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捉了下傅靖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沉默。
傅靖容秀眉蹙蹙,只好说道,“云英,把你的来历告诉长老们。”
她一声令下,古云英不再含糊,将自己的来历如实说出。
“原来是西羽城的传人,难怪,难怪!”傅开抚着胡须,一脸的深思之色,老谋深算的目光对向靖容,他还没有忘记这个古云英的话,刚才口口声声地称呼傅靖容为“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整个西羽城都尊傅靖容为‘主子’了?
傅开面色一变,旋隐去,只是依然不着声色地观察着傅靖容,暗暗思索,古云英这个小丫头都如此厉害,那么傅靖容呢。
“大长老,现在是这古云英过的关,应该不算吧。傅靖容应该亲自出手才算吧。”傅宏山赶紧过来阻道。
瑞长老自然点头,只是智长老与傅开长老均是摇头,尤其是傅开,立即回道,“测试灵已经受伤,战不得。”
古云英都杀了一只测试灵。若是傅靖容出手,那还了得,不成不成!
他们才不会再让傅靖容有碰触测试灵的机会!
这个叫古云英的口口声声叫傅靖容为‘主子’,现在又不知道傅靖容真正的实力如何,轻易冒险,只会惨败。
智长老与傅开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算之意,打定主意,在不知道傅靖容深浅之前,绝不再轻易出手。
“既然是我替主子把测试灵打败,现在就应该算是我主子通过才行,怎么又再来?好啊,既然你们想再来,那就都放马过来吧,我岂能怕一两只区区的测试灵?!”
听古云英的话,智长老笑了,连忙道,“哪里的话。既然你过了这关,便是傅靖容过了这关。既然如此,那么此关便通过了,若无他事,本长老先行离开。”
那智长老向傅林行了一礼,接着便走了。傅开也跟着行了一礼,急忙而走,只留下气哼哼的瑞长老,一甩袖子,不得不离开。
靖容满意地看着长老们向父亲行礼的样子,虽然不情不愿,但却受于强大的威慑力,而不得不行礼。她露出一余笑意,转而朝傅宏山看去,“三叔,你觉得我现在够资格进傅家的府门了么??”
“当然当然。靖容快请进吧!”傅宏山强颜作笑,与傅皓宇不得不将靖容迎进府门。
傅宁这才露出笑意,朝傅靖容走去,“容儿,这些日子为难你了,快些入府罢!”
其余的众姐妹兄弟,均露出或真诚或虚假的笑意,各说各话,簇拥着靖容朝着府内而去。
与府内人说了阵话之后,靖容被傅林叫入内室,“容儿,这古云英果真是西羽城人?她还叫你主子,这是何意?”
“不过是叫着玩。”靖容不在意道。
但是傅林觉得古云英那认真的样子,绝非玩笑,只不过看到靖容懒得多说的样子,傅林也不深问,只是嘱咐道,“容儿,西羽城曾在百多年前繁盛非常,曾经是灭灵一族的佼佼者!你知道长老们的测试灵,为什么对她没有半点威胁力么?”
“难道强大的召唤师还制胜不了测试灵么?”靖容奇怪反问,秀眉已隐了一丝深凝之色。
傅林深沉摇头,“就算是再强大的召唤师,也无法与测试灵抗衡,但西羽城人可以,因为他们是灵族后裔!”
靖容听了不由露出讶异之色来,灵族后裔?
“没错,傅家的测试灵,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被任何强大的召唤师杀死,但是灵族后裔不同,他们有着天生的擒拿灵物之能。所以,就算是测试灵,也要被他们斩杀掌下!”
听着傅林的话,靖容点点头,本来她以为西羽城不过是靠着百年之前的繁盛而稍有名气,却没料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缘由。
可是灵族后裔有什么特殊忌讳么,傅靖容想到了那个魔晶地图,难道这个也与灵族后裔有关系?
想再问什么,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就见安凝从外面走进来,怀中正端着个托盘,里面盛满了鲜果,身后古云英恭敬地跟随。
靖容见了走上前握住她手臂,“怎么跟我回来了,你不是在玄冰学院么?”上官雪把她留住的,谁想她现在居然跟了回来,还为她挡下了那些测试灵。
古云英笑笑,“主子,云英想看看月国风光,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傅府门外,看到主子遭难,就出现了。”
若不是测试灵的出现,想必这个丫头还在暗中猫着呢。
靖容知道她担心自己,一时为这个丫头的深情厚谊而感动,点点头,说道,“那你不在府内不要客气,我父母娘亲都是极通情达理的人,你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相就行。”
“是主子。”
自从魔晶地图幻化成为青玉没入体内后,西羽城那些人,一个个待她跟待上帝一样恭敬,靖容很是不适应。但也没办法,只好随他们去。
之后靖容去拜见老夫人,傅老夫人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多少改变。
第二日,傅世族的族内已经做好了宴会,整个傅氏一族将到宴坐之上,庆祝傅奂美以及傅靖容的归来。
靖容听说了这件事,遂问了傅奂美的情况。她的贴身丫鬟雪青,立即便将傅奂美的事情都说了。
原来傅奂美回来之后,便入了冷王府,并没有堂堂正正回到傅家。虽然如此傅家人对她入冷王府一事,却极为赞成,觉得是冷王与傅奂美,已经实至名归。既然全是从黑暗森林归来,自然肝胆相照,想必亦有了真正的情谊,也许不日便会大婚。
这么说明天,傅奂美也会从冷王府回来,参加这场宴会了。
“小姐,宴会上肯定会让您露几手绝招的,到时候二小姐一定会趁机下黑手,她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小姐您要小心啊!”雪青说着,又爱惜地为靖容收拾了一番新衣裳。
出去的这些日子,小姐都没有新衣裳换,雪青心疼。
靖容想了想,旋即问道,“父亲怎么样,我走了之后他的病又犯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