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不提就不提吧,那宗政英能有个什么事情呢,不过我看这个黑棋比不得北堂郡那样好收拾,恐怕这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听我使唤的了。”苏海棠说道,黑棋的性子烈,跟那北堂郡不是能比的。
不过书香倒是担忧起来,“夫人,其实您身边缺人使,大可去招贤,可是你却把他们都收入羽翼之下,最重要的是,他们俩一个手残,一个缺腿,而且这黑棋还是大管家动的手,这以后你把他养好了,难免不会来找大管家报仇。”
书香说的也是个理,自己也担心,不过这个事情,以后在想法子把,自己惜才,若是把那黑棋杀了,真的是很可惜。
一个小丫头进来,禀报道:“主母,饭菜已经备好了,可是要立刻摆上来。”
苏海棠原本这么一歇,已经把吃饭的事情忘记了,此刻叫她这么一提醒,方反映过来道:“摆吧!”
过了饭菜,那天已经黑了,在过两日就是大年三十了,苏海棠久久没有朱邪逸玄的消息,这心里难免是担忧得紧,而且那又怕金嬷嬷见到了那北堂令,一个激动,闹出个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越发的难以收拾,不禁是有些后悔告诉了她北堂令就在秦州的事情。
书香见着这天已经晚了,估计也没有个什么事情,便道:“夫人,您今日也劳累了一日,我去给你烧些水来,就在屋子里沐浴,缓解一下身上的疲劳吧。”
苏海棠点头应了,书香便亲自下去准备。
苏海棠这个人喜欢清净,加上又有些洁癖,所以寻常除了大丫头们之外,小丫头是不让进屋子里来的,此刻书香出去了,便只有她一个人,显得倒是有些冷清起来。
走到桌前去把这几日里从大管家那里拿过来的账本,捡起一本翻看了几页,也还都记得整齐,而且又没有什么差池,便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瞥见了了屏风外面是弄琴的裙角。
弄琴用一个大青釉花瓮抬着些花进来,苏海棠问到了那花香,不禁道:“随便的沐浴一下便好了,我今日觉得累,腰也酸着,想早些睡了。”
弄琴绕过屏风走进来,笑道:“那岂不是正好,奴婢拿来的这些都是能续气养精的,正好给夫人您减少疲劳。”
苏海棠看了她瓮里的花,但见都不是新鲜的,大都干得辨不出眼色了,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你还是拿回去吧,我瞧你那瓮里也没有个什么好东西。”
低头看了花瓮里的花,都是些风干了的,不过这些都是上好的药花,夫人不用,那给谁用啊,便道:“夫人不要嫌弃这花丑,一会儿叫那暖水一沾了,立马就跟刚刚摘的一样新鲜着,很是好看呢。”
这说着,房间的门叫丫们大大的推来,有几丝凉风顺着他们进来,但见进来的有四五个丫头,手里都提着一桶温水,书香跟在后头,弄琴见此,赶紧在前面指着这些小丫头们把水就放在外间,这里间还是少进来,若是叫她们弄脏了,又不好收拾。
书香进来,跟着弄琴把水倒进来那沉香木所雕刻出来的一个大大的浴桶里头,丫头们又送来了第二批水,不多不少,刚刚满到五分之四左右。
弄琴把花瓮抬进来,把那些干枯了的花骨朵直接就这么洒在里面,果然,那些花一沾到水,就变得鲜艳起来,犹如初摘,香馥满室。
书香把屏风拉开来,便去拿干净的衣衫。
苏海棠褪尽衣衫,泡到水里,白玉般雕琢出来的纤纤细手捧起来那一多形似芍药,但是花朵的体积比芍药要些的花,顿时黑了脸。短时指尖一弹,将那花弹到那屏风之上,倒是给那屏风多添了几分妖艳。“谁让你把这花拿来的。”自己虽然不是专门学习医理的,不过那花自己还是见过的,而且还可以制成男女同房时候增添情趣的丹药。
画沉吓了一跳,不禁是满腹的委屈,“那个奴婢听说家主今天晚上就会到,奴婢只是想,只是想……”
苏海棠闻言,已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听书香进来,手里拿着苏海棠的衣物,只道:“夫人,今日好像你的月信该来了,我怎么说您的腰身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就酸痛起来了呢。”
画沉闻言,也不等苏海棠开口,连忙把那些个花捞出去,一起塞到花瓮里,也不敢在多逗留,抬着花瓮就跑了。
苏海棠又气又恼,不过是泡了一会儿,书香就伺候她穿了衣衫,这就倒床卧下。想到画沉的话,今日朱邪逸玄有可能回来,转辗反侧的,却又睡不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便觉得身边躺下来一个人,不过苏海棠却怎么也升不起半点防备之心,眼睛怎么的也争不开来。
只觉得今日的枕头跟床都十分的好睡,暖暖的,还有一种清香的味道,便没有睡相,越朝着那味道的源头靠去。
朱邪逸玄见此刻完全沉醉于睡梦种的娇小佳人,想这平日里她若是端庄的,那么此刻定然是可爱诱人的,只是这圆房的日子……遥遥无期啊。
这一次去秦州,本来以为免不了要大动干戈一场了,却不知怎么回事,那北堂令竟然就这么不跟着追究了,不过如此也好,两家之战若是真的起来,得益的都是别的世家,想必那北堂令是想通了吧。
睡意来袭,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同床共枕,竟然可以这么安心。
天初亮,屋子里却没有一个丫头来伺候,那书香睡的晚,是知道家主回来的,所以一大早的便侯在门前,小丫头们起来,陆续的过来伺候,见书香在这里,便又得知了家主已经回来,又想到了夫人的百日守孝已经完了,想必昨日他们是圆成了,于是都是十分的懂事理,各自下楼去做些杂活儿。
苏海棠睁开眼睛来,却见一个男人半敞开的衣衫,里面露出那古铜色的肤色,理肌分明,在看自己,幸亏是衣着完善的,一面拿下自己搭在他胸膛上的手,红着脸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喊醒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