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冷冷地望进靖容那双精湛的眼瞳之中,带着隐隐的寒冰之色。
“没错,总有一件甲衣是我的。”
靖容淡淡地看着他,现在她知道了,这个巫斋今日是绝不肯放过她了。
刚才的那个诡计被她给戳穿了,这巫斋还想怎样,他究竟又能怎样?
“把靖容的那件甲衣拿来。”如今出言的不是别人,而是傅老夫人,只不过她的腔调与之前大不相同,而是带着几声欢快之意,她抬眼望向靖容的声音,更带着几许的深温之色。
傅奂美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里面越发地嫉妒起来,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为。
曾经傅老夫人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可是现在,她却这样看着傅靖容。
傅奂美不服!
她紧紧地绞着手指,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超过傅靖容!哪怕超过不了她,也要在今后找机会击败她,也许需要用到残酷阴损的手段,即使如此,她也不在意,只要能推毁傅靖容,她怎样都不在意!
正在这个时候,便看到有人朝着这边走来,手上依然是捧着那件甲衣,与之前一模一样,是的,所有的甲衣都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能从上面看到甲衣之人的名字。但现在,甲衣早被人给损坏,甚是用来作恶,上面的名字被毁弃,虽然如此,这却是傅靖容的甲衣,而她,显然没有穿过。
“这甲衣因为被管家之女拿出去穿着玩儿了,所以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完美,诸但勿怪。”
靖容说着淡淡地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淡漠之色。
她知道,这件甲衣才是真正的属于她的甲衣。
这时候傅天玉过来了,冲着靖容小小地点点头,“刚才我几乎要认错了。”
靖容摸摸他的脑袋,温和道,“你还小,自然不晓得人类的诡诈。所以,做人不易呀。”
她叹息一声,可是声音却带着一丝线的嗔怪之色,遥遥地朝着巫斋看去,眼中的揶揄之色明显至极。
巫斋一点不为所动,甚至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
他中了毒,可是他的容颜依然很硬朗,刚才事实已经查明,他却没有半点向像靖容道歉的意思。这个时候,甲衣送到,他却站在一旁边并不说话,仿佛这件事情已经与他无关了。
从之前到现在,他似乎都没有太多的失败感。这使得靖容心中狐疑阵阵,这一切都是巫斋的阴谋,阴谋败露,他应该气急败坏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没事儿人一般。
甲衣被量出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上面确实一点其他的东西都没有,更没有什么绞杀之毒,这上面很干净。
所有人都一致点头,现在可以确定,靖容与巫斋所中的绞杀之毒无关了。
可是巫斋却突然拨开人群,朝着这甲衣而来,他洋洋地朝着甲衣看了一眼,冷不丁地笑了,带着阴惨惨的颜色,说道,“傅三小姐,你可真大方呀,竟然会有这样珍贵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跟着怔住了,齐齐地朝着那甲衣上看去。
这雪色的甲衣是由着一片片的麟片给缝制而成的,每一个麟片都象征着极大的而神秘的力量,这便是擎辰山庄当初不愿意送甲衣的原因,耗资巨大。
而今,引以为平常的,那傅靖容的甲衣,竟然有几片发出了波光粼粼的璀璨感来。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亮,比金币还亮,莫非是金币给弄成的?”
景正青伸手朝那闪光光的“金币”摸去,却触到了一片温热,他不由地讶住,下意识地朝着靖容看去。
今日宴会,他一点不后悔,更觉得来得太值了。
因为傅靖容有很多面是他所未见识到的,今日的收获实在是太大了。
而这闪闪发光的金色,更令景正青惊喜不已。
莫非靖容练成了高强的神功,才会使得这甲衣也沾惹了她的神力?
景正青也有甲衣,但是却与眼前的这副,完全不一样。他相信擎辰山庄绝对不可能偏颇靖容,惟一的解释,便是靖容自己练就的神功,使得甲衣也得此享受。
而只有巫斋冷冷地哼了两声,不苟同地说道,“不会吧,你看看,这真的是金色的吗,我看这好像是偷来的!”
这话一落,每一个人的目光之中都闪烁着森冷的寒意。
“阙凌魄。”
“此物确实是不该属于你们傅世家族!”
“因为这是血羽阁之物!”
三道雷击般的寒鸣声,使得四下的人都跟着惊讶地失语。
“血羽阁,当今大陆最神秘的组织,从不在人前相示,也从来不会踏足在人多之境,他们居住在遥远的阴山,一直神神秘秘的,从不参与大陆之间的争斗,更不会以扬名为己任,他们最是神秘也最深不可测。巫管家,你刚刚说这阙凌魄是血羽阁的东西,是真的吗?你们擎辰山庄是如何与血羽阁打上交道的?”
金宇腾一听说血羽阁立即便有了兴致,脸上露出一丝巴结之色,双目冒光,带着崇拜望着巫斋。
巫斋冷冷一笑,对道,“我擎辰山庄从来不与血羽阁相交。但是血羽阁却主动找上门来,要我们为他做一件法器,而这阙凌魄,便是那法器的组成部分。可是这东西却跑到这件甲衣上来,实在令人匪疑所思那!”
他说着佯带着笑意看向靖容,脸上的兴灾乐祸之色,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现在他承认傅靖容是个极聪明的丫头,可是她再聪明,也逃不出自己的连环计!如今看似无事,可是等过两天,便是她灾难的到来。
巫斋眼中冷芒连连,带着欣赏的得逞之色。
“血羽阁交予擎辰山庄做法器,而法器上的物件却跑到了我的甲衣上面。巫管家,你想说什么呢?莫非还想说,是我潜入擎辰山庄,把这那法器上的东西故意放到甲衣上,然后再展出来,让你抓住把柄吗?”靖容虽然不懂巫斋的意思,但是她却知道,巫斋一计未成又施一计,今日是与她对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