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若是平日他这么问,苏海棠定然会摇摇头,可是此刻苏海棠不想,她也想在别人的男人面前放下自己的坚强,她也想看看,朱邪逸玄看到之后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一直躲在那房顶上不下来么?如果是,那么自己真的相信了,他的心里真没有了自己,若不然看到自己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如何不心痛。
虚弱的抬起眼眸,看了朱邪玉溶一眼,身体翩然一倒,双腿竟然有些虚软,很是自然的便跌进了朱邪玉溶的怀里。只是苏海棠却是满腹的诧异,自己竟然没抵得住这毒气,还是因为如今有孕在身,突然有些担心起来,会不会伤到孩子。
见她这样的情形,朱邪玉溶也顾及不了汐隐慕哪里了,虽然知道身份有别,自己是碰不得她办分,可是却不能任由她挡在地上,就算家主看见了,自己也是被迫的。
满是心疼的将双臂挽住她这一时间要虚脱倒地的身子,这才朝汐隐慕责问道:“你到底对主母做了什么?”
汐隐慕方才分明见她能用远远的就驭着桌布把自己的毒镖全部包裹住,而且又这么下楼来,好端端的与自己说了这么一会儿,此刻这朱邪玉溶来了,她竟然给自己装起了病美人来,叫自己莫名其妙的给这朱邪玉溶责骂,心里不禁恼怒成羞指着朱邪玉溶怀里的苏海棠骂道:“哼,我怎么了她,你既然是这朱邪家的管家,难道你不知道这她有什么样的本事么?岂是我能伤得了的,如今这个样子,不过是利用里的同情心骗你罢了。”
“你……”他竟然这样污蔑主母,朱邪玉溶一面小心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越来越苍白的脸庞,以及那此刻有些发青的唇瓣,一面转向汐隐慕,若他不是公子的朋友,今日绝对绕不过他的,只道:“汐公子请走,若不然的话,在下觉得不会客气的。”
走?他连一个指头都没碰到她,她竟然就开始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想让那朱邪玉溶做挡箭牌么?哼!果然是个毒妇,要不然怎么会那样伤害晚清。
满目含恨的看向苏海棠,“想让我这么放过了她,不可能,今日她若是不为晚清道歉的话,我绝对不会饶了她的。”
朱邪玉溶有些不解,“石姑娘?”怎么与那石晚清扯上了关系?
书香此刻已经从楼上下来,见到苏海棠的这副模样,满腹的担忧,一手捂着口鼻,一手跟着掌住苏海棠,“方才那石姑娘突然带着丫头来,看见了夫人的脸,便把亭子里的香炉跟琴都打坏了,手也叫香炉里的香给烫伤了。”
“汐公子,你既然听见了,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朱邪玉溶向来知道,主母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的要动石晚清,那就不是说只烫她的手那么简单了,要的会是她的命。
“哼,一面之词,何况这是你的主子,你自然是维护的。”汐隐慕怎么可能相信,脑子里还记得自己当初问晚清的时候,晚清根本就不愿意告诉自己,可见晚清是如何的善良,竟然就这么想不了了之,不来追究她。可是自己不是晚清,而是晚清的男人,怎么能任由别的人来欺负自己的女人呢?哪怕她是朱邪逸玄的妻子又怎么样?
难道朱邪家的主母就能唯所欲为么?
此刻身体里的变化叫她有些绝望,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看着那房顶,他竟然选择走,没有下来,也没继续看下去,难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一点位置也没有了么?心里绝望了,真的绝望了,一时间在也没有半分的力气,只想将眼睛闭上,永久长眠罢了。
可是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
书香陡然抓到她冰凉的手,顿时给吓到尖叫一声,从来没见过夫人这个样子,手竟然冰凉得犹如那冰天雪地里的寒冰一般,冷透进心坎里去,失声唤道:“夫人,夫人……”
苏海棠听见她的哭声,眼神有些散涣的看朝书香,“你怎么哭了,怎么哭了呢?”声音很淡,似乎没有一丝的生气。
朱邪玉溶这才看朝房顶,家主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主母这是死心了么?还是不小心也碰到了她那冰凉凉的手,也吓了一跳,主母怎么会这个样子?抬起头来看向身前还虎视眈眈看着主母的汐隐慕,一阵冷魅自从他的眼里散开了来,突见他扬起左手,那手腕一弯,双面的飞刀自从袖里飞出来,直接朝那汐隐慕挥去。“你竟然敢动她。”
汐隐慕一直以为觉得朱邪逸玄的脾气自己向来是捉摸不定的,而这朱邪玉溶的性子却是及其的好,所以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朝自己动手,所以当即有些没反应过来,左肩上生生的中了一刀。一连退了几步,充满了防备的看着朱邪玉溶,“你竟然对我动手?”此刻还有些难以置信,“你对她的是出于朱邪家的忠诚,还是你也被她的那张脸所迷惑了?”
朱邪玉溶这正要上前去,却突然听见书香的声音,“大管家,别动。”
当即叫书香的一声吼住,朱邪玉溶只停下脚步,满脸疑惑的看朝书香,书香的性子沉着稳重,她突然叫这么一声,让朱邪玉溶不得不小心,看见她那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庞,只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去,却见苏海棠月白色的裙上,竟然染上了一道鲜红。
顿时怔了一下,满心害怕的看向书香,“这是怎么回事?”
书香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夫人有了快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什么?”朱邪玉溶与那汐隐慕同时惊异的问道。
闻骨香里原本就含着一种药,但凡是孕妇闻见了,都会因此流产或是早产的,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副作用,当年小师妹才早产夭折,师叔才含恨离开师父的。如此说来,她刚才不是假装的。
那么现在她也小产了?
那可是朱邪逸玄唯一的骨血。只觉得心里一阵后怕,肩上在无半分的疼痛感觉,上前围过去,“我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