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旻宁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笑答:“当然,你是爱新觉罗·旻宁,十五爷的第二子,你的额娘是嫡福晋,喜塔腊·淑娴,我说的可对啊!”
他得意洋洋地笑说:“不对,我的名字叫做,爱新觉罗·绵宁。不是你说的爱新觉罗·旻宁。”
对啊!道光是在即位登基之时才将名字改为旻宁的,此时的他是该叫绵宁的,我怎么会如此糊涂呢?
我盯着他笑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你赢了。既然你赢了,输的人可以送赢的人一份礼物,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吧!”只看到他一脸不屑地表情:“嘉亲王府里什么奇珍异宝没有,我会稀罕你的东西么?”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略显无奈:“那么好吧!不过这个权利你可以保留,若想要时,尽管来找我。”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先是向我躬身请安“兰福晋吉祥”而后冲着绵宁说道:“我的好主子啊!您可让奴才好找啊!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您就跑这么老远了呢?福晋还在屋里等着呢?快随奴才回去吧!”说罢,忙蹲下身子来背绵宁,绵宁临去前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随太监而去。
送走了这个小大人,我转过头看着夕阳斜辉下独自寂寞着的枯树枝。闻声,细碎地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向来是绵宁这个淘气的孩子又偷跑了回来,头也未抬问道:“怎么,是反悔了,想来与我要东西了吗?”
来人未言语,径自走到了我的面前,映入我眼帘的是藏蓝色袍子的下摆和一双起码4号鞋码,两侧嵌着翠绿通透的古玉,一看就是上等品。我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看到永琰低头注视着我,我急忙站了起来,俯下身子向他行礼道:“十五爷”他看着半蹲着的我,半响不作声。我却觉得有些站不住了,怯生生地抬眼望着他,似乎在提醒着他我还在半蹲着行礼,等着他叫起身呢?看着永琰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移半天,面色沉静。想了会儿,不禁嘲笑地问;“你前些天那目中无人的劲哪儿去了。”
我突然有点蒙,原来他并不是不与我计较,只是在这等着我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才好,只能原地不动,傻傻地蹲着。
永琰瞟了我一眼,淡然说道:“你是还想继续弯着吗?”
我一听,忙起身站立着。许是刚才蹲的有些久了,腿有些发麻,一个没站稳,倒入了永琰怀里,永琰顺势搂住我的肩,我粹不及防与他漆黑的眸子对上,好熟悉的面庞,好熟悉的目光,让我不自觉想起了我与郝仁过往的点点滴滴。不免让我有些手脚发软,心如鹿撞,心脏如同被电流击到一般,既酥又麻。
“想什么呢?”永琰喝道。
我一惊,忙推开他,含羞带怯地低声摇头:“没什么?”随后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永琰脸色和缓叹道:“明知天已深冬,出来也不知道披件袍子,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是好?”说罢将身上黑色貂绒袍子解下披在我的身上,为我系上结扣。我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心想道:“这真的是那个处处折磨我,事事刁难我的魔鬼十五吗?看着他为我系扣的轻柔安静,再加上那双漆黑的双眸和酷似郝仁的脸庞,原来他也可以这般温柔细心,也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
“又在发什么呆?你可不要想太多,过几日便是除夕,你若是在此关口得了风寒,传染到府中其它人,那还了得?”永琰冰冷地解释道,语调平缓,不带半点感情。我就说嘛!魔鬼就是魔鬼,怎么可能突然变善良呢?害的我还有片刻的内疚,以为自己错怪了好人呢?真是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在我的记忆力,连打三次喷嚏就是有人在思念我,才不是十五爷口中的什么风寒,所以不需要十五爷您的袍子,还是还给你吧!”说着便抬手准备解扣带,还没等到我动手,永琰已不耐烦地将我打横抱起,走过庭院,穿过回廊。
我不断挣扎着,“快放我下来,若是叫下人看见了又该·····”话还未讲完,永琰已截道:“本王命你把嘴闭上。”我张嘴刚要讲话,永琰已抢道:“都叫你闭上嘴了。”“可是······”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讲,永琰的唇已覆盖了我的唇上,我睁大双眼愣住,默默地感受他有些冰凉的双唇,直到他将唇从我的唇上挪开,问道:“还说么?”
虽看不到自己的脸颊,却已明显感觉到两颊的滚烫绯红,羞怯木然地摇了摇头。
“金睿涵,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一个永璘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招惹他呢?你可是要回到01年的,郝仁还在等着你,你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三心二意了,知不知道!”我在心里笃定地告诉自己,却涌上一丝无法言语的酸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