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是他却顾不得去整理,站起身来就立马跪倒在朱邪玉溶的身前,求饶道:“大管家,求求你,饶了我,我不知道她是那个原来要给爷爷陪葬的女人,求你饶了我!”
朱邪玉溶听到他的这句话,更是生气的将他一脚踢开,冷冷的声音里满是严厉,“你一次两次在外犯事,若不是你父亲求情,早就把你发配到西州去,如今你竟然敢当着本管家的面,调戏自己的祖母,如何也是不可饶恕的,明日天亮之前,你若是还敢待在洛州,别怪本管家手下不留情。”
苏海棠不知道朱邪玉溶是个怎么不留情法,还是那西州是如何的凄苦,只见朱邪逸池面色顿时若那土灰一般的死色。
葵草愣愣的坐在地上,直到书香走过去扶起她,她才反应过来,难道这一切都在夫人的算计之中,难怪刚才却不见了书香跟心剑,原来她们是在等大管家出手。
连忙见过朱邪玉溶,福身道:“奴婢参见大管家!”
玉溶淡淡的看了葵草一眼,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她今天保护苏海棠的举动,葵草顿时激动得无言。
要知道,大管家那一眼,就是代表对她的肯定,而且大管家素来神秘,自己在朱邪家这么多年,见他绝对不在五次以上,哪怕自己是他们从五百个丫头里挑选出来,到夫人身边伺候的唯一的一个丫头,可是那时候的兴奋,也没有此刻大管家对她的肯定来得震撼。
朱邪玉溶不再去管地上像是七魂失去了三魂的朱邪逸池,转到苏海棠身前,脸上不再有任何的冷煞,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对于主人的恭敬,只见他拱手对苏海棠道:“夫人,下月初五长孙少爷便回来继承家主之位,老家主在遗旨中已经明确的写清楚,继承仪式由您来主持,而您的位置不变。”
苏海棠似乎已经习惯了朱邪璟留给她的这些无比尊上的殊荣,此刻她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惊喜,只是点点头,不谦不卑,“嗯!有关事宜你们安排便好,到时候与我说一声便罢!”
苏海棠说着,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朱邪逸池,一面转过身走出梅林。
朱邪玉溶谦卑的跟在她的身后,几个丫头提着摘好的梅花跟在三尺之外。
梅林里一下多出几个银甲男子,将朱邪逸池架起来,飞飞出梅林。
他们正是朱邪家的银月护卫队。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夫君凭何把这些权力交给我,是因为我身后没有强势的家族么,所以权力交到我的手里以后不会造成外戚侵权的局势么?”苏海棠一直就想问朱邪玉溶这个问题,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问。
朱邪玉溶很欣赏她的聪慧,但是同时更喜欢她懂得掩饰自己的锋芒,听到她的问题,不禁淡淡一笑,“夫人说的是其一,但是最重要的是,老家主相信您,同时老家主也是个赌徒,而他是属下见过的最大的赌徒,将朱邪家千年的基业与决定权交到您的手上。不过,属下相信您,绝对不会叫老家主失望的。”
苏海棠知道,朱邪玉溶不是在奉承她,而朱邪玉溶这种人也是奉承不来人的,但是她至今也没发现自己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朱邪玉溶如此的相信她。
原本缓慢的脚步顿时停止,很认真的侧目看着朱邪玉溶,问道:“我哪里值得你相信?”
朱邪玉溶有些震住,他在夫人的瞳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那样的真切,而夫人那样清柔的声音,更加像是一缕阳春三月里的暖风拂过自己的心坎,自是那圈圈涟漪,自己却没有发现已经荡漾开来。
“夫人很聪慧,知晓何时隐山,何时露水,刚刚的这件事情,就已经很完美的测试出了一个人是否对自己的真心,而您暗中指点壹儿她们,虽然看似简单,却是极好的让三夫人安分几日,不止是让她日后不会在用此粗劣的计谋,同时也打消了大夫人欲用此计的心思,一面又在无形中收买了人心,拥为己用,似乎夫人这几日做的几件事,看似不大,却都是双赢的事!”
朱邪玉溶将她这几天来事情一一解道。
苏海棠却悠然一笑,接道:“可是,我却觉得大管家才是最厉害的人,竟然能将我这几日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其中。”
朱邪玉溶闻言,顿时拱手低首道:“是属下逾越了,只是属下并是特意去监视夫人,只是生怕夫人遭小人陷害。所以暗中派出护卫保护而已。”
苏海棠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在想起他刚才对朱邪逸池的态度与此刻却是那天壤之别,忍不住掩袖盈盈笑起来,“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应该是有自保的能力的,我身边的心剑丫头你应该是可以看出来的,她的武功轻功都不低。”
朱邪玉溶只见她模样娇俏玲珑,言语笑颜间,无限迷人姿态,一时间竟然有些看呆去,不过他朱邪玉溶到底不是那普通之人,顿时醒悟过来,点点头道:“夫人的那个丫头,武功确实不低,恐怕能接上属下的十招,只是单是她一个人,属下还是不放心,所以今日来见夫人,主要还是想把银月护卫队中,玄字队的令牌交给夫人,以防夫人不时之需。”
说着,朱邪玉溶双手奉上一只银色的簪子。“这只令牌是特意为夫人方便而重新打造的,夫人只要轻轻的按一下那银牡丹花心,花叶便会变化,立刻变成一玄字令牌。”
苏海棠从他的手心拾起那只银色的牡丹簪子,按他的话轻轻的按住了牡丹花心,只见簪子陡然在她的手心里弹跳起来,悬在半空中瞬间花瓣脱落,拼凑成一叶样式犹如军令状般的令牌,上面是一个显眼的‘玄’字。
苏海棠的母亲虽然喜欢机关术,可是苏海棠却为涉及,如今见此,不禁满是喜欢,更是真心赞道:“花时美。令时霸,这做得好灵巧,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师所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