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没有什么表情,作揖道:“借殿下的吉言,微臣回去准备一下。”
两人辞别后,轩辕澈回府准备不提。
第二日,慕容暄亲自将轩辕澈和秦牧歌送到城外,一一作别后,目送秦牧歌和轩辕澈坐上马车离开才返回城中。
自从上了马车,轩辕澈一言不发,等车子进了林子,行了一小段时间,马车立刻拐进另一条路,几乎同时,一辆和他们乘坐的一模一样的马车按照原来的路疾驰而去!
秦牧歌察觉了这些,忙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要多想……”轩辕澈并不做解释,只面色如水一言不发。
除了马车碾过地面的沉闷单调声响,几乎在没有别的声音。
秦牧歌看轩辕澈不准备说话,也不好问什么,只看着外面飞驰而去的风景。
忽然,她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轩辕澈问道:“大将军,我们不是去江南么?怎么这个方向是往西走?”
轩辕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俊美难言的容颜闪出一抹难见的浅笑:“你倒不笨,没错,我们往西去,那个马车带我们去江南走一遭,我们去另一个地方——无量山,听说过么?”
无量山?秦牧歌摇摇头。
“听名字似乎和道教有渊源……”
“无量山上有座白云观,张道长就是那个的道观的主事。”轩辕澈黑白分明的眼眸荡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秦牧歌恍然大悟道:“声东击西?”
轩辕澈目光投向外面,淡淡道:“这个家伙自持所谓法术,被太后封为天师,这次蛊术之事陷害你,我觉得和他脱不开关系……”
秦牧歌忽然想到了司徒云,道:“司徒公子被下了蛊,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轩辕澈将目光收回来,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缓缓道:“我早和你说过不要轻易去管宫里的事,这司徒云其实是被太后困在宫里的,他美名远播,太后早就垂涎三尺了,他的蛊应该就是张道士下的,可是却被你解开了,司徒云身体好一些就一定会离开,所以太后才急命张道士又回来——现在应该是又给他下了蛊……”
听对方一说,秦牧歌瞬间知道了很多事情,自己这次被陷害,看来就是和太后分不开关系了,究其原因很简单,自己坏了她的好事!
“那她和你……”秦牧歌忽然八卦起来,自己可亲眼看见过某人和太后的拥抱。
轩辕澈嗤笑一声,目光闪出一抹冷色,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看着对方冷傲至极,秦牧歌不由嘲笑道:“你这落花看来要空放枝头了……”
“秦牧歌,你是在挑衅么?”轩辕澈微眯了眼眸,语气溢出一抹危险,但眼底却是好气又好笑,随即一把将她拽道了自己胸前。
“别,小女子有自知之明……若是大将军有什么需求,等到了地方我给你联系一下可好?”秦牧歌说着,试图要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
轩辕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倏地松开。
结果,秦牧歌挣脱过度,一下往后撞到了车厢上。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厮——
“放心,我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又不招我喜欢,很安全的……”轩辕澈一副“懒得再理你”的样子,只闭上眼睛养神。
秦牧歌心里悄悄问候了一下对方的十八代祖宗后,也安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一路昼夜兼程,两人在五天后到达了目的地无量山。
为了行事方便,轩辕澈叫秦牧歌扮成侍女,而他扮成香客,随着其他香客慢慢上山到了白云观。
秦牧歌看着白云观建筑宏伟,香火缭绕,也确是一处道教圣地。乍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们找有关主事,表示想要住几日,顺便给了不少香火钱,所以他们很顺利的被安排在白云观客房。
这是一个小院落,很安静。
两人看似很虔诚地参拜了道观供奉的各种神仙后,用了午膳。午后又开始以参观的名义在各处转悠。
后来,两人产生了分歧,一个要去南边,一个要去西边,最后的结果是——各逛各的。
秦牧歌手里攥着锦帕边走边观赏,自己喜欢花团锦簇的美景,而轩辕澈那厮硬要去逛碑林,那是死者安息的地方,自己才懒得去!
正走到一个僻静处,她忽然发觉四周有异响!虽然她没有内功,但是也不知道为何就感觉到了危险气息。
几乎同时,几个蒙面黑衣人从另一所院落飞跃出来,截住秦牧歌的去路!
“你们是何人?”秦牧歌压住自己的惊恐,冷冷看向对方。
那几个黑衣人本来已经抽刀出来,可是一看见秦牧歌,全部一愣,有一个人竟然将刀掉在了地上!
为首那人仔细打量秦牧歌片刻,果断地一挥手:“撤!”
所有人风一样地消失在灌木丛中。
秦牧歌手心全是冷汗,她急忙朝碑林方向跑去。还没有到跟前,就听到了里面有打斗声!
也来不及多想,她立刻大喊道:“来人呀,有刺客!来人呀,有刺客要杀人!”
她的声音尖锐且极具穿透力,方圆一里差不多都可以听见了,所以很多道士拿着刀剑循声跑过来了。
碑林里围攻轩辕澈的刺客一听秦牧歌突如其来的尖叫,又看那么多道士都过来了,所以立刻识趣地跑掉了。
秦牧歌跑到轩辕澈身边察看了对方,见没有什么不妥,才放下心来。轩辕澈察看了被自己杀掉的两个刺客,结果,有发现了十字形的戒指!
他掩起自己的所有心绪,向那些道士道谢后,带着秦牧歌一起回到小院。
秦牧歌也将自己遇到刺客的事情告诉了轩辕澈。
“有个刺客见了我,把刀都吓的掉在了地上,然后他们全都跑了呢!”秦牧歌简直就是炫耀自己的奇遇,“我还没有出手呢,他们就跑了……”
轩辕澈修眉一蹙,看对方的表情不像是吹牛,可是说的内容又有些太玄,刺客看见她竟然吓得掉了刀,说出去谁信呢?她又不是武功高卓,更谈不上远近闻名。
可是,要怎么解释她的奇遇呢?
“我们遇见的刺客应该是一伙的,可是怎么对我们的态度竟然这样的天壤之别呢?要怕也是怕我,怎么会怕你呢?”轩辕澈若有所思,再次审视秦牧歌。
这个女人现在一身侍女装扮,却丝毫不减倾城的风韵,那五官灵秀清美,尤其那双眸清澈宛如深潭,闪着聪慧与洒脱——似乎近一段时间以来,她比之前顺眼了不少。
客观讲,其实她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都聪明,而且心底善良,悲天悯人。
秦牧歌忽闪着大眼睛,坐在轩辕澈对面,缓缓道:“我也奇怪,他们怎么见了我会有那样的表现呢?我又不认识他们,倒像他们认识我一样……”
“以后,再不要离开我了,这里很复杂,一定要小心。”轩辕澈嘱咐秦牧歌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