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暄看着那青奴只剩了半条命,担心轩辕澈怒火之下失了分寸,对方可恨,但皇宫之中不能轻易出了人命,便对身边侍卫道:“将他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如夫人和意夫人彼此看了一眼,双双跪下带着哭腔同时道:“求将军宽恕奴家……”
慕容暄一看,知道这之后便是轩辕澈的家事,自己不便多说,拍拍对方的肩头轻声道:“青奴我帮你收拾,明日早朝之后去御书房,我有话说。”
说完,他转身出了御花园,一直跟着的秦雨菲也立刻跟着出去。
轩辕澈回眸冷冷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夫人,淡淡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秦牧歌办完这件事,浑身说不出的舒坦,自从醒过来一直很被动,红杏出墙的骂名让她如被重石挤压,甚至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自己的名誉恢复了,一切可以重新开始!这一次谁也别想占自己便宜!
她和七公主配好方子,交给宫女捣碎,已经过了正午,匆忙用了午膳,秦牧歌开始看宫女们煎药熬汤,将熬好的汤放在阴凉处凉冷。
直到天色不早,秦牧歌才回了秦府。
抚琴也顺利完成了去大将军的清点工作,顺便还带回一个消息,意夫人已经被轩辕澈休掉遣送回娘家,如夫人被罚禁足一个月,在自己院落反省。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不是她们存心害我,也不至于落得这样地步,只是便宜那如夫人,若再敢惹我,绝不会让她好过!”秦牧歌自信满满,露出魅惑一笑。
抚琴趁机道:“小姐,你说大将军冤枉了你,会不会再请你回将军府?”
“是啊,我们已经证明是被陷害的,大将军没有理由不说点什么。”迎春小脸也露出一抹肯定接过了话。
秦牧歌又是一笑,往美人榻上一躺,缓缓道:“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没有看出来?我与轩辕澈之间的疙瘩不仅仅是这个红杏绿帽,他真正痛恨的是我设计和他心仪的女子换了位置,让对方嫁给了滥情的王爷,我嫁给了他——当然,我现在想想真是太不值了,不知道怎么之前就那么执着……”
迎春叹口气,坐在一边给秦牧歌扇着小扇,轻声道:“当时您不是不知道对方的关系么?直到出嫁那日大将军没有拜堂,而是连夜去追那离开京城的赵晓婉才知道么?只是为时已晚,这其实根本不怪我们,谁叫他和那个女子暗中暧昧,见不得人?当初看那大将军还算入眼,没想到他竟然还比不上青阳王,早知……”
迎春担心触及到秦牧歌的伤心事,于是打住不说了。
“所以,他对我痛恨无比,这个红杏出墙的陷害事件若是仔细斟酌一下,以他的才智并不难解决。但他内心早就想将我扫出门外,所以根本懒得去核实,甚至他没准还希望出这样的事呢!”秦牧歌懒懒一笑,入木三分的分析着,“不过就如你说,我之前并不知情,而且这个事件几乎将我逼到绝境,也算扯平了,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活就好。”
抚琴不失时机笑道:“凭小姐的才貌,一定会嫁的如意郎君的!”
“那是,我们小姐聪明又机智,定钓得金龟婿!”迎春语气更加肯定。
秦牧歌面对这两个亲密的女孩,只呵呵笑着,并不多说什么,自己这次一定擦亮眼睛寻找真正适合自己的伴侣!
秦府主院耳房。
秦雨菲气呼呼地将团扇丢在榻上,对秦夫人嚷嚷道:“母亲,她这么轻易就摆脱了是非,三殿下更对她另眼相看,今日我就见识了,若是她一直跟着殿下,用狐媚子手段迷惑他,该如何是好?!”
秦夫人用手拨弄着丹蔻指甲,听到秦牧歌这个名字,双眸就露出轻视,她顿了顿,摇了摇头道:“纵使她侥幸洗清又怎样?她已经有过男人,三殿下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最多是欣赏罢了,你不要多虑,你的父亲自有打算。”
秦雨菲经母亲这样开导,心里稍稍缓和,随即又道:“母亲,那秦牧歌的嫁妆好像也要回来了,怎么办?”
“那么多财物,自然是要拿回了,怎么也不能让她掌握!”
秦夫人凤眸一冷,这个秦牧歌长得越发像那个贱人,自己越发看不顺眼,怎么能容忍她活得自在呢?!
现在,这个小贱人没有了夫家,又回到秦府,自己必须要好好给她谋划一个“好夫家”!轩辕澈虽然对她不好,但是最起码没有少了她吃穿,这回自己一定找一个“对得起”她的男人,来好好管教她!
第二天,秦牧歌先去皇宫照料那些草药,估摸下了早朝,便去等轩辕澈,执事公公说对方去了御书房,于是秦牧歌又匆匆赶到御书房。
因为她在御书房行走,所以侍卫与太监都没有阻止她,不过告诉她殿下在和大将军谈事情,秦牧歌表示知道,谁知,她刚到廊下,御书房的门便开了,慕容暄和轩辕澈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秦司书是来做事的么?”慕容暄看见秦牧歌,好看的黑眸不由亮了一下,嘴角也轻轻扬起来。
轩辕澈冷着脸依然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气质清冷,让人不由退避三舍。
秦牧歌忙深深福身道:“回殿下,奴婢刚刚去照料了一下那些草药,三日后择时浇灌牡丹。听说大将军在御书房,便过来等候他回府。”
“等候?”慕容暄明显一顿,眸光扫向轩辕澈。
“拿她的嫁妆。”轩辕澈马上撇清。
慕容暄恍然点头,又接过秦牧歌的话道:“你是从哪里得来这样奇怪的方子?真的可以让牡丹重开么?”
“是之前偶尔看到,并没有试过。”秦牧歌很含糊的解释了一下。
本来自己说等他不过是一个客气,若是直接说取嫁妆空彼此在殿下面前尴尬,谁知他如此直白,看来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有一丝关联,不过自己何曾想和他有半丝关联?
“既然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去看望父皇。”慕容暄和蔼至极,淡淡一笑。
三人当下就此分开,秦牧歌和轩辕澈回大将军府。
两人一人坐轿,一人骑马,一前一后回了将军府。
抚琴和迎春带着几个人已经在等候,随秦牧歌进了府。
虽然之前在这里生活过,但秦牧歌却没有什么记忆,迎面一个牡丹与蝙蝠合成的照壁,右转,踏上台阶进了垂花门,由抚琴等引导沿着游廊,进侧门,经过一个长长的小巷,便到了另一个院落,院落倒也整齐干净。
大大小小的箱笼已经摆在院中。
秦牧歌命抚琴等开始将箱笼搬出将军府,而自己出于客气与礼貌,到之前的院落去见轩辕澈,因为只有一个管事姑姑在场,并没有其他主人级别的人,所以有必要和他见个面,做个交接。
她一跨进院落,轩辕澈正挑帘出来,立在廊下望过来。
晨光照在他身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晕,俊美难言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倨傲,居高临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