事,或者跟不上新形势,明天就不叫啦!我李三强说到做到!”

  人们见李三强变了脸,哗地笑了,知道开玩笑把人开恼了。有人出来打圆场:“行行行!我们都听你三强的!不说别的,我们就怕你不管我们叫叔叔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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