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朱邪玉溶不明所以,以为他昨日已经连夜看了一个晚上,今日应该去休息,便告退下去。
雁翎堂下的地上跪着的十二铁手,旁边还侧立着一个玄衣男子,但见此人不过是那二十出头,生得俊眉英目的。
看着这些属下,心里满是得意,如今自己在也不用去依仗皇姑了,而且看皇姑已经到了那油枯灯尽之时,恐怕也顾及不了自己这里了,而且依照自己看,她恐怕早已经把自身的任务忘记了,
不过自己是谁?南月堂堂的雁翎公主,何来要依靠别人的。骄傲的朝身边才侧立在旁的玄衫男子吩咐道:“今日便叫他们先散了吧,单留下来两个,本公主有事情要吩咐。”
玄衫男子闻言,一脸的恭敬,朝地上跪着的十个属下吩咐了,唯独有两人跪在地上等着她的命令。
雁翎觉得皇兄早该就把这十二铁手给自己,若不然的话,当初自己不会因此载在苏海棠的手里,还叫那么一个下贱人糟蹋了,虽然如今知道的人已经都死了,可是皇姑还知道,而且有些时候,那夜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皇姑因为朱邪逸南的事情是活不久了的,只是那苏海棠不死,自己心有不甘,而且自己要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也要叫她尝尝自己所受的那些屈辱。
只朝那玄衫男子又吩咐道:“之若,你们来了也已经有两日了,这朱邪家的地理环境你们也应该是摸清楚了吧,此刻我要你们去沉香阁一趟。若是是能把那苏海棠杀了就杀,若是不能的话,自保要紧,那到底是主楼,暗卫应该是少不了的。”
那名为之若的玄衫男子抿嘴温润一笑,“多谢公主关忧,属下立刻便去。”说着,命令起地上的两个精壮男子,便欲立刻朝沉香阁去。
雁翎见此,只觉得此刻还早着,而且他们就这样去也未免太招摇了,只道:“你们委屈一些,扮作这小厮,趁着现在早混进沉香阁,半夜在动手。”虽然心剑那个丫头如今没有伺候在苏海棠的身边,朱邪逸玄又出门去了,说来没有比现在还要合适动手的时间了。
不过上一次自己就是太自负,一局跟着苏海棠较量下来,连身子都输了。这一次万不能在有一丝的粗心大意,而且那苏海棠自身也是有武功的,虽然说之若的武功也不低,但是眼下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输的了,所以只许成功不准失败,多一份小心,便多一份胜算。
“属下明白,不知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的?”那之若倒是有些诧异,如今雁翎竟然也变得这么小心谨慎起来,丝毫与在皇宫里那样骄纵的模样丝毫不沾边了?莫不是这朱邪家的主母,比后宫里的那些嫔妃么还要厉害,还要能算计么?
雁翎皱起眉心,只觉得这么去,还是有些贸然了,若是事情不成,叫她们发现了身份,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在朱邪家安生立足呢?想了一会儿,才又道:“那北舞家的人,手臂上都有着蔷薇纹身,你们最好也弄上一个,若是东窗事发,为了顾全大局,我这里也能跟着别的弟兄撇开自保。”
她自然不可能这么熟悉北舞家的事情了,都是柳小巧告诉她的,北舞家是女系家族,奉蔷薇为圣花,但凡是北舞家的人,若是男子的话,手臂上定然是有一朵蔷薇花,而女子的话,则在后背之上。
之若再一次的诧异,“公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如今您的心思如此慎密,咱们定然是事竟成了。”
“最好如此,若不然来回的折腾,折腾的还是你们这些下面的人。”雁翎倒是也不谦虚,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一剪水月挂洞天,三更梆子敲响地!
想必是习惯了身边有人相伴,此刻突然醒过来,摸着枕边冰凉的温度,无边觉得心里空空的,便在无睡意,外间只听书香平稳的呼吸声,所以便小心的起身来,走到那窗前,只见夜色如凉水,月光似霜,倒是还觉得有些寒意,便转身随便拿来了一件外衫披上。
望月长叹:思悠悠,念悠悠!原来思念起一个人里,却比爱一个人难。
“夫人,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书香原本就是经常给她值夜班的,所以便是眠浅,此刻不过是听见苏海棠的一个叹息,她便给惊醒过来。
但见苏海棠战在那窗扉边,外面银色的月光将她整个人洒满,只是这初春里的月光,难免是多了几分寒凉,见她身上又不过是披了一件春衫,便连忙掌了灯,拿过一件短毛的裘子给她披上。
苏海棠一惊,回过头来,才发现书香已经掌了灯,便道:“你去睡吧!我不过是起来喝杯水罢了。”
“喝水哪里会喝道那窗扉边去,我看夫人是想主子了吧。”书香嘻嘻一笑,便去给她倒茶,不想却是凉的,想着隔壁的耳房夜里是烧着火炉的,便道:“夫人等一会儿,奴婢这去重新弄热的来,暖和一下胃。”说着,便提着茶壶出了房间。
苏海棠见她出去,便转身又走到窗台,想朱邪逸玄说不定此刻也在望月,如今自己也看看这月,也算是像那些文人骚客一样将所以的心思都寄托这些月的身上罢了。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进来的却不是书香,而是一个身材略高的小厮。
苏海棠并未回头,反正料定朱邪家的下人是不可能随便进到自己的屋子里来的,来者不善,自己断然是不会手软的,所以便也没想着先把脸遮上。而是装着一点也不知道,声音一往如故的道:“书香,你看这月亮,很美吧!”
那人慢慢的靠近,离苏海棠不过是一步之遥,头向前伸着,鼻子有些贪婪的闻着自苏海棠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淳厚低沉的嗓音只在苏海棠的耳边响起来:“是很美!”
苏海棠身子一抖,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转身看着眼身着朱邪家小厮衣衫的俊朗男子,愣了片刻,才懦懦的问道:“你……你是谁?”一面向后退去,然那后面便是敞开的窗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