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动心
下车前,唐佩转头对陆子墨一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为楚少和唐小姐服务,不辛苦。”陆子墨回以一笑,让唐佩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
西装男极为耐心地等在一边,直到唐佩和陆子墨说完话,才领着她抄别墅主楼走去。
等进了别墅主楼正门,唐佩才知道,那天贺子耀和她去的楚家另一栋别墅,就是用做主办拍卖的会场,和这里一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她两次来,都没有进入正厅,此时虽然也没在大厅停留,但一眼看去,每一件家具摆设无不是精品,装修设计极其大气华贵,和这里一比,唐家在S市还算能拿出手的别墅,就和小平房没甚区别。
她跟着西装男到了二楼,对这里的位置,她比大厅还熟悉。
走廊的尽头,是楚君钺的书房。
而他们现在停下的地方,是她曾经推倒过楚君钺的,他的卧室。
西装男轻轻在卧室门上敲了三下,低声禀报道:“楚少,唐小姐到了。”
“进来。”楚君钺的声音随之响起。
西装男对唐佩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姿势,他的人却往后退开了一步。
“谢谢。”唐佩对他一笑,大大方方拧开门走了进去。
推开门,走过一个小小的门厅,整间卧室便引入眼帘。
唐佩没有先去看这个曾经来过一次的房间,她的目光带着笑意落在了房间的主人身上。
楚君钺穿着白色的柔软浴袍,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
他黑色的头发柔软地垂下,发梢还在滴着水。
听见唐佩进来的声音,楚君钺从窗前转过了身来。刚刚沐浴过的肌肤,还残留着水温带来的湿热红润,让他看起来更加性感迷人,甚至多了一分,不同于之前在电视台时的,柔软错觉。
“哟……”楚君钺还未说话,唐佩便先有些轻佻地对他吹了声口哨,双手环抱胸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次,这才满足地挑眉赞叹道:“楚少待我不薄,这等美男出浴图,等闲难得一见呐!”
楚君钺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唐佩,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里是他的地盘,是楚家一手创立的王国最牢固的堡垒,在唐佩之前,从没有一个外人能够进入这里。楚君钺也相信,在她之后,也再不会有人能安然无恙地进入。
走得近了,唐佩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以及略带潮湿的热气,仿佛从楚君钺身上伸出的一只无形的手,也要将她拉入其中。
微温的修长手指抬起,从唐佩脸颊轻轻滑过,描绘出她优美的眉形,高挺的鼻,一直到柔软的唇。
楚君钺眼中没有笑意,只是看着始终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唐佩,问道:“这是在演戏,还是真正的唐佩?”
唐佩轻笑,柔柔细细的呼吸喷在楚君钺的手指上,让他不自觉地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唐佩伸手握住了楚君钺的手,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笑道:“楚少说是演戏,这便是演戏。你说这是真实,它便是真实的。”她笑得动人,“全凭楚少高兴。”
“今天在舞台上,最后那答谢观众的一笑,真美。”
楚君钺的手指滑到她的眼睛上,唐佩的睫毛很长,她眨着眼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指腹,让他的心都跟着痒了起来。
“再笑一次。”楚君钺要求道。
“呵……”唐佩轻笑,却不是那样甜如蜜糖的笑容,她放开了楚君钺的手,伸手一扯他的浴袍前襟,将他拉向了自己。
“我还以为……”唐佩呵气如兰,调皮地朝楚君钺的耳朵轻轻吐了口气,低声,充满魅惑地说道:“楚少今晚特地又找我来,不只是为了一个笑容。”
“我在国外这几天,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楚君钺并没有推开她,反而学着她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人告诉我,唐家的安全防御确实牢不可破,坚如壁垒。但这世上绝对有一个人,能够突破这道防御。”
“哦?”唐佩挑眉,示意他继续。
“Butterfly。”楚君钺的手绕到了唐佩身后,几乎是有些蛮横地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拥入自己怀中,“我的蝴蝶。”
唐佩的眼中已经全是笑意,她差不多猜到楚君钺在国外见到了谁。
“你去了法国?”她毫不介意地伏在楚君钺怀中,鼻端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唐佩的声音却依然冷静无比地问道。
“看来你认识那个人。”楚君钺缓缓道。
“当然。”唐佩嫣然一笑,“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
她最后一个字再没有机会出口,楚君钺已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一开始,吻只是有些粗暴的摩擦。
唐佩眼中笑意不减,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握住楚君钺的下颌,反而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你该知道,在一个男人怀中,赞美另一个男人,是多么危险的事。”楚君钺微微分开两人的距离,他的气息有些急促,湿濡的唇挪到了唐佩小巧嫣红如同玛瑙的耳垂上,皱眉恨恨地咬了下。
“我当然知道。”唐佩舔了舔自己的唇,眯着眼笑得像一只猫咪般慵懒,“所以我是……”
“故意的……”
最后三个字,几乎贴着楚君钺的耳朵说出。
如兰气息钻入楚君钺的耳中,唐佩的手指顽皮地钻入了楚君钺的浴袍,指腹的触感,将这个男人的强大和有力一分不差地传给了她。
“楚少……”唐佩的手指缓缓上移,最后停在了楚君钺的喉结上。
那是致命的地方,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小心保护的地方。
可是楚君钺却并没有躲开,只是任由唐佩将手指压在他的喉结之上,任由唐佩推着他,将他推倒在了卧室内柔软宽大的沙发上。
唐佩有些动容,那天在楚家别墅之中,在大庭广众之下,身为楚氏王国的独子,楚家现在实际的掌权者,却任由自己用手枪指着咽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