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熙吩咐军士拖了一个胡奴来到旗杆下,“都看好了,什么叫遛狗,学着!”,傅熙挥起斩马剑划开胡人的肚子,不顾胡奴的惨叫,手伸进肚子将肠子拉出拴在马尾上。
傅熙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微笑道:“给我围着旗杆跑”,看到傅熙这番动作,众人早就惊呆了,军士吓得连忙哎了一声,跌跌撞撞地上马围着旗杆跑了起来。
胡奴凄厉地惨叫着捂住肚子,肠子越扯越长,不得不跟着马跑起来,胡奴失血越多步子越踉跄。青灰sè的肠子缠在旗杆上箍成一个圈,胡奴环绕着旗杆撒了一路的鲜血,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那样诡异。
傅熙环顾众人道:“这就叫遛狗”,张鸣柯、李头强忍着恶心坚持看下来,两人虽然久经沙场,还是第一次见这样虐杀俘虏,而郑系早扶着亲兵吐成了一团。傅熙不停的指军士,“圈子跑大,慢!给我跑慢,别把肠子拽断了”。
不多时胡奴躺在地上没了声息,傅熙对军士们吩咐道:“都学会了么?记住口子不要开得太大,不然失血快死的就快,要让这些胡儿慢慢死,这样才能让他们还清罪孽”
傅熙处置抓获的斥候,用得手段让军士长了见识,没想到傅熙还有这层出不穷的狠招,傅熙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吩咐道:“多牵几匹马,给我慢慢遛,今晚把俘虏全处置了,明天我来看”
张鸣柯嗫嚅了几下,抚了抚胸不再话,李头睁大了眼睛,咕咚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将军好手段”
郑系眼光复杂地看着傅熙,“世民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傅熙看着面sè苍白的郑系冷笑道:“残忍?思肖觉得我是个残暴的人?”
郑系尴尬地道:“不是这样”,傅熙摇了摇头道:“等你知道胡人乱华死了多少汉人,什么叫北方重归洪荒,什么是被圈养的两脚羊的时候,就知道我并不残忍”
“世民,我知道你心中有仇恨,但我希望你还是克制下,仇恨会使你慢慢变成残虐的人,这是为人主者大忌”,郑系真诚地看着傅熙道
听到郑系的话,傅熙猛然惊醒,自从离别洛阳时,自己好像是有嗜血了,甚至可以有变态,虽然自己一直压抑着,但还是慢慢显现出来。
傅熙深吸一口气,感激地看着郑系,头道:“谢谢你思肖,你能不怕我生气出这番话,真算是我的诤友。我明白你的苦心,会注意的”
郑系拍了拍傅熙肩膀,笑道:“我去休息了,今天还得追击石虎,你脚伤还没好,正好谋划洛阳的事吧”,傅熙奇道:“石虎还没死么?”
郑系头道:“好像没有,从今晚逯明的表现看,石虎没死,不过就算没死也重伤了”,傅熙“嗯”了一声,心想烧伤可不比其他伤势,连番追击加上没有好的医疗条件,等石虎逃回宁平也死的差不多了。
“张将军、李将军吩咐军士好好休息,明天追击石虎。思肖,明天该包饺子了,别忘了”,傅熙吩咐道。
一夜瘆人的惨叫,毛骨悚然地哀号,石虎诺大的军营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无法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郑系着熊猫眼来跟傅熙辞行,傅熙也是一夜无眠,起身来到帐外,见郑系整队准备出发,道“思肖够早的啊”
郑系苦笑道:“累了几天,想好好睡,但谁能睡的着啊”,傅熙心里叹了一声,我也不想这样,但郑系带来的乞活军却目光狂热地看着傅熙,里面充满了敬畏。
迎着军士们的眼光,傅熙环视着部众,眼光扫到哪里,哪里的军士脸上浮现激动神sè。而自己从清河带来的老部下各个畏惧着躲闪自己的扫视。
傅熙心想乞活军跟这群农民出身的军士就是不同啊,陈午部下到处流落跟胡人几番恶战,哪个不是跟胡人有深仇大恨,而清河这群骑兵倒是受晋军搜刮比较多,跟胡人仇恨倒是少。
“我们辛苦了这么久,今天就是最后一战”,傅熙昂起头,雄赳赳地看着军士,握紧腰间的斩马剑,大声吼道,“看看你们身后被胡人当做两脚羊的女人孩子们,为了她们,活捉石虎!”
“活捉石虎!”,军士们绷着脸大吼道,郑系翻身上马,朝傅熙一拱手,“出发!”,待目送郑系远去,傅熙一瘸一拐地回到大帐。
进到大帐发现一夜未见的周史抱着一个昏睡的孩子在大帐里,“哪里的孩?”,傅熙诧异地问道
周史将孩子轻轻放在地上,搀扶着傅熙坐下,回道:“在俘虏的汉人里发现的,还有上百名孩”
孩子五六岁大的模样,干瘪地身子,皮包骨头,高高隆起的肚子,头大脖子细,宛如后世的非洲难民儿童。
傅熙沉重地头,周史心地道:“公子,我想收他做养子”,傅熙为难地道:“永福你有这爱心是好的,但你也知道我们在行军,没法照顾他”
周史倔强地道:“我知道,但这孩子跟我投缘,公子就允了吧”,傅熙心想周史鞍前马后地伺候自己,这要求要是不同意有不过去了。
“好吧,等回了蓬关交给何将军照顾,等我们安稳了,再派人来接,如何?”傅熙叹道,周史高兴地谢过傅熙。
这时军士通报,何启将军从蓬关赶来了,傅熙笑道:“正他呢,他就来了”,连忙令人传入。不多时,何启带着帐下将领来到大帐,何启进帐就大笑道:“傅将军大胜石虎!可喜可贺啊!”
傅熙拱手笑道:“恕在下脚伤在身,无法出迎,还望大将海涵!”,待众将行完礼后,招呼何启坐下,吴政惜站在何启后一脸古怪地看着傅熙。
“无妨!没想到将军竟能将石虎一股荡平,实在让在下汗颜”,何启赞叹道,傅熙谦虚了几句,见吴政惜面sè古怪,身上大片鲜血,一身的尸臭味,诧异地道:“吴长史这是怎么了?”
吴政惜咳了一声道:“敢问将军,大营门口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何启、吴政惜进大营时,看到大营门口流满了鲜血,都成了一个个水洼,被傅熙处死的两千多胡人,里外足足有二十层,每层有一百具尸首,肠子都成了黑sè缠绕了一地。
马队进了营门,惊起乌泱泱地苍蝇,朝他们迎面扑来,吴政惜哪里见过这个,当场从马上吓得滚了了下来。
“处死的俘虏”,傅熙平淡地道,看傅熙满不在乎地样子,吴政惜愤怒地好一阵数落,就差指着傅熙鼻子大骂暴虐。
看着吴政惜激动地样子,傅熙不禁咂舌,吴政惜好骨气啊,也不怕自己杀了他,“这个,吴长史在下错了,下不为例”
傅熙连忙长揖认错,堵住吴政惜的嘴,何启也出言道:“吴长史,你太过失礼了,咱们先议军事吧”,吴政惜瞪了傅熙一眼,气呼呼地站在一边运气。
“傅将军,陈将军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不过据浚义军报,胡汉前锋大将军呼延晏不等始安王、王弥、石勒汇合,已经先行攻打洛阳了”何启肃声道。
傅熙头道:“刘曜、王弥、石勒迟迟不到,看来呼延晏是等不急了,洛阳情形如何?”,何启回道:“五月二十七rì,呼延晏进逼洛阳城,五月二十八rì呼延晏攻击平昌门”
傅熙在地上画着洛阳城图,道:“平昌门在洛阳城东,船只在洛阳城西,现在还没得到呼延晏占领城南的消息,看来陈将军应该安全到了洛阳,有可能在看守船只”
“今天已经五月三十了,石虎已经解决了,就算石勒再派大军前来也来不及了。事不宜迟,这里事了,我得赶往洛阳”傅熙分析道。
何启也头道:“卑职也是这么想的,我几次送战报前去陈将军那里都没回信,消息都是从浚义转,应该是误了时rì”
傅熙期盼地看着何启道:“何将军,在下还需何将军猪一臂之力”,何启拱手道:“将军只管吩咐”
“这次缴获了六百匹战马,我想请何将军从蓬关守军选六百军士随我一起去洛阳,毕竟四百骑兵前去援助陈将军太少了”,傅熙道
何启没想到傅熙堂而皇之的提出挖墙脚,一下子就是六百人,太心疼了,犹豫道:“这个……傅将军蓬关守军也不过两千人”
傅熙接着道:“此次还缴获了不少粮草、军器还有工匠,一并交与何将军处置”傅熙心想这些东西反正自己也拿不走,还不如换六百骑兵合适。
乞活军缺的就是粮草器械,这些全靠自给自足,不然陈午名下几万户乞活军也不会只有区区五千兵了。何启连忙头笑道:“既然如此,卑职就却之不恭了,等郑主薄归来,卑职遴选六百骑shè娴熟的军士交给傅将军”
傅熙一指吴政惜狡黠地笑道:“还盼何将军能借吴长史一行”,吴政惜惊讶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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