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珺不满的看向他,即便他只是威胁大毛,她也不乐意听。
纪慕白见她一脸怒意,并没有收敛,趁机威胁说:“我的狗,我做主,它要是不听话,我就把它炖了。”
“纪慕白,你真够狠心。”
“如果,你表现乖一点,或许我会饶过它。”
江小珺气得不行,手捏拳头恨不得将他揍一顿。
为了大毛,她只得忍一忍。
纪慕白看着它不断的给大毛安慰,心里暗爽,这个女人只有对自己凶,在小狗面前完全变成了一个小软妹。
这一刻,他有点嫉妒大毛了。
大毛很享受她的抚摸,他咳嗽一声:“江小珺,大毛是我的。”
江小珺没有理,依然抱着大毛不肯撒手。
纪慕白向她靠近,凑到耳边说:“你听见没有?”
“大毛你买多少钱,我买过来。”
纪慕白想也没想,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卖。”
过了一会儿,江小珺主动说:“纪慕白,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谈咱们再次交易吗?”
纪慕白一脸嘲讽,他想法设法将她留在身边,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交易。
江小珺松口大毛,缓缓站起来,心平气和说:“不管怎样,就算是合作,不也要相互理解。”
纪慕白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冷意说:“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在床上跟我谈。”
“纪慕白,你能不能正经点。”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风格,有事床上谈。”
一句话,江小珺无言以对。
顿了顿,纪慕白迈着大长腿进了房间。
今天的天气有点冷,江小珺快步跟了上去。
房间开着暖气,一下暖和了许多。
纪慕白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佣人随即给他端来了茶点。
江小珺挨着他坐下,她抿了抿嘴:“纪慕白,我们就在这里谈好吗?”
纪慕白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不行。”
“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我对你有什么要求,大家都可以说出来。”
“要谈床上谈,别的地方我拒绝。”
江小珺伸手想要触碰他的手,跟他套近乎,纪慕白随即起身不悦说:“既然你求我办事,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本以为从此不会再跟他有瓜葛,江柯迟迟没有音讯,她等不起了,只有求助他才有机会。
纪慕白坐在位置上,悠闲品茶,他心情很好。
江小珺越想越气,这个男人随时都可以一句话改写她的一生,他试图控制她,又不对她人生负责。
尽管她早已对男人失望透顶,纪慕白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曾对他有很强烈的依赖,她到底只是个小女人,无法真正割舍爱情。
“纪慕白,我忽然想到,既然是交易,应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你找到江柯,我们再履行交易筹码。”
如果说刚才纪慕白神清气爽,只是一瞬他的脸黑破了天。
江小珺竟然跟他说交易筹码,纪慕白不黑脸就怪了。
话刚说完,江小珺就意识到,自己惹祸了,她忙遮掩的说:“也许我说法上有点欠妥,不过道理是这样,你是个商人,又是一个不会吃亏的商人,我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江小珺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
江小珺没有回答他,垂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等待他的惩罚。
久久的,纪慕白也没有说话。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地上掉一颗针都可以听见。
过了一会儿,江小珺怯怯的说:“纪慕白,你也别生气了,我们床上谈也可以,但是不能……”
“不能睡你?”
纪慕白把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他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像猎人打量着猎物一样。
江小珺不自在的移了移位置,有些不自在的说:“我希望谈事就是谈事,别参杂其他。”
“怎么办,我希望谈事之前先尝点甜头,不然我没有兴趣进行下去。”
纪慕白的话直白得让人乍舌,他表情十分凝重。
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江小珺知道跟他讲道理是没有任何作用。
坐了一会儿,她起身去浴室洗澡。
既然逃不掉,该来的迟早会来,不如坦然面对。
泡在浴缸的时候,她越想越觉得不该答应跟纪慕白做交易,只是细下一想,除了纪慕白她还可以找谁?
这个可怕的现实,她除了纪慕白,竟然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如果陆致远没有失忆,也许他可以帮忙,不现在他身份特殊,有自己的未婚妻,她也不好再麻烦。
洗了半个小时,她还泡在浴缸,水冷了又换,迟迟不肯出来。
从她进浴室那一刻,纪慕白就看了手表,进去这么久她还不出来,难道出事了。
纪慕白站在门外敲门。
咚咚咚。
江小珺收回思绪,一脸平和说:“什么事?”
“你洗好了没有?”
江小珺一边抹沐浴露,一边淡淡说:“还没有。”
纪慕白的耐心被她一点点耗尽,没好气的质问:“江小珺,你是不是以为躲在里面可以洗几天几夜?你不着急江柯的下落吗?”
江小珺的手一疆,她到底是低估了纪慕白的能力,她没有说过江柯,他却知道。
纪慕白是什么人,别说他了,杨云慧都知道她弟弟。
这时,她想起自己这么久以来没有给纪慕白说,还想着是保护自己,不要他知道自己的软肋。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一切都是皇帝的新装。
隔了几分钟,江小珺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纪慕白站在门边,看着她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根本没有穿睡衣,眉头皱了皱问:“你这是?”
“我冷。”
纪慕白上下打量她,分明是防备他,说得轻描淡写。
江小珺在前面走,纪慕白紧紧跟上她的步伐。
走到自己衣帽间的时候,江小珺毫不犹豫的跨了进去,随手关门的时候纪慕白挤了进去。
江小珺板着脸,悻悻道:“你来干什么,我找衣服。”
“是不是找衣服又是几个小时?江小珺我告诉你,别跟我磨时间,我不着急,你什么时候交货,我什么时候找人,我有的是时间,我等得起。”
江小珺的衣帽室,一大半衣服是纪慕白个她采购的,有大衣,风衣,棉衣,毛衣,各式各样的衣服,甚至有这个季节最潮流的裙子,还有帽子,靴子,应有尽有。
过去她的衣服到了冬天,只有一种棉衣,颜色不是咖啡就是黑色。
纪慕白说完,便大步离开,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心间一抹复杂。
江小珺总觉得自己好像冥冥中跟过去不一样了,她好像丢失了自己,再也找不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