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观望的那几个青年眼睛都快看直了,因为在他们的注视下,薛川真的只说了三句话,那一直专注于洗菜的女子便真的跟着他走进了小树林!
“什么情况?我看花眼了?”那跟薛川打赌之人目瞪口呆,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哥们,不是我说,你可能要光屁股绕着村子跑三圈了。”另一人同样也是一脸茫然。
一听到“光屁股”三个字,这个青年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随后强作镇定道:“不行!我还没输!”
“别骗自己了,人家都走进小树林里了你还要咋样?”这青年一旁的同伴叹了口气。
“我...他....说不定他俩进去是干别的事呢!也许这小子说有事找她商量才骗进去的!”这个青年仍旧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要是不服气,那就去看看呗?”他的朋友此时也是带着幸灾乐祸之色,出言挤兑道。
这青年面子上挂不住,但又不敢去那小树林中一探究竟,犹豫再三后,狠狠地一咬牙:“看就看!我还真不信他有这么大能耐!”
随后,这青年便拧着眉毛瞪着眼,摆出一副去捉奸的架势,大踏步地朝着薛川走进的小树林走去。
“嘿嘿,走,我们也过去看看。”有一人耐不住好奇,也是提出了过去围观的想法,没想到得到了同伴们的一致赞同。
随后,这四个青年便鬼鬼祟祟地向着那小树林走去,其中一人在前,三人在后,几个人时不时还环顾四周,仿佛真的是在做贼一般。
那和薛川打赌的青年在树林前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此时进去的话,万一他真的在干那事,我岂不是很尴尬?”这青年心想。
“不对啊!这种情况应该是他更尴尬才对啊!是了,任凭谁被人撞破了这种事,都会觉得很丢脸的!”
这青年思索再三,觉得还是薛川比他更尴尬,于是便壮起胆子,就要抬脚一步迈出。
正在这时,一阵带着明显的舒爽意味的呻吟声自小树林中传出,其中还混杂着一丝丝痛苦的意味,登时就让这青年僵在了原地。
另外几人听到这声音,哪里还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是面色古怪而尴尬。
其中一人咳了一声,走到仍旧僵在原地的那一人身旁,略带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还是赶紧跑吧,等会他找不到你,你也就不用光屁股到处跑了。”
这青年一脸生无可恋之色,哀道:“我活这么大...没想到竟然在女人这方面败在一个小屁孩手里...”
一边说着,这青年一边忧郁地转过身子,默默地退了回去。
另外几人相视一眼,皆是苦笑几声,连忙跟着那青年一同离去,纷纷安慰起他受伤的心灵来。
那么,薛川在小树林里真的是在和小美人快活吗?
当然不可能。
时间拉回十分钟前,薛川带着那女子走进了小树林内,确认周围无人监听后,这才放下心来道:“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犹豫片刻,随后还是道:“段媛。”
薛川点点头:“段姑娘,对于这个村子,你可知道些什么内幕?”
段媛却没有开口,而是带着戒备地看着薛川:“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
薛川神色不变:“因为你想复仇,而我则想正法。”
“正法?就凭你?你一个尚未成年的小毛孩,能正个什么法?”段媛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这么说,你是已经选择了放弃?”薛川冷笑一声:“选择顺从于罪恶与阴暗,而拒绝相信可能存在的希望?”
“我可不会像那群懦弱的羔羊一样从此失去自我,事实上我每时每刻都想将那些人渣的脑袋拧下来,但是恕我直言,你连让我看到希望的资格都没有。”段媛冷冷道,随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我觉得你应该相信这个。”薛川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包晶莹的粉末。
段媛停下脚步,仔细地看了看那一包粉末,随后怀疑道:“这是什么?”
“一种很有趣的小东西,溶于水后无色无香,但饮下后便会神志不清,甚至听信于任何人。”薛川露出了很危险的笑容。
“当真?”段媛闻言只觉得浑身一震,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这正是我自信的来源,同样也是你复仇的希望。”薛川摇了摇自己手里的小包粉末,如此说道。
“再说,试一试又不吃亏,不是吗?”
段媛看了看这包粉末,又看了看淡然自若的薛川,咬了咬嘴唇,说道:“可是...即便逃离了这里,我们照样活不了多长...”
薛川闻言,心中一动:“怎么?他们对你们下了毒或用了药”
段媛也因薛川的反应之迅速而惊讶了些许,随后还是如实道:“他们在我们体内下了一种叫欲蛊的蛊虫,据说除了他们的秘方外无药可解,且若是三十日内没有与他们几个身养母蛊的人交合,就会...”
薛川心中了然:“除此之外呢?”
段媛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三十日之内,与他们交合的欲.望也会愈发强烈,往往过不了一周便会彻底失去理智。”
这个时候,薛川却是露出了笑容:“你确定他们下的是蛊?”
段媛看见薛川竟笑得如此轻松,不禁皱了皱眉:“我亲手被他们种下的蛊,你说我确不确定?”
说着,段媛便指了指自己光滑洁白的脖颈上的那几条隐隐在蠕动的黑线,道:“这就是那些蛊虫所在,如果你要以外力强取,必然导致宿主血溢而亡!”
薛川走进了些,摸了摸那几条微微凸出的黑线,随后自语道:“果然是蛊虫...”
段媛将薛川的手一把拍开,冷冷道:“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那么说了?”
薛川也不甚在意,反而笑容更为浓郁:“若真的是蛊虫,那可就好办了。”
说完,还不等段媛反应过来,薛川便掏出一柄小刀,左手握刀,在右手掌心一划,登时便渗出血来。
“你做什么?”段媛被薛川一言不合就自残的行为给震惊到了。
“张嘴,接好!”薛川大喝一声,便将手一甩,同时捏住段媛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
薛川手掌的伤口中流出的鲜血都被薛川甩到了段媛的口中,而后者也是慌乱之中,直接将之咽下!
“全部吞下去,一滴也不许漏出来...唔,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薛川说了前半句话后,忽然觉得这话哪里有些不对头。
段媛将薛川的血液咽下后,也是反应了过来,连忙“呸呸”几声,将口里残留的液体吐出,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薛川却是看着段媛,眯着眼道:“你就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段媛刚想说话,却是面色一变,而脖颈上的黑线则是快速地扭动起来,好似那光滑皮肤下的东西受到了某种极大的刺激一般。
随后,段媛轻哼一声,便软倒在地上,同时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发出了半是痛苦半是解脱的呻吟。
在薛川的注视下,段媛脖子上的黑线越聚越多,随后纷纷从皮中冒出了尖尖的细丝,数十条黑色如发丝一般的细虫便扭动着钻了出来!
那些虫子钻出后,那些细小的伤口便很快地凝结,不至于出现大出血的情况。至于那些钻出段媛身体的细虫,则是在地上挣扎片刻后便失去了生机。
随着最后一条细虫的钻出,段媛终于是停止了颤抖和呻吟,缓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挣扎着坐起身,道:“我这是...怎么了?”
薛川半蹲下来,微笑道:“我自幼便毒虫不侵,就连血液也可驱除那些毒物,既然你说你体内的是蛊虫,那么定然也会受到我血的克制。”
事实上,薛川的确有这种神奇的天赋,而这也是他敢就赤着身子走在山林里而不畏惧那些虫物的原因。当初与殷曼清在山林中过夜时撒的驱虫粉,也不过是为了照顾殷曼清而已。
“你是说——我身上的蛊,解了?”段媛先是一愣,随后摸了摸脖子,便是一阵狂喜。
薛川朝着地上那一团缠在一起的细虫努了努嘴:“诺,如果没弄错的话,那些蛊虫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段媛还有些不敢相信,便略带颤抖着挪到那一团细虫旁,然后又摸了摸自己平滑的脖颈,终于是难以自制,俯下身子抽泣起来。
薛川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一旁等她宣泄完毕。
过了好半天,段媛才停止了重获新生的喜极而泣,真诚地朝着薛川一拜,颤声道:“救命之恩——”
“别介别介!”薛川连忙阻止了段媛进一步的行动,无奈道:“咱还是来聊聊怎么弄死这村里那几个畜生的事吧......”
而薛川内心却道:“毕竟又不是第一个要报恩的了...上一个这么说的还在阴曹地府里待着呢....怕是这辈子我都等不到她的来世报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