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他因为先卖还,所以得了人心,而自己这里不过是晚了些时日,但却是免费发放,竟然都没有半个人来说公输家的好,反而叫那些老百姓给指着脊梁骨骂。
等这些事情缓和下来,公输家的粮库里差不多该空了的时候,公输镜夜这才发现,似乎由始至终,既是没有听说朱邪家却粮食,也没有见朱邪家出来买粮,这才想起把当初买进粮食的账簿来翻看,却见这上面,所有的粮食收购注明处,从朱邪家收购而来的,竟然不过是两石而已。
公输镜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这原本要争对的就是朱邪家,可是这到头来,却是弄得一个彩米两空不说,却还未动得他朱邪家半分,得了的不过是比平时多花银子买了的两石米。
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讽刺,忽然想起苏海棠那日在竹林里的话来,她要将公输家慢慢的毁灭,在自己的手里慢慢的流走。难道她早就知道了自己打算,所以把朱邪家的粮食都囤积起来么?然却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件事情只有北堂令知道。
难道是北堂令出卖了自己么?不,绝对不可能,北堂家已经受了朱邪家多年的气,难道他就不想翻身作主么?这正要派人亲自去北堂家问问,却听见外面有人来报,北堂家的信使到。
公输镜夜连忙让人进来,却见属下只带着一封信进来,便问道:“人呢?”
那属只颤着双手将这信递上去,“已经走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家主的性格更加的变得变幻莫测,连自都有些害怕起来。生怕殃及鱼池了。
在说这信使,其实是朱邪家的四管家朱邪玉宸,按照主母的推算,此刻公输镜夜财米两空,还堆积了一堆茶叶,而且盐铁又无,所以更该给他一个更大的打击,最好叫他一病不起。送了这信,便直接出了公输家,不过却并未马上出城,因为知道,这公输镜夜读了信之后,定然会马上派人出去追的,那时候自己正好在城里给药欢买些此地的土特产。住个几日,看看这公输镜夜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在回朱邪家。
公输镜夜愤愤接过那信,心里有种很是不好的预感,不过见那信封之上,果然是北堂令的笔记,这才放心了,这便拆开来一看,然这里面的字迹竟然变成了一个娟秀优雅的笔迹,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子的,而且墨香阵阵,有些不解的看朝那堂下的信使,却见那人脸上从进来到现在便一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自己看去,却是觉得有些诡异。
眼神这才转到这信上来,却见这开始的第一句,便是:公输家主见此信,定然要撑住!
当即一愣,只连忙往下看去,读了两句,心里便有数了,这信竟然是苏海棠写给自己的,当即只将这信撕碎,冷喝一声:“来人,却把这信使立刻追回来。”
想不到北堂令这老头竟然会出卖自己,不过让他心里更是气急的是苏海棠的话,‘这只是一个开始’!
公输镜夜果然是病着了,经过朱邪玉宸在那里观察了几日,鉴定他此刻已经有些因此而走火入魔了,才回来。而苏海棠说过,不会直接把公输家毁了,而是要慢慢的,像是凌迟一般,绝对不给他一个痛快,而且因为这一阵子的缺米风波,朱邪家虽然没有被影响到,不过下面的百姓们却是收到不小的冲击,大家都需要整顿,所以便没有在去争对他。
而苏海棠此刻担心的是朱邪玉溶,他既然没有来信,又不见回来,苏海棠这里难免是多想,生怕是会出个什么事情。此刻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方便起来了,若不然真的在去兖州一趟。
“夫人,休息吧,明日司徒家的人就到了,您可不能缺席了。”书香见她此刻站在窗前,定然又是在想大管家去找家主的事情了。所以这便提醒道。
苏海棠闻言,这才想起来,明日司徒家的人来,若是有太阳的话,母亲定然是不能出来接待的,所以自己还是先养好身体的好。一面问道:“今日你去大小姐那里,她是个什么意思?”
在说这朱邪晴儿跟着朱邪音儿的年纪都已经十八了,却还没有定个人家,苏海棠也怕耽误了她们,所有这有人来提亲的,她也没因为朱邪逸玄道事情,而把她们两的事情耽误了,这司徒家虽然不是五大家族之一,但是却也如石家一样,算是富甲一方的,而且又只有一个独子,少年英才的。听说跟着朱邪玉笙在生意上还有想交情,为人虽然不是什么忠厚老实,但是也算是真诚,因此苏海棠在才答应了见见。
今日便让书香去给宗政英说了,又告诉了朱邪晴儿,明日让她准备好,瞧着可以便来往,若是不愿意也罢了。
书香这才想起来,自己也真是糊涂,竟然忘记了告诉夫人了,方道:“大小姐说都听夫人的。”
“听我的哪成啊,这日子是她自己要过,我若是就这么定下来,以后她过得不好,我可负责不起。”苏海棠闻言,只笑着说道。
次日才过了早饭,司徒家的公子便来了,三管家也带着画沉一同回来了,苏海棠这自然是高兴,吩咐书香去把这司徒公子安排在了银树阁里,邀请他中午到风荷亭里赏荷花。
秀嬷嬷那里领着丫头们去风荷亭安排,这厢画沉一回来,便直接回了沉香阁,与苏海棠等人见面,又知晓这阵子发生的诸多事情,难免是伤心,不过大家也都默契都没有提起半分来。
苏海棠只是担心她过得怎么样,所以这见着面了,便连忙问:“过得好不好?”想他们虽然是订了亲,不过这到底是没有真正的成亲,就怕她受了欺负。
画沉闻言,心里自然是感动,想夫人竟然这么挂记着自己,只连忙回道:“一切很好,只是让夫人您担忧了。”心里一面责怪那朱邪玉笙,那日也就这么把自己强行的带走,都没让自己跟夫人到个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