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陈画之谜
“你和毕渊是互相相爱,所以你们之间的考验是谁情深情浅,然而我和柳墨衣之间现在只是我爱他,所以我现在要面临的是如何要让柳墨衣也爱上我。哎呀,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也不是我。”
龙珂最后一句话倒是让西子芜信服。
人与人之间是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的。
烧红的铁烙没落在自己的脚背上,不会知道那疼,就像永远也没有人会明白她有多恨李淑尤与西嘉月,又有多想念娘亲。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西子芜轻声问道,依着龙珂的性子是决定不会如此就放手的。
“当然是说服我哥哥带我出去。”龙珂手托着下巴道:“若是我哥哥也铁了心不让我出宫,那我以后能出宫的几率小的就像是一粒尘埃。”
“那你又打算如何说服七皇子?”
“这个嘛……”龙珂意味深长的看着西子芜,要想说服哥哥也不难,只要找对了地方下手。现在之于她这个哥哥来说,还有什么是撮合了他和西子芜更让他开心的。哥哥开心了,她这个做妹妹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对了,你还有两日出宫,不过赶巧儿明天是皇后娘娘四十又三的生辰,明晚我们又可以好好地玩一玩。”
“皇后娘娘的生辰?”西子芜惊讶的看着龙珂,怪不得她发现宫里最近这几日的装潢有不少地方都又重新捯饬了一番。
龙珂眨眼点头道:“虽然这并不是满十的寿辰,但是按照惯例每年皇后的生辰,所有三品及以上大臣的内室都可以进宫庆贺。”
这么说来,明天李淑尤和西嘉月应该也会进宫。西子芜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头疼,进了宫都还能遇到那母女两儿。
皇后郑袖之虽然不受宠,但毕竟位居中宫,又是太子的生母,李淑尤的父亲李愈又是太子**的人,所以李淑尤必定是会进宫巴结的。
想了想,西子芜对龙珂道:“既是皇后生辰,明天我就不去了。”
龙珂赶紧摇头道:“这可不行,你得陪我一起去,不然明天我得无聊死的。”
本欲还想拒绝,但见龙珂那个样儿,西子芜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的了。
第二日,西子芜还未起床就听到了噼里啪啦好一阵的鞭炮声响。
听宫人们说这鞭炮是迎生,乃是二十八枚鞭炮齐放。后宫妃嫔中,除了皇后有这资格外,其他妃嫔按照规定生辰时都不能放鞭炮。
不过武贤妃每年生辰时,也会放鞭炮,据说这是裕丰帝下的旨意。裕丰帝对武贤妃当真是宠爱至极。
武贤妃无权无势,既能够受尽裕丰帝的宠爱,还能在后宫安然无恙这么多年,足可见的裕丰帝对武贤妃保护的有多好。
鞭炮放完后,西子芜洗漱完便去见龙珂。
只见龙珂对身上穿的这套千织粉纱衣甚是不满,连忙叫宫女去换。
“我还是第一次公主对打扮这么上心。”龙珂虽然贵为公主,但对于穿着打扮甚不在意,今天倒是一反常态。
龙珂一见西子芜来,连忙道:“芜儿你怎么穿的这么素。你也赶紧去换套衣服。”
西子芜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套浅蓝摇荷纱素虽然是素了点儿,不过倒也没出什么错,为何要换。
龙珂见西子芜没反应过来,又道:“今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我们要去庆贺,怎么可以穿的这么素淡,要穿的闪闪亮亮的才行。这样才有喜庆的感觉嘛。”
西子芜听着龙珂这话,这才明白过来,摇头道:“今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后娘娘才是主角。我们若是穿的太招摇,岂不是喧宾夺主了。”
龙珂一听,这才明白了,怪不得以前皇后娘娘生辰的时候,看见她脸色总不是太好。
听西子芜的话换好衣裙,匆忙用过早膳,龙珂拉着西子芜就去椒房殿送礼。
按照规定,大臣内室送礼的时间是在晚上进宫的时候送,而后宫嫔妃送礼则是上午。她待会儿若是去晚了,定会碰上一大堆人,叽叽喳喳拖拖踏踏的好不麻烦。
既然出于孝道要送礼,那她就早点儿去,这样不必碰上一些不想碰到的人。
然而事实上,龙珂去的也的确是有些早。因为今天是生辰,郑袖之要好生打扮一番,直到龙珂去了还在内室梳妆打扮。
“宣她们进来吧。”郑袖之声音慵懒的说道,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还是那么美丽,但眼角还是生出了细细的皱纹,那双眸也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清澈明媚。
毕竟她也是四十又三的人了。一晃眼,时间竟过得这么快。这深宫一待,就是二十五年。
“静姝参见皇后母后。”
“臣女西子芜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乃母仪天下之后,皇子公主们哪怕并非她所出,但仍旧都要称她为母后。
“起来吧。”
“是。”龙珂拉着西子芜站起身来,将手上的礼物交给郑袖之的宫女。
龙珂从小就知道郑袖之不是太喜欢她,所以每每见到了郑袖之还是有所收敛。
以往她只要送了礼物,郑袖之与她客套几句话便会让她走。
不过这一次郑袖之与龙珂寒暄几句后,竟让龙珂去帮她挑选首饰,看看她今天戴哪一套合适。
从始至终郑袖之连正眼都没有看西子芜一下。
西子芜倒也识趣,不发一言自觉的推到一边。
时间漫漫,龙珂说得都有些打瞌睡了,郑袖之都还没有让她走的意思。龙珂被郑袖之今天的热情吓得都差点儿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西子芜站在那里也好生无聊,一抬头忽然看见郑袖之的凤榻对面挂着一幅陈旧的画。
这画的位置甚好,郑袖之只要一坐到凤榻上,抬眸就能看见。
只不过这画过于陈旧,与这椒房殿里的奢华格格不入。
画卷已经开始泛黄,看样子少说也有二十余年了。
如此处处奢华的椒房殿里,郑袖之竟然将这么一幅画放在这样的位置上,看样子这画对于她来说必定相当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