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垂,天色渐晚,刀疤脸带着一众土匪回来了。
如知白所料,收获颇丰,还带回了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胜过山寨里所有的颜色。
两个小娘子被两个土匪扛着,路过知白时用一双盈盈水眸望着她,目光中带了些期望。
知白叹息,进了这山寨,对着她们求救有什么用,这一寨子,全是土匪和被掳来的人。
进了寨子就别想再离开了。
知白移开目光,两个小娘子被抗进了刀疤脸的房间。
门关上后,知白叹气,这下刀疤脸应该不会在想着何娇了吧?
刀疤脸命她守门,她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躲得远远的了。
屋内传来衣帛撕碎的声音和小娘子的尖叫声,反抗声和刀疤脸的怒骂声,其中也不乏有巴掌声落下。
很快,反抗声渐小,只余下了不堪入耳的污秽声。
知白紧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老僧入定的站在门外,细细打量,其实她的耳尖有些泛红。
她口中念着老土匪偶然念的几句佛经,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
直到半个时辰过后,刀疤脸唤她进去。
她躬着身子前进,站定后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她恭敬的站着,一扫眼,看见地上正躺着个未着寸缕的小娘子,她浑身上下青紫遍布,看上去异常可怖。
刀疤脸此时正一脸餍足的搂着另一个小娘子。
那小娘子许是见过了他的厉害,偎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却也不反抗了。
“小白,你今年几岁了?”
“十八了。”她答。
“说起来你伺候我这么多年也是尽心尽力,我很满意,那女人就赏给你了。”刀疤脸指着地上的女人,一副希望知白感恩戴德的模样。
知白怔了一秒,恭敬回道:“谢大王。”
心底暗自冷笑,他睡过的女人赏给自己,可真是个好大王。
“带下去吧。”刀疤脸一挥手。
知白应了一声,脱了自己的外衣裹在那小娘子身上,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来热水给她洗了洗身子将她放在床上睡了。
晚上不用当差,知白吃过晚饭又留了一份给昏睡的小娘子,洗漱过后便坐在一旁。
手里拿着一块木头,知白仔细的雕刻着。
这是她的爱好,她喜欢雕刻。
她房间里摆放的小兔子,小老虎都是她自己刻的。
暮色渐沉,小娘子昏睡了两个时辰终于醒了。
她想喝水,知白倒了杯水给她喝了她意识才清醒过来。
一看到知白她露出害怕的神色缩到角落里,身子也发抖,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怯怯的望着知白。
知白道:“你放心,我不是大王,不会伤害你的。”
“我,我怎么会在这?”小娘子怯懦的问道。
“大王把你赏给我了,从今天起你就跟我一起睡。”知白淡淡的说道。
见那小娘子露出苦笑和决绝的神色,知白神色不变,只说道:“别想着寻死,大王把你赏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会碰你,但是你这条命得留着,若是不想被秃鹫分食最好安分一点。”
“只要活着,想做什么不成?”
小娘子脸色越发惨白,嘴唇也哆哆嗦嗦,看着知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运气不错,遇到的是我,若是被赏给其他人,怕是更痛苦了,这山寨里的土匪很凶残的。”知白淡淡的说道。
丝毫不管身后的小娘子被她吓得脸色有多白。
通常刀疤脸掳来的小娘子他玩过一次就会赏给手底下的人,但那些人往往活不过三日就死了。
小娘子坐在床上看着知白,许是觉得她不像是个坏人,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叫什么?”
“知白。”她道,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别问为什么叫这个。”
“我叫夏瑾,你以后,会护着我吗?你说过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她说的声音很小很小,有些哽咽。
知白皱眉转过头,发现她竟然捂着嘴在哭。
但她还是冷声道:“不会,我只是个打杂的,自身都难保,你想要活着就学会见机行事,有时候你的脾气,只会成为杀死自己的利刃。”
夏瑾没有说话了,埋在被子里抽泣。
知白没空安慰她,继续忙活自己的。
夏瑾越哭越厉害,竟然止不住了。
原本凭她的样貌定能说个好人家的,只是却突逢如此变故,硬生生毁了她的人生。
该死的土匪。
夏瑾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眼里的恨意迸溅出火花来。
夜深了,知白翻身上床。被子底下的夏瑾身子一抖,知白猛然意识到现在这屋子里已经不止她一个人了。
不过幸好她这床够大,她挪了挪,冷声道:“我是要睡床的,你要是不习惯就另想办法,随你睡哪,但我只有一床被子。”
说完也不理夏瑾呼呼睡了。
夏瑾虽有些不安,但在听到知白睡熟的问呼吸声后也平缓了下来。
与知白房中的安稳不同,另一个小娘子被赏给了其他的人。
底下的人可没有知白这般细心领她走时还给她穿了衣裳。
一路上,那人扛着小娘子遇上几个土匪,他们分分打趣道:“好福气啊。”
“你小子艳福不浅嘛。”
那人也不吝啬,邀请了几个土匪一起享用。
离知白很远的一个房间里,女人的惨叫声在深夜里从未停歇过。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时知白就醒了。
她今日不用当差,吃过饭就跑出去找老土匪了,走前叮嘱夏瑾一定不要乱跑。
夏瑾用过饭后,想起了与她一起被掳上山的另一个小娘子,便想出门询问一下。
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夏瑾走了一段路,遇到几个妇人便问她们。
那几个妇人说那小娘子今早就死了,被扔到后山去喂秃鹫了。
夏瑾顿时踉跄了几步,匆匆跑回了知白的屋子,将自己关在里面。
太可怕了,原来知白没有骗她。
幸好,幸好,她还活着。幸好她被赏给了知白。
此时,夏瑾无比庆幸。
若是她被赏给其他人是不是也和秋水一样的下场了?
不,她还没活够。
……
到了老土匪居住的地方,知白进去后一屁股坐下,扇着风:“可累死我了,老头,你说你住这么远干嘛?不嫌难走啊?”
老土匪笑道:“你个年轻人还没我厉害啊。”
知白撇了撇嘴,说道:“不说了,我去练功。”
老土匪嗯了一声,继续悠闲的靠在大树底下乘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