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九爷最在意的事情,若是这件事弄清楚了,我帮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她就一定不会介意我怎么样得到邵明赫!”
段珊珊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这个世上还没有她处理不了得事情。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九爷?”曲幽小心翼翼得扫着她兴奋又紧张的表情。
“暂时不要告诉九爷,我要给她一个惊喜。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得让白院长开口,你给我立刻定今天晚上飞往荷兰的机票。”
段珊珊唇角勾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她起身就去收拾行李,然后回过神来对着曲幽,“你也跟我去,多个人多个帮手。”
荷兰,一家咖啡厅。
“白院长,你还记不记得大约在二十九年前,福利院的门口,曾经抱过一个男婴回去?”
段珊珊在寒暄过后,很急切得开门见山。
“记得,当然……记得。那个孩子是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想来他的父母也是遇到了难处,要不然有谁舍得把亲生骨肉扔下呢!”
白院长是个看上去很温和的老人,头发只有少许变白,应该还不到六十岁的样子。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后来,那个孩子去哪里了?”段珊珊的声调听上去非常急切,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办这件事,如今终于算得上是有了些眉目。
“段小姐,你是那个孩子的什么人啊?”白院长有些芥蒂得看着她,毕竟这属于福利院的秘密,按照规定她是不可以透露被收养人的信息的。
“额,当年的那个男婴是我哥哥,我妈当时未婚先孕,确实是有不得已才把他放在福利院门口,现在我妈妈每天都思念他,都快得抑郁症了。”
段珊珊热泪盈眶,把气氛渲染得恰到好处。
“对不起,段小姐,因为那个男婴还不到两岁的时候就被人领养了,所以现在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白院长淡淡得道。
“那……他是被谁收养的?”
莫云舒更加急切的声音发问,满脸紧张得看着白院长。
“段小姐,对不起。我知道你找了我很久,而且连夜赶来了荷兰,可是福利院是有规定的,被收养的孩子,我们一律不可以透露那孩子的信息,我虽然已经离开了福利院,可还是要守那里的规定。”白院长的神情很为难,她抿了口咖啡,略显淡漠。
“白院长,这里是一百万,如果您觉得不够,您可以直接开价,我绝不还价。我只求您能体谅一个母亲的心,也能体谅我做为女儿,看着母亲日日憔悴,而焦虑不安的心。”段珊珊声泪俱下,那样子看上去异常得凄楚,会让人心有不忍。
“真得对不起,段小姐。如果我把消息告诉你,那是对收养人的不公平,所以即便我知道,都不能够告诉你。”
白院长将桌子上的支票推了回去,斩钉截铁得拒绝了段珊珊的请求。
段珊珊垂头丧气回到酒店,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她的心情低落到极点。
“段小姐,既然白院长她不肯告知我们实情,那……我们是不是回洛城?”
曲幽知道段珊珊碰了钉子,这样的事情人家死咬着不说,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回去?这件事查不明白,我绝不回去。九爷她是有功必赏的人,我要是帮她找到儿子,她说不定会赏我个大惊喜。”
段珊珊的声音抑扬顿挫,看上去像是在沉思些什么!她忽然撩起眼帘,一本正经得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二十四小时跟踪白院长,是人就有弱点,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任何把柄。既然软的不行,我们就只能给她来硬的了。”
金域豪庭。
“凌熙,这是我给妈买的营养品,说是美国进口的,对病情有好处。这个扑克牌记忆卡,物理帮助强化记忆。最重要的是这个电话手表,防走失的,要给妈戴上。”
邵明赫摆了一大桌子的东西,他得知凌美琴的病之后,就把她从雨轩公寓接了回来。
“明赫,谢谢你!”
凌熙凝视着他的眼睛,在她遇到坎的时候,他给了她很多的支持与力量。
邵明赫靠近凌熙坐下,伸出手臂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用心的安抚她,“我们是夫妻啊,说什么谢不谢的话!你不要有压力,我会跟你一起好好照顾妈的。”
“明赫,我妈之前在洛城中心医院住的那一年,若不是你请了护工跟我一起照顾她,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挺下去。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积了什么德,所以这辈子才会遇上你。”凌熙安静的将头埋在邵面赫的怀里,那种感觉似乎是有他在,天塌下来她都不用害怕。
“可是人家说,上辈子是冤家或者仇人,这辈子才能当夫妻呢!所以说……你遇到我这么好的老公,肯定是上辈子我欠了你的?”
邵明赫撇了撇嘴,宠溺得捏着她的小鼻子。
凌熙扬起小脸,认认真真得凝视着他,邵明赫顺势在她的唇边印上很深的吻。
“为什么又咬我?”她总会不轻不重得咬着他,咬得他心里直痒痒。
“咬你像吃肉!”
“馋肉了,我什么时候短过你吃的,总是咬我!”
“你的嘴唇口感很好。”
“回卧室。”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明知故问。”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被妈看见怎么办?”
“刚才妈已经睡了。”
翌日清晨。
凌熙睁开眼感觉到浑身上下阵阵的酸楚,她单身起床,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脖子上还残留着几处淤痕。
滚床单确实是缓解压力的好方法,她觉得自己的坏心情被释放了很多。
“凌熙……”他一向睡得浅,听到她起床的声音,他很快就醒过来了。
“嗯?”
“不再多睡会吗?今天是周末。”
“我要赶去玲珑屋,有顾客给女朋友定了条项链当生日礼物,说好今天会过去取得。”
“今天晚上,我也不在家,史蒂温晚上会开一个设计师鉴赏酒会,邀请我去参加。上次,若不是史蒂温去跟秦九爷说情,华夏明珠就没有可能那么快跟图雅集团解约。”邵明赫利索得起身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打着领带。
“这个秦九爷可是够神秘的,伊纳集团在洛城风生水起,可是他却像个隐士般,许久都不露面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呢?”凌熙并不八卦,但是她对珠宝界的设计大咖都很钦佩,据说这个秦九爷在欧洲曾经领衔过设计界。
“她不是男人,她是个女人。”邵明赫回转过身来,一字一顿得道。
“什么?秦九爷是女人?那她……”凌熙着实吃惊不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风云人物会是个女人。
“据说,秦九爷家里有九个孩子,她是最小的一个,但秦九爷性格倔强,生下来就是男孩子的脾气。秦九爷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在欧洲的时候也是个风云人物,都说她做事比男人还干练,于是就得了秦九爷这个绰号,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她是男人。”
邵明赫把关于秦九爷绰号的由来告诉凌熙,也希望她能多知道些,以后不至于在设计界闹笑话。
“那……秦九爷这么厉害的人物,肯卖史蒂温面子,他们难道是故交好友?”
几个亿的合同,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凌熙会怀疑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其实,有听说过秦九爷原来是史蒂温的恋人,后来秦九爷嫁给了欧洲很富有的珠宝商人,而史蒂温则终身未娶。如果晚上你有时间,我带你一起去!”
邵明赫走过来,双手环在凌熙的腰间。
“请柬上根本就没有我的名字,我若是去了会是不速之客的。再说史蒂温以画会友为主题,请得都是画坛名将,我若去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凌熙唇角勾着淡然的笑,其实她很想去见识秦九爷的风采,但是这样去毕竟是不合礼数的,于是她接着道:“嗯,我晚上也想多花点时间陪陪我妈妈。”
晚宴。
洛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华悦凯旋顶层宴会厅。
水晶灯照的整个宴会厅灯火通明,正中央的某个位置,放着一副似乎是没有完成的画,画面上有几条鱼,珊瑚石和水草。
这次宴会邀请的人并不多,男男女女算起来也不到二十人的样子,不过在这群人中,邵明赫是最年轻的,大多是史蒂温的故交好友。
秦九爷跟史蒂温站在台上,这并不是邵明赫第一次见秦九爷,可那时候在法国,估计秦九爷是根本就不会记得他这个无名小卒的。
史蒂温与秦九爷挽着手臂站在一起,看来邵明赫的猜测不错,他们果然是旧情人的关系。
史蒂温举行这次宴会,主要是为了与旧友续情谊,还有便是切磋画功。
邵明赫站在那幅画的面前,史蒂温很快走过来,看着他出神的样子淡然哂笑,“这是为师最近的新作,名字为游,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不满意,你帮为师想一想,看有什么好的构思吗?”
“大师的画栩栩如生,若是有条鱼可以隐藏在石头里面,更能显示出游的动态,以前齐白石画虾不也有三只半虾的故事吗?”
邵明赫脱口而出,然后又觉得唐突,连忙道歉,“大师,我是信口一说,您不要介怀。”
“好主意啊,真是好主意!想当年在那群留学生之中,你是最灵活多变得,总能想出符合为师心意的好主意。”
很快,史蒂温找来了颜料和画笔,递到邵明赫的手里,“你来帮为师完成这幅画。”
“这可万万不可,我的专业当时是珠宝设计,水墨画功底要差很多,会毁了这幅画的。”
邵明赫连忙推辞,自己的构思还可以,画功就差远了。
“没关系,这幅画为师不会卖出去的,这是你我师徒之间的交流,当时你的水墨画水平,已经是最好的了!是不是不给为师面子?”
史蒂温故作严肃,邵明赫推辞不过,只得接过了颜料开始作画。
这边的作画,引来了很多人的观赏,秦九爷认真地打量着邵明赫。
那种熟悉的感觉,仿若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史蒂温。
邵明赫将那幅画补充完整,引来了一阵阵的啧啧称赞,史蒂温趁机向大家介绍自己最喜欢的学生。
当一切归于平静,秦九爷端着郁金香型的高脚杯走近邵明赫,不起波澜的声调让人听不出喜怒,“珊珊的眼光果真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