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且说苏海棠几人,这才回到朱邪家来,方把心剑安顿下来,自己便去沐浴,不想这才泡上,书香便哭笑不得的进来禀报道:“夫人,奴婢原本是不想打扰您的,可是三夫人竟然上吊自尽,眼下正叫人救下来,请您过去呢。”
“啊?”苏海棠闻言,转过头来,“她一直以来不是都挺高兴的么?怎么就突然想不通了?”
书香方道:“听说是嫉妒北舞少主了,那逸池公子对北舞少主无微不至的,叫她瞧见了,心里不痛快,又想起北舞少主向来与她不合,对她又不敬,也不知道为何跟逸池公子扯到这上面来,所以就吵起来,后来气不过,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还正经的收拾了一番,不过幸好叫丫头们发现救下来了。”
苏海棠闻言,只道:“你去告诉丫头们,我一会儿就去。”
闻言,书香出去,弄琴便给她拿来衣裳,“夫人若不然在泡泡吧,反正这会儿已经救下来了。而且她们还当你身子不舒服,也不必像是往常一样,非得要第一时间里赶到啊。”
苏海棠也想多泡一会儿,不过想大管家还不知道自己来,此刻在那边,肯定是着急坏了,自己已经麻烦了他这么些天,此刻既然已经来了就应该自己去。所以便道:“罢了,都是要去的,倒不如早去早回来。”说罢,这便从浴池里站起身来,银色的水花自她的白玉般的身子上撒滑而下来,像是一缕银色的薄纱一般隐隐约约的。
弄琴连忙拿过浴巾给她披上,扶着她走上来坐在那香软的椅子上,这才给她擦起那被池水打湿了的青丝。
约摸过了那一炷香的时间,苏海棠这衣衫也穿好了,只是那一头长长的青丝还有些微微湿润,只将内力来烘干。
侍棋过来伺候输了发鬓,上了些淡妆,苏海棠吩咐了弄琴照顾心剑,又叫侍棋去休息,药欢先在院子里管着,书香陪着自己过三房那边去,一路也正好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给自己一一的说来。
这才出了沉香阁不多远,便瞧见大管家冲冲的走过来。
眼看就快到沉香阁了,却见书香随着一个人影过来,便也没仔细的瞧,只以为那是弄琴扮作的主母,所以便疾步上前,只将她们俩拦住道:“那逸池公子虽然非火眼金睛,不过却也能瞧出破绽来,我过来正是要跟你们说一声,不要过去了。”
苏海棠愣了一下,才明白过大管家的话来,他定然是错把自己当作是弄琴了吧?不由得笑颜回道:“他就是火眼金睛,我也不怕他瞧出个什么来。”
“不……”朱邪玉溶正要说什么,突然发反应过来,这眼前的人不是弄琴,是主母,不由得朝她身边的弄琴看去,“这是夫人?夫人来了?”
书香见大管家如此语无伦次起来,不禁忍不住掩唇笑出声来,反问道;“大管家,那你可是瞧出了什么破绽么?”
朱邪玉溶闻言,连忙给苏海棠行礼,一脸的高兴,同时也放松了下来,“夫人您总算是回来了,若不然属下真的是要给忙死了。”一面又问道:“心剑来了吧?她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要休息些时日,行了,我既然来,你便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三夫人那里你也不用在过去麻烦了。”苏海棠想他一个男管事的,去这三房那里也没有个什么事情,所以只将他打发去做他自己的事情。
朱邪玉溶欣然答应,便告辞走了。
苏海棠原本是想好好的谢他的,不过想来这口头谢也就罢了,倒不如送他些东西,所以此刻便未向他道谢,见他走了,便也与书香朝金媚娘那里去。
金媚娘这醒过来,只觉得喉咙里有东西堵着,不禁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方停下来,却是两眼迷茫的看着这四周,却见还自己的屋子里头,有气无力的念了一句:“我怎么还不死,老天这是要折磨我么?”
那大夫人已经下去开方子了,朱邪逸池也刚好进来,又恰好听见她说这样的胡话,不由得有些气恼起来,阔步走到她的床边来,只将她一眼瞅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同样的戏码你在自己夫君的身上用过来,此刻又在自己儿子的身上来用,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朱邪逸池有一种想揪起她衣领来,将她狠狠的砸回床上的感觉,不过这终究是他的母亲。所以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两只手却是拳头紧握。
金媚娘听见她这样的话,不但不恼,更没有在跟他吵起来,只是冲他冷冷一笑,幽幽的说道:“是啊,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如你们的意了,我老了,相公不要我了,儿子的翅膀也硬了,不在需要我庇佑了。我明白,我现在只是你们的负担而已,而不是妻子或是母亲了。”
五儿在一旁听见,只觉得是心疼可怜金媚娘,想她平日里虽然是锦衣玉食的,不过却没能一个真正心疼的。
“呵呵,你倒是看得透彻,我们心里怎么想的你都知道,那你怎么不死啊,现在怎么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啊?我看你就是烂德性不改,不过我告诉你,事不过三。”听见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便也更是难过起来,原来在她的眼里就是如此这么看自己跟着父亲的,不由得满腔怒火的。一是忍不住,便说出了如此重话来。
五儿见此,连忙上前去,也顾及不了什么,只将朱邪逸池往外间推去,一面小声的央求着朱邪逸池,“逸池公子,你就好好的说一句怎么了,夫人这不是闹着玩的。”
朱邪逸池顿住脚步,就是不走,看了五儿一眼,听见她竟然也教训起自己来,不禁满是恼意的把气都往她的身上撒去,“你个下贱丫头,夫人平日里就是有你们这些刁钻的丫头带着,才变成这个样的子的,现在你还敢来跟本公子说起教来了,怎么的?如此有出息有能耐,何来还要做丫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