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蠢货
我死死的盯着大夫的脸色,“先生,先多谢谢你为我和娘亲的诊断了。”说着我作了一福。
他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行医之人的分内之事。”顿了顿,他又提,“那千金的娘亲现在如何了?”
“承蒙大夫的照顾,我娘越病越重,走路都走不稳,现在已经驾鹤仙去了。”
“……”
“先生,我也没别的意思,您不要多想,只是有些怀疑,您万一一个糊涂,会不会把治病的药当做了致命的毒。”
他捋一捋胡须,一副神气的样子,“老夫岂有那么糊涂!”
“先生莫要恼羞成怒,小女也是合理的怀疑怀疑,既然没问题的话,小女就说说自己的拙见。
“先生您能看出您师兄所中的毒可是和二嫂一样吗?”
他理所当然的说,“那当然是一样的了。就是一个人做的案,岂能不一样!”
“哦?那就奇怪了,他还能给别人毒药,让别人害死自己?莫非您的师兄在某些时候会精神失常?”间歇性精神病?
他扶一扶额,“没有没有,小姐,我刚刚糊涂了,说错了!”
我特意拖长了声音,“这样啊?”
“是的是的。”
我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犀利,我知道这样的情绪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会有的,可是我一定要震慑住他,“那就更加奇怪了,那么请问一下先生,您的师兄——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我蓦地增高的声音终于让他回过神来,他有些惊慌的辩解,“是砒霜,砒霜,不是小姐身体里的鹤顶红!”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真的想要笑掉大牙了,“这么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了,可是先生你肯定了吗?”
他连连摆头,对我的怀疑表示不满,“那当然,我早就看出来了,这绝对不会错!”
“那么,我有一事不明了,大姨娘,她有了砒霜,为什么还要找你的师兄要鹤顶红,莫非她是想要被人发现她想要害死我二嫂?”
我唇边的笑意让他抓狂,他想要狗急跳墙了,不管不顾的就说,“万一大姨娘是一时情急,没有考虑清楚呢,左右姨娘也不是不能出错!”
我冷笑,他要是知道砒霜和鹤顶红是一种成分,都是三氧化二砷,鹤顶红只是略呈红色,不纯的砒霜罢了,不过砒霜的成分是什么,不知他知不知道,我倒是真想给他与大夫人的成分验一验,他们的成分是纯净的蠢货吗?
“哦,姨娘的脑子是和你一样了吗?
“大胆草民,还要含血喷人吗?”我的声音陡然严厉的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被吓的一个哆嗦才刚站起啦不久又重重的跪了下去,“小姐,我是真的医术不精,没有害过相府千金啊!”
“我说过什么吗?我只是要先生好好看一看,你居然就说到我二嫂身上去了,看来你身上真有问题,说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不过,我好像大致记得你好像是大夫人请来的大夫!”比恶毒吗?谁不会啊,可是千万不要找一个蠢货和另一个蠢货一起上演宫心计,否则只怕是引火烧身,我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众人吧目光都转移在大夫人身上。
想来,百口莫辩的姿态还真是不好受,她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苍白的唇,“老爷,不是我,不是我,我这只是碰巧遇上了他的,没有想到遇见了这么个庸医。”
看着她那哆哆嗦嗦的样子,我心里不由自主的觉得出了一口气,顺便火上浇油了一把,“我记得,当日我与娘生病时,还多得感谢大夫人为我们请来了大夫,好像就是这位先生吧,大夫人莫不是这么健忘?”
看着相爷已经铁青下来的脸色,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
大夫人,看来我好像是棋高一着了,承让承让!
“唐老爷,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老爷尽力维持着镇定,可却也不由得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像夫人投过去,她本就惨白的脸上一时间涕泗横流,张一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祈求的看着老爷,“相爷,你听我说,如果真是府中的人所为,我一定不会姑息,可是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您总不能就把我的夫人带回府里问罪吧,这样,我唐某人,颜面何存?”
相爷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丝毫不给老爷喘气的机会,“那你就要让小女死不瞑目?”
这句话很重,一时间让老爷回不过神来,也不敢再接嘴,只能把脾气发在大夫人身上,“贱人,你还不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今日不能让相爷满意,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终于恢复了镇定,“老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是这个小人,当日为海棠母女看过病后,我才认识的,我刚刚出门想要寻一个大夫,可是没有想到,他自告奋勇的就来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歹毒居心啊!”
地上跪着的男人马上就不干了,不顾大夫人拼命抛给他的眼神,不甘示弱的吼道,“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当日就是你请我来为她们母女看病,还嘱咐我莫要用心,你给我的首饰都还在我怀里,幸好,我留了个神,还没有卖掉。”说着自顾自的拿出了一个样式略显陈旧的纯金钗子,呵,真不知大夫人这凡事省钱第一的风格什么时候能改。
大姨娘抬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夫人,嘴里不忘嘲讽一句,“现在,还真是狗咬狗啊!”
夫人恶狠狠的朝大姨娘看去,“贱人,是你这个贱人带着孽种来陷害我,是你们这群贱人,是你们要害我,都是些杂碎!”
她的歇斯底里让人侧目,不由得人怀疑这还是不是一个夫人的样子,一个夫人怎么会出口成章成这样?这样的女子居然能做一家的主母,真是匪夷所思,让唐府颜面无存成这个样子,恐怕她的日子再也不会好过了。
看向她已经凌乱的头发,真享受,像是一个疯子,已经被人抓住痛脚,歇斯底里的疯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