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你,神农本草经当中……”
“我也有一个问题,病人头昏沉乏,思绪不宁……”
“我来问你,有人气虚而肝火盛……”
……
不少人都站起来,向秦浩提问题,有问病因病理,有问病症病例……
他们的初衷,就是为了刁难秦浩,年纪轻轻,竟然霸占神医之名,简直不知所谓。
然而,面对每一个问题,秦浩都是从容不迫,神色泰然,一脸自信,成竹在胸。
他侃侃而谈,直切中心,每一句话,都引经据典,答有所问。
每次回答完,都有人怔怔坐下,一脸深思。
不多时,一脸豁然,受益匪浅,看向秦浩的目光,也带着一丝丝崇敬。
当秦浩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整个会场中,没有一丝杂音。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秦浩,有崇敬,有赞叹,有惊奇……
啪啪啪!
忽然间,一阵响亮的鼓掌声,回荡在会场中。
是姜学林。
只见他笑容满面,老怀甚慰,眼中那既是赞许,又是惊叹。
随后是姜歌,只见他满脸通红,双眼放光的看着秦浩,使劲鼓掌,手掌都拍红了。
这一次,他是彻底的服秦浩了,再也没有一丝想要比较的念头。
这诸多问题,涵盖四大名著,非但要通读,还要有所感悟,其中的许多问题,他也束手无策。
他心中明白,即便是在中医公会,能够有资格和秦浩互论医术的,也只有寥寥几人。
这其中,绝对不包括他。
响亮的鼓掌声,犹如雷鸣一般,回荡在会场当中。
这是对秦浩医术的认可。
“对于秦浩加入中医公会,你们谁还有意见?”
姜学林站起身来,大声问道。
台下,众人连连摇头。
开玩笑,依照秦浩的表现,他们若是还有意见的话,那么,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赶紧退会得了。
“好,那我现在宣布,秦浩正式加入中医公会。”
姜学林笑着点点头,高声说道。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带着轻蔑。
“中医公会是没前途的,不如加入我保安堂。”
哗啦啦!
门口处,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唐装的老者,华衣锦服,威严无比。
“毛济安,你来干什么?”
文百川面色一变,站起来喝道。
“哈哈,文百川,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中医公会副会长,自然有资格来这里。”
毛济安大笑着说道。
“哼,你的副会长身份,早就被清除了。”
文百川怒声说道。
“被清除了?我记得才离开了十年吧,今年才能到期,怎么?难道你们这群人,看病都看傻了,连时间都记不住了。”
“要是这样的话,姜学林,你就赶紧下来,把会长的身份让给我。”
毛济安冷笑着说道。
“我们中医公会大门敞开,治病救人,就算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总好过某些人,赚取黑心钱。”
姜学林捋了一下胡子,轻声说道。
“姜会长所言极是,就算呕心沥血,我们也心甘情愿。”
“不错,医者,治病救人为己任。”
“那些昧良心的黑心钱,我们是不会赚的。”
“不积阴德,小心生个孩子没屁眼。”
……
听到姜学林的话,众人都是大声叫好,一个个戏谑的看着毛济安,大声说道。
前些年,毛济安老牛吃嫩草,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结果是他儿子的女朋友,这件事已经成为江城的笑柄,人尽皆知。
“姜歌,这人是谁啊?”
秦浩疑惑的问道。
“保安堂的毛济安,当年是中医公会的副会长,与我爷爷意见相左,唯利是图,主张药治有钱人。”
“被我爷爷多次呵斥之后,死不悔改,无奈之下,爷爷将他逐出了中医公会。”
听到姜歌的解释,秦浩算是明白过来。
这个毛济安,是保安堂的医生,却因为专治有钱人,被姜学林逐了出去。
中医公会有规定,若是被强制驱逐,可以挑战上级三次,但凡有一次成功,驱逐无效,亦能取而代之。
挑战期限是十年。
毛济安当年是副会长,他只能挑战姜学林,若是胜利的话,就能够留在中医公会,甚至成为会长。
若是三次都失败,就只能被驱逐。
“姜学林,你……”
毛济安脸色一红,怒视着姜学林。
“我今天来,就是要向你挑战,只要你输了,会长一职就是我的,你说什么都没用。”
“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战?”
毛济安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
“也好,老朽便以残破之躯,再尽一分力。”
姜学林站起来,目光如炬。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毛济安冷笑着说道。
“谭局长,就请你为我们做个见证。”
毛济安回头,朝着身后一个体态肥胖,一脸福态的男子,恭敬的说道。
秦浩凝神一看,哎呦,老熟人,卫生局谭志强局长。
“姜会长,你可愿意?”
谭志强看向姜学林,问道。
“老朽愿意。”
姜学林回答道。
谭志强是卫生局局长,正好管理医疗系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当中间人了。
“你想怎么比?”
谭志强看着毛济安问道。
“比医。”
毛济安眯着眼看着姜学林,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的目光一凝,脸上涌上一抹沉重。
如秦浩之前的考核,为论医,主要论述医理病理,需要对医书有极高的感悟。
所谓比医,就是真正的技术比较,学以致用,为人诊治。
“这家伙没安好心,一定是故意的,爷爷可千万不能答应他。”
姜歌面色焦急的说道。
秦浩能够理解姜歌的心情,姜学林毕竟年事已高,身体年迈,若是进行比医,对于心神消耗巨大,怕是难以支撑下来。
“可以。”
姜学林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沉吟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我这里有三名病患,都是各大医院的棘手病例,我们就以他们三人为赌,你可同意?”
毛济安拍拍手,有三名神情憔悴的病患走了出来。
“当然,你要是怕我作弊的话,也可以另选?”
毛济安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