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这天底下,被朱邪家下了追杀令的人,谁敢收留呢?这不管是怎么样?朱邪长云都是死路一条。
宗政英走上前去,从朱邪逸玄的手里拿过长剑,朱邪长云只觉得脸上被一阵阵兵器的冷气覆盖着,等那宗政英收剑,他的脸上已经满是伤口。
“如此,我想知道,那召玉看见你还识得么?还是她只认得那一个能许给他儿子朱邪家家主位置的朱邪长云,而不是你这个被毁容了,而且还一个武功被废,四肢残废的人。”宗政英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召玉,也知道他心里一直相信的都是召玉,所以她想知道,在他成了这个样子之后,那召玉对他是笑脸相迎,还是冷眼相待。
苏海棠看向其他的甬道,不知道这里的哪里还有出口,而且他们似乎还有人暗藏在这里,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还未断气的精瘦子,“这里哪里还有出口,说了我便给你痛快,不说的话,我还给你续着命,让你在好好的体会这痛至骨心的痛。”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像是在给说家常闲话一样,只是你精瘦的男子却是满脸的恐惧,这种痛,他无法在承受了,而且大势已去,主子已经成了那个样子,自己难道还想指望着那一堆喽啰有奇迹出现么?只颤动着两片苍白的嘴唇道:“向西的甬道一直往,往左拐,有一个洞室,所有的人都在那里。”
“那另外的出口呢?”苏海棠又问道。
“出口有三个,主子的书房一个,现在有人的那个洞室直接上前就是一个出口,一直延伸到朱邪家大院外的九里桥,我们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另外一个是大夫人院子里的枯井,不过那井已经枯了。”男子说完,满脸期望的看着苏海棠,希望她能兑现允诺自己的话。
然苏海棠就这么淡然的转过身去,朝朱邪逸玄看去,看他是个什么意见。
“凡事不能留余地,我讨厌野草随风而生。”朱邪逸玄不过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又看了地上的父亲一眼,方朝苏海棠道:“你跟先把母亲带回去安顿好,让大管家下来。”
苏海棠点点头,便朝宗政英道:“母亲,我们先上去吧,这里便教给夫君罢。”
苏海棠带着宗政英走到那石阶旁边,花丽颜的尸体此刻已经凉了,那宗政英蹲下身来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却不知道要怎样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激之情,半响,才站起来道:“找个地方把她好生的安埋了吧。”自己眼下在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只能是以后好生的疼爱晴儿,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着。
“那是自然的,母亲不必担忧这些。”苏海棠应道,扶着她上了阶梯。
朱邪玉溶只见那下面的机关打开,这苏海棠扶着一个妇人出来,想必那便是阵阵的南月公主了,纵身跳下来,见到了这宗政英的容颜,当即也是满腹的吃惊,这天下竟然能有如此相像的人,难怪那紫玉从来为叫人识破过,而且她原先又是宗政英的贴身宫女,又熟知宗政英的性格习性,所以才扮演得天衣无缝,几乎所有的人都叫她给骗了。
连忙给二人行礼,却不见家主,便询问道:“家主呢?”
“大老爷就在下面,家主正让我上来通知你下去,而且这出口不止是这书房一个,这里就不必守着了。”苏海棠说着,又将简单将下面去朱邪逸玄那里的路与他说了,见着朱邪玉溶下去了,这才道:“母亲,您还是先与我去沉香阁,那紫玉的事情,明日在做打算吧。”
那宗政英应了声:“听你的罢,而且我在底下的时间长了,见不得光。”其实她根本就见不得半点的阳光,若不然的话,身体里的金龟定然会自燃起来的。
只是却不敢告诉谁,原来除了花丽颜知道就是朱邪长云了,现在只希望儿子一剑杀了他才是,若留下他的命,难免他会说出来,到时候反倒是要叫逸玄担忧了。宗政英想到此,便一把拉住苏海棠,只道:“我想要亲手杀了那个人,若是我多年的怨仇难以解去。”
苏海棠闻言,倒也是觉得她说的也对,若是不能亲自手刃那样的人渣,怎么叫心里的仇恨平复下来了,所以便也应了她的话,“那我们现在就立刻转下去。”说罢,只扶着宗政英向那阶梯口走下去,一路向那洞室赶过去。
此刻那另外一个洞室的小喽啰们已经叫朱邪逸玄押到了此处,突然见苏海棠把宗政英带来,“你们怎么回来来。”
宗政英怕朱邪逸玄责怪苏海棠,便抢在前面回答道:“是我要下来的,若是不能亲自手刃了他,我心里的痛就无法消去。”宗政英说着,从苏海棠的手里抽出剑来,阔步朝朱邪长云走去,手里的长剑因为那从各个甬道灌进来风而发出‘泠泠’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一片凉意。
朱邪长云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他知道朱邪逸玄定然是不会杀自己的,若不然就不会把自己的武功废了,可是这个女人一定会杀自己的,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可是四肢的筋已经叫朱邪逸玄挑断了,此刻不要说能退一步,就是轻微的蠕动一下,四肢也猛烈的抽痛着,不得已,这求助的眼神只得像是朱邪逸玄看去,希望他能拦住宗政英这个疯女人,只是这眼神还没有转向朱邪逸玄,喉咙里就发出一阵冰凉。
朱邪长云的眼神随之向下而望,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喉咙里的那种冰凉的感觉,是兵器才能发出来的凉。
即便是知道,有句话叫山水轮流转,可是他不相信,但没有想到这句话真的应验了,而且这么快,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便倒地而亡。
宗政英把剑收回来,心里只觉得空空的,身子一软,便晕倒在地上。心里那种复杂的心情不知道来形容,高兴,却也空虚了,一时间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持着自己活着。耳边只听见儿子媳妇担忧的声音,越来越远,如在那云霄之外。苏海棠在也不敢奢望什么了,与自己的婆婆比起来,她是如何的幸福,吩咐弄琴跟着侍棋把屋子里的一切帘子都换成了深色的,这才出来,却见朱邪逸玄还在外间的小厅里坐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